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标杆(2 / 2)
先生一生潜心学术,不喜嘈杂。20世纪20年代,他赴法留学,便决心走科学救国的道路。先生告诉我们,当年周恩来、邓小平他们走的是革命救国的道路,而他和朱冼(我国著名生物学家,“没有外祖父的青蛙”研究者)走的是科学救国的路。1994年我从南京调回上海工作,左先生很感欣慰,连声说好。但当他得知我任职幼专副校长,却不能再带研究生时,便开玩笑地对我说:“你是明升暗降啊!”我知道,先生是希望我不要因行政杂务缠身,放弃了学术研究。1997年底,我又回到了母校华东师大,不久便当上了博士生导师。这是最能告慰先生的喜讯了。
先生去世后,我撰挽联一幅:
我与左先生
左公门人
惇信明义,逊志时敏,终信科学救祖国,寿高学更高。
淡泊名利,安贫乐道,亲栽桃李满门墙,人去德仍在。
此生做左先生的弟子,最得益的是亲身体验到先生淡泊明志的人生哲学和严谨务实的科学精神。这笔精神财富成了我人生的标杆。
2010年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