第97回 妯娌飚戏（2 / 2）

“三丫头，你先跟六丫头和七丫头进去，你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站在这里抛头露面的像什么？”二夫人说着，冲三姑娘使个眼色。

三姑娘愣了愣，片刻，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好好好，我先去给祖母送吃食。”说罢，抬脚往里走，犹不忘记狠狠地瞪小厮们一眼。

甄宝人和六姑娘紧紧跟上，快走到垂花门的时候，大夫人黑着一张脸，带着一群仆妇们匆匆往外走，撞了个正着。

六姑娘和甄宝人赶紧停下行礼，三姑娘却忿忿地扭开头，脚步不停地往里走。

大夫人恍若未见，脚步生风地掠过两人身侧，往大门而去。等她走过去了，甄宝人立刻打发秋芝抱着布匹先回自己的院子，自己则和六姑娘去老祖宗的院子，刚走到正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三姑娘泣不成声地说：“祖母，你可要为我母亲作主呀！”

老祖宗则惊讶地问：“怎么了，三丫头？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子？”

甄宝人和六姑娘走进偏厅，只见老祖宗坐在榻上，三姑娘跪在她脚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着话……老祖宗听完，脸色凝重，抬头看着甄宝人和六姑娘：“六丫头、七丫头，三丫头说的可是事实？”

甄宝人和六姑娘点点头。

老祖宗冷笑一声，说：“好好好，我说如今怎么外头的消息都听不到了。”顿了顿，“秋蔓，去把大夫人叫来。”

“是。”秋蔓应了一声，正要去外面差遣小丫鬟，又听老祖宗说，“等等，别叫她了，我受不起这样的媳妇，快去找人把大老爷叫回来。”

秋蔓又应了一声，匆匆出去。

偏厅里一时无人再敢说话，气氛压抑。老祖宗脸色青黑，三姑娘黯然流泪，六姑娘低着头绞着手绢，甄宝人则低着头在理着思路。

二夫人她们几个人一下马车，这老婆子就扑了过来，这时机掌握的可真是太好了。

太过巧合的事情，通常酝酿着阴谋。

怪不得她在珍绣阁一拖再拖，原来是要踩着点回来……正想的出神，忽然听到外头下人在传：“老祖宗，二夫人来了。”

门帘刷的一下被揭开，二夫人带着丫鬟，脚步重重地走了进来，满脸愠色地跪到老祖宗面前，说：“母亲，媳妇我……我……”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已经哽咽了。

外头又传：“大夫人来了。”

门帘挑起，大夫人款步进来，眉眼冷峻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夫人，也走到老祖宗面前跪下。

一个苦心经营几年，把整个家都掌控在手里。一个隐忍多时，巧心安排，步步紧逼。眼前这场面，好象是甄宝人在现代电影院里看两大影后飙演技。

甄宝人满心期盼，只觉得血都开始要沸腾了。

却听老祖宗不紧不慢地说：“姑娘们先都回去吧。”

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泼下来，甄宝人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脚心都象是粘在地上了，半晌才挪一步。三姑娘和六姑娘也一样的心思，尽量拖拖拉拉着，足足比平日多一倍时间才走出去。

老祖宗又吩咐秋蔓：“把丫鬟们全打发出去，你在门外守好，别让不相干的人靠近。”

“是，老祖宗。”

等秋蔓走出去，老祖宗端然直坐，看看大夫人又看看二夫人，严厉地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抬起头，眼眶里含着半天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母亲，媳妇不知道几时已成府里的外人了，连个下人都敢挡我的路，还拿棍棒撵我。”

大夫人说：“弟妹，你这话说的太有问题。你是伯府堂堂的二夫人，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敢挡你的路？更有哪个敢用棍棒撵你？若真有这样子的人，就算你不出声，我也先将他们打一百板子。”

“嫂子何时这般健忘了？方才你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么转头便忘记了？对了，方才那个挡我路的门房，拿棒子撵我的小厮，他们口口声声都说是奉了嫂子的命令。”

“弟妹，你想多了，他们岂敢拦你撵你？拦的撵的是那个闹事的老虔婆……”

老祖宗打断大夫人，沉声问：“大媳妇，又是哪个老虔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