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冷少爷的不平等条约(2 / 2)
他嫌恶的拧了拧她的鼻子,没成想她的适应能力还挺强,鼻子不通,小嘴巴迅速的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密密的睫毛只是颤了颤,就再度睡去。
眉头郁结在一起,他提着她的胳膊,像是提着一只剥光了的小鸭,扯着她不情愿的将花洒对准她身上的肌肤冲刷着。
整个过程,他始终皱着眉,抿着唇。冷凝的眸子暗沉,好似被逼着做了什么有失尊严的事情。
重新将她丢在黑色的锦被中,他压抑着的冷眸凌冽的看了她一眼。该死的女人,竟然睡得比猫儿还沉。如果面对别的男人,岂不是让人占尽了便宜?
恼怒的转身,他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服侍她给她洗澡给她擦拭身上的水渍,甚至……
“痛,呜呜……好痛。”
女人梦呓着呜咽着,一声声,却若重锤敲打着他,他焦躁的回头捏住黑色的锦被,将她完全遮盖住。
可目光似是无意扫过她裸露的脚尖上,坚硬的心被锋利的刀刃划了一下。疼痛随之而来,蔓延着以不可遏制的趋势,占据了焦躁与愤怒。
他转身从柜子的一脚拿出小药箱,坐在床尾处。
她的一双脚掌,完全找不到完好的肌肤,被磨砺出来的水泡被重新磨破后,露出粉嫩的新肉,而泛白的老皮贴在肌肤上,狰狞着。横七竖八的细碎口子泛着黑色,交错在水泡上,惨不忍睹。
最让人心惊的,是脚掌心一条长长的裂口,好似撕裂开的小孩嘴巴,此时正汩汩的向外渗着血水。而在幽深的口子里,隐约看到青色的瓷片没入其中。
心,被揉了一下,痉挛的痛无休无止的漫上来,捏着镊子的手指用力。
是什么时候扎上的?该千刀万剐的女人,你那么爱顶嘴怎么有伤不叫痛,是哑巴了?
想到她忍着痛接受着他的惩罚,遭受着割裂的伤一次一次冲向马屁,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恨不得狠狠的抽她几巴掌,将她神志不清的浆糊脑袋给震醒,问问她,小野猫你还忍吗?你能忍是不是?你能忍我将你千刀万剐了信不信?
抬起手,停留在半空中,却没有落下。
好半天,他才转身快速的穿上衣服,又拉过一件他的衬衣给她套上,抱着她就出了房间。
“风煞,备车。苏涵,立刻给风医生打电话,去医院。”
凌晨三点钟,夏日山庄在他一声暴躁的怒吼中,闹腾起来。
易木木从昏昏沉沉的酣睡中醒来时,有些迷糊。她转动着小脑袋习惯性的往四周看了看,周围是否是熟悉的环境?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了这种顾虑。
满眼帘的黑色扑入瞳孔中,她愣了愣,翻身坐了起来。
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上穿着他黑色的衬衣,有些懵懂。她是什么时候穿上衣服的?使劲儿的拍了拍脑袋,昨晚时断时续的记忆在头脑中浮现:
她被他禁锢在了马背上,后来在床上还是在地毯上?他好似一条饿狼扑向她……又怎么洗澡了?后来好像是到了医院,满是白色的墙壁。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她掀开被子,打算下地。脚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好像发面馒头一样。
“怎么睡得这么沉?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将瓷片给取出来了。”她嘀咕着,站到地上,被扎到的脚掌刚刚着地,钻心的疼就从脚底刺入知觉中,她唏嘘着咬牙,另一只脚着地。一瘸一拐的向着门口走去。
她昨晚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在他的房间里睡去,没做噩梦就已经是怪事一桩了,她可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
变态大恶魔,竟然将卧室装饰成黑色,心理阴暗的家伙!
床头,一张纸片飘落在她脚下的地毯上。
她一愣,弯腰捡起来,不看则已,一看立即火冒三丈。
这是一份新的契约:
第一,不能私自离开夏日山庄,每次离开都要履行请假手续,获得主人冷少爷的绝对同意,否则视作潜逃。
第二,离开主人冷少爷的视线,要随时带着手机,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无阻,冷少爷的电话,每呼必接。每召必到。否则被抓回后,彻底禁足。
第三,麻雀爱上凤凰的剧本,不准接拍。
第四,和所有男人一刀两断,不能在公共场合暧昧不清,更不能和男人在隐晦场所勾肩搭背,做出有害伤风败俗的事情。否则见一个灭一个。
第五,任何情况下,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回到夏日山庄,否则以上所有外出的条件全部作废,概不谈外出事宜。
下面,赫然两个张扬之极狂放之极的两个大字:夏冷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