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做场好梦就该好了(2 / 2)
几百口子人,又都是兵工部的编制,真要是问了重罪,倒还真就耽误了朝廷的正事儿,不若给大家个恩典,留着这些人用来数落邪教的罪孽和宣扬朝廷的仁慈。
“谢大人恩典,谢大人免死罪!”
“谢大人恩典呀!”
“晴天大老爷呀!”
作为邪教的信徒,在进入兵工部的时候并不是什么仪式都没有参加的,仔细说起来没有几个真的是单纯被骗进来的;他们有的案底在身,有的受过邪教的洗礼,有的是逃难于此,有的是无路可去诚心入伙的;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总归不会是关押几天受几天徭役就能相安无事的;如今算是因祸得福的洗掉了身上的印记,说不感恩,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孟巡抚也不可能真的就让那些身上有重大罪行的人钻了空子,不是还有个关押七天嘛,其实他早就和孟宁事先商量好了,利用七天的时间作为筛查,罪大恶极的人将会多加留意,该抹杀的还是要清除干净的;前提是不耽误朝廷的正事就好。
至于像甄俊伟这样的青天大老爷,百姓心中的父母官,他就比较惨了一点,在从兵工部回来之后,孟巡抚暂时监理了县衙,细数了甄俊伟的各种罪状,然后将他和其他一同收押的那几个邪教的小头目押车游街,一边游街一边让他的师爷在一旁大声的宣讲着甄俊伟这个假晴天真贪官的种种罪状。
或者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的原由,又或者爱越大恨越深;反正最后甄俊伟的结果是,在游街的途中被百姓扔的石头活活砸了个重伤不治,人还没有拉回到大牢里去,就已经断气了,享年未过三十岁。想一想他贪赃了的无数黄金,却两眼一闭赤条条而去了,他也算是个用命赚钱没命花的典型范例。
至此,金字旗的据点的战争算是在孟宁的计划安排下成功大捷,首战告捷让参与这次行动的人都非常的受鼓舞,他们都信心十足的表示,接下来的几个窝点,大家都能成功的消灭,并且情绪高涨精神饱满的开始讨论并计划下一步的方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裴乐鸿的身体还没有好转。
从兵工部的圣坛回来之后,孟宁就将裴乐鸿身上的穴道给解开了;自身恢复正常的裴乐鸿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顺利的渡过药力,相反的,没有了孟姓施展的手段的制约,药效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在裴乐鸿的身上流窜,却始终不能有明显的消减。
裴乐鸿躺在自己的床上,浑身滚烫,脸都被药力逼迫的想要滴下血来了一样;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行为,如果不是他一直保持着清醒,恐怕早就被那钻心的**折磨的呻吟出声了;其实他更想咆哮吼出心中的那团火。
这算是裴乐鸿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虽然没有人嘲笑过他,但是他为自己的不智而批判过自己,他怪自己不小心,不警醒,不睿智;他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行为真的已经愚蠢到了不能去匹配孟宁的境地,为了这个意识,他心中产生儿了强烈的失落感。
他也痛苦于自己的状况,每当药力一轮一轮的轰炸他的身体上最敏感的神经的时候他都迫切的无耻的渴望着孟宁的帮助,但是他又对自己的这种想法表示不耻。以药物为借口博得自己心爱的宁儿的妥协实在不是他想要的美好。
“吱呦!”孟宁端着一碗汤药进到了裴乐鸿的房间,而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对于此时对她空前敏感的裴乐鸿来说简直是天下最毒的毒药。
“宁儿呀我不是说了吗,没事儿就不要过来的,我会好了的,药效过了自然就没有事儿了。”裴乐鸿勉强能说一句成溜的话,说完以后汗珠子都要淌下第二波儿来了。
“你还真以为你中的媚药是寻常的东西?这么长时间都不能消散的药效,你还想它自行褪去?或许真的能褪去吧,不过在这之前估计你要历经万难了。”孟宁走上前去,丝毫不带温柔的将药给他灌进去。
“谢谢,有心了,还特意为我,寻得了解药。”其实,裴乐鸿不用孟宁怎么灌药,只要她给他的,让他喝他连毒药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不过他相信,宁儿永远不会给他毒药。
“这种药哪里有什么解药?”孟宁将手上的碗往旁边儿一放,转过身去,从腰上将别着的一把袖珍小琴拿了出来,弹出了一番和缓的音乐;并幽幽的说道。“醉心诀也那拿这种补足之药没辙,我就索性以毒攻毒,用了更猛的药,你受点累,这回真个儿的做场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