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8章 无伴奏组曲(2 / 2)
“人家练习乐器的自嘲演奏像在锯木头,我们提琴制作专业的,却是真的锯木头!不过也真没大家想象中那么苦逼就是了!”
“哥们,能不能定制一把小提琴,给打个折呗!”
“……”
弹幕总是这样,经常性的就会朝着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滑去。
但也总是会有各种大神跳出来,将话题引导回正轨,也就是正视并欣赏这些经过精挑细选后,有幸参加到秦放歌大师班的学生们。
“我的妈呀!都是妖怪!”
“这个世界肿么啦,不是天才都不好意思出来打招呼吗?”
“想想我自己练习这首曲子的样子,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好大,我要去墙角画圈圈,谁也别拦着我……”
“都给我振奋起来呀!哥哥开办这样的大师班,就是希望寻找到更多的天才学生,也为普通学生指引一条提高自我水平的道路。”
“就是,都别妄自菲薄!”
“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要跟过去的自己比,有提高和进步就好。而不是去跟这些万里挑一的妖怪们比!”
“从他们身上学到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相信哥哥的教学水平不会让我们大家失望的。”
诸如此类的言论比比皆是,放眼整个中国,学习大提琴的学生数量还是相当庞大的。这个数字,起码也是会比同为提琴家族的中提琴和低音提琴多就是了。
也正如弹幕中有人说的那样,“幸福其实都是比较出来的!”
看到有人比你更惨,你就会觉得自己格外的幸福了。
学大提琴的学生们都可以幸福一阵子,他们也能先睹为快。
秦放歌下午举办的就是大提琴大师班呀!
但凡专业学大提琴的,都是有各自的鉴赏能力,做出客观的评价其实也很容易,理智些,不要太执着个人的喜好。可真做到这点,其实也不容易,毕竟,真正的客观很难做到。
对于这些参加秦放歌大师班的学生,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认可他们的天赋和水平,没两把刷子的话,还真是不敢在这样的场合露面。
这其中,不少观众还是有机会去到现场的。他们也可以通过手机直播,观看上午彩排的时候,这些学生们的表现。
彩排的时候音乐厅并不对外开放,而且观众们基本都不会去那么早,下午和晚上,时间已经够长了!
对这些去到现场的观众们来说,这样的彩排视频剪辑,更显得重要。这其中大部分观众,都是专修大提琴的。
当初发放免费门票挑选观众的时候,也是特意为这些专业对口的学生们提供方便,本来就是秦放歌举办各种大师班的初衷。
这些观众们,只要心中不存在太大的偏见,思想也不那么极端的话,心平气和,站着上帝视角对上台的学生们水平和实力进行评鉴的话,相差都不会太大。
当然,多少都还是会有些差异的。
这会,“弹幕评委”也算是理解那些真正的音乐比赛的评委们的为难之处了!每个人也都只能各自的意见,最后还是看绝大部分人的意见综合。
而比较严谨和严格的比赛,第一名或者前面几名,都是可以空缺出来的,直到有选手的出现,能让所有的评委都一致觉得满意。
时间过得很快,观众们看着彩排的精彩视频剪辑,也对几位练习大提琴的学生们有了初步的印象之后。直播间的画面,也正式切回到了直播……
这会的秦放歌也已经吃好午餐回来,在音乐厅的舞台上,跟学生们互动着呢!
这次的“秦放歌国际大提琴大师班”,同样无愧“国际化”的名头,一看就知道学生中外国人,是位金发碧眼的姑娘。只是在她自己没有正式做自我介绍之前,观众们还有点拿不准她的真实年纪,毕竟外国人普遍长得比较成熟。
其他几位倒都是中国人,观众们一眼就能判断出来,同为黄种人的日本和韩国人,都是相当好区别的。
大师班开始前的流程和其他的大师班没什么都特别的差别,秦放歌也没打算在这时候搞什么特殊。按照惯例来就好,各家赞助商们也都有出镜的机会,音乐厅舞台后的巨幅海报上各家的标识都很清楚。
第一位接受秦放歌指导的学生来自华夏音乐学院附中,年仅十四岁的马健,小小年纪,已经有了特别稳重的气质。他演奏的第一首曲子是巴顿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中的第二号组曲。
巴顿作为巴洛克音乐时期的代表,作品具有复调、讲究对位、严谨和理性、神圣中不失世俗温情等特质。《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一如巴顿的其他作品,但是《无伴奏大提琴组曲》却成为划时代、独一无二的作品,成为检验演奏家技术水准和音乐素养的试金石。当代的演奏家热衷于演奏《无伴奏大提琴组曲》来证明个人的实力和存在。巴顿的作品乐谱只有音符,且《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乐谱存在多个手抄版本,无疑给演奏者提供了广阔的发挥和诠释的空间。
马健所演奏的这个组曲,就有放入刚刚播放的,彩排精彩视频剪辑中,也是让很多的观众,印象格外深刻。
组曲直接在价值上以其深奥与小调性的悲伤而强烈的感触与第一号组曲形成对比。巴顿在这个前奏曲中开场三个音符的使用,总是让人充满敬畏与赞叹。只是三个音符便构成D小调的完整色调,同时完成了一个五度音程。
当他在演奏第二号组曲时,给人的感觉像个歌唱者,旋律界域扩张或收缩直到最后整个旋律歇息在单一音符的方式,这种在不同音域的空间性方位空置旋律线的能力,便是巴顿音乐最璀璨而创造性的特征。
这个组曲有一个很棒的萨拉班德舞曲,可能是所有组曲中最最哀伤的,它有着一种特殊的直线与率直,一个音乐的隐痛、像一个入神祷告的人,你不是在为听众演奏这音乐,你是为你自己演奏,听众仅仅只是窃听者,听到的是来自孤寂、来自一个艺术家全然沉浸于音乐时的白热化张力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