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难得的平静(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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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槐将柳州基地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夜天星,又多问了一句话之后,便有些颓然地回到了方石空间里。
这不是他经受不住打击,实在是夜天星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的忠诚,自己也有那个当甩手掌柜的信心和底气,所以,柳州基地这边的事情,夜天星就跟庆安基地的那一摊子事全盘交付给全铭冬管理一样的交给了玉槐去处理。
夜天星没有看错人,玉槐是个想做一番大事,也有各种各样的动力去做一番大事的人,他没有辜负过她的信任和看重。他手中握住了权力,也知道跟随着权力而来的责任。这两年,他兢兢业业,简直为柳州天星训练场操碎了心。可是,一场兽袭,将什么都毁了……
玉槐是真的将柳州天星训练场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着的,现如今孩子死了,他又如何能够不颓然?
其实,他现在这样的状态,都已经算是顶好的了。若今天这特大兽袭发生在别的基地,夜天星觉得,另外七位训练场主管,恐怕没有一个能够像玉槐这样,虽然痛彻心扉,但却也仍然留着几分理智。
痛则痛矣,玉槐在回到方石空间之前,还能够想起来问夜天星,怎么在变异兽皇带领兽群突袭柳州基地之前离开了。
玉槐是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的,毕竟夜天星就算是再厉害,她也不知道兽群当中竟然藏着一头变异兽皇。而如果没有那头变异兽皇所带领着的数百头兽王和无数变异蜘蛛的突然增援的话,当时围攻柳州基地的变异兽群,着实已经不成气候,夜天星离开,也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夜天星离开的那个时间点,实在是卡的太过凑巧,玉槐没忍住就问了一句。同时也在想着,如果夜天星没有走,那么现在,柳州基地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玉槐……不仅仅是玉槐,现在活着的人当中,除了白云飞和那个穿着长袍的男子,还有一个强薇之外,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猜到,那头九魇兽皇是躲着夜天星的。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玉槐才有了这一问。
不过,玉槐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他问错话了。
夜天星的情绪波动倒是不大,强薇心中却是瞬间腾起了怒火。有些担忧,又有些心疼地看了夜天星一眼,强薇警告的眼神便对上了玉槐有些不解的瞳孔,同时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玉槐愣了愣,仔细的看了眼夜天星,这才察觉到她尽管已经努力压制,却仍然是有些许流露了出来的冷意和怒气。
那怒气不是对着他的,玉槐自然是不怕。他只是十分不明白,同时也开始隐隐觉得蹊跷,怎么他提出这个问题,这两人就瞬间冷了神情?莫不是……场主之前的离开有些问题?难道她并不是自愿离开基地的?难道……
变异兽如今已经这般聪明,都已经会用调虎离山之计了吗?
玉槐在一旁没有任何线索的猜想,强薇时而看看夜天星,时而看看他。
强薇很担心夜天星,之前看到柳州基地将要覆灭的时候,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忘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现在给不知情的玉槐提醒了一下,她才又想起来。
想到夜天星刚刚才痛苦万分的参与了子夜的死亡,之后却马上就要参加战斗,现在又看着柳州基地覆灭,看着尽管玉槐用了很多心,但夜天星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完全撒手不管的发展的那么好的柳州天星训练场,在这次特大兽袭当中,成为一片废墟……
想到这里,强薇现在已经完全不去想人类是否能在末世里撑下去,她现在开始想夜天星能否撑下去的问题了。
扫了一眼胡思乱想,却绝对不可能想到真实原因的玉槐,强薇没有好心的给他仔细解释,只是打算先让他回到方石空间里面去。夜天星现在的状态太差了,看见身为柳州天星训练场的主管的玉槐如此颓然,她的心情会更加不好。
“你先回空间吧。”
这话却不是强薇开的口,夜天星神色冷沉,声音也一样冷沉。
强薇心头一跳,没等玉槐应个声,她就把他收进了方石空间里。然后,她有些担心的叫了夜天星一声。
玉槐不在了之后,夜天星也没有跟强薇说话,她也没有再走动,只是沉默着立在原地。许久之后,她问了强薇一句。
“我二婶在不在里面?”
“在。”强薇点了一下头,声音低沉的应了一句。
那女人是天勋的夫人,地位本就不低,早在情况失去控制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避难所里面。她当时本来是没想要把那个女人收进方石空间里面去的,可当时人那么多,她若是单单留下那么一个女人,未免会让别人疑窦丛生,而且,她的时间也耽误不起,所以便想着,出来再收拾她也不迟,所以,她就把那女人带上了。
听到强薇说天勋的夫人在方石空间里,夜天星又是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现在就带着方石空间,去阜市基地,将那些人先安顿下来。记住,在路上,跟她多交流交流。没必要让别人太过清楚,但一定要让部分人心中升起怀疑。子夜的死,还有我在变异兽皇出现之前的离开,这一切,就麻烦你跟那些人解释两句了。”
夜天星说完,转过身去,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基地,沉声道:“去吧。这些事你已做的熟了,我没必要再教你。”
强薇应了一声,心中却多是犹豫,脚步踟蹰了一下。夜天星也没有催促她,反倒是又想起来了一句话,再次叮嘱了强薇。
“记得,到了阜市基地,将那些人安顿下来之后,暂时先不要离开,去训练场我的办公室等我。”
“嗯。”强薇又点头,看了几眼夜天星的背影,便满心担忧的往阜市基地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她紧紧的抿着唇,一直看向前的眼中,又是痛恨,又是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