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生命的微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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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的紧张不是没有原因,她害怕思维缜密的苏小禾,再做出什么别的事情。当然,就算是有别的事情,也应是与陈香无关。而我此时,如闯到陈香的心里看了一样,这其实就是一层纸的一点点意思。陈香觉得,如果没有先前的这一场牵扯双方大人的所谓的明确关系的事情,那么,尽可以与她无关。但现在,如果真的苏小禾有什么事的话,或多或少,那是有关系的,就是良心上的一种不安和道义上的一种遣责。
是的,陈香总是觉得,苏小禾与我,似乎在人们眼里,成了一道固定的风景,事情的发展与一直的走向,人们似乎已然心中有了一个定论,这两个人,就算是走到一起,那是正常的,不在一起,那才是不正常的。
如果恰恰在这个时侯,陈得因为所谓的和我的关系的明了,而掀起了一种新的关系结构。苏小禾却是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总之是有点事吧,那叫别人怎么看呀,或者说别人不明说,但那眼光杀死人呀。好好的一段事情,何必淹在别人家的唾沫里呢。
我此时,却是认为,大的变化没有。苏小禾有她自己的性格,那就是认死理。那次去西藏,说去就去,而且在去之前,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什么“执行清单”的闹剧,搞得我几乎崩溃。而至今,还蒙着一层不干胶的最后一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也就是说,从这点来看,包括这次的事,苏小禾都从来不喜欢给自己留退路,而且,喜欢将一件事情,推进到极致。上次去西藏,那是没准备回来的节奏。这次逼着我和陈香明确关系,也是没准备自己眼睛好的节奏。
我的想法是,这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我最大的希望是,希望真的有奇迹出现,让一切事情,又是回归到原来的轨道,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我看着陈香的紧张,笑了下,安慰说:“别呀,这个样子,你反倒是把小禾的苦心浪费了,既然小禾要我们好好生活,我们干嘛不好好生活呢。”
陈香看着我,眼里满是惊讶的光,她不相信,这样的话,怎地突地从我嘴里说出来。我其实只是一种想法,现在,千万不能再让苏小禾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是的,包括我和陈香的一种相处。苏小禾极敏感,她能够准确地感觉到一种事物的变异,而我们不如索性,让她安心,而在她的一种安心中,我们再求得别的一种安排。这是我的一种想法,过于理想化,但目前而言,还真的只能是这样了。
陈香笑着说:“那好呀,以后你每天看到我,送我一个微笑。”
我说这简单,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以前每次看到你都是恶言相向满幅愁容呀。陈香咯咯地笑了说:“反正,你要每天专门为我,送上一个微笑。”
任何事情,其实急起来时,心里急成一团,而稍稍地退后一步,那么心里自然又是宽容一些,于事情,又能有着一些好的转变。
而突地,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心里一抖,竟是张路。
我的天,这怕什么,倒是来什么呀。所有关于张路的情节,还有关于张路所说的什么百日之约的事,都涌上心头。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况,我该是如何来应对。
接通,张路直接说:“你出来一下,我和刘路在外面有事找你。”
我明显地,是不想让陈香知道。
我只得跟陈香说出去有点事,陈香问什么事,我开玩笑说这就管上啦。陈香脸红了说你爱去啦去啦,转身上公司办公楼去了。
我来到外面,果然,张路和刘路在一起,刘路没有开出租车,倒是我们三个一起打了车,直奔一家茶室。刘路在车上说:“坐车的感觉,还真的爽呀。”
到了茶室,三人坐定。张路问:“最近怎么样,你妹妹怎么样?”
苏小禾眼睛出现问题后,这个消息,通过我,还有铁子,陈香,李艳等,都传遍了。所以,这个时侯问这个情况,正常。
我笑着说:“还那样呗,期盼奇迹吧。”
刘路现在倒是好了,只是还不敢拼命地活动一样。刘路笑着说想早点去开车,份子钱公司做了处理,但现在一想到,这是少挣了多少钱呀,可是姐不让,说是再休息段时间。
我说是呀,天下的钱是挣不完的,这不急在这一时呀。还有,身体最要紧,你瞧苏小禾,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连出个门,都得重新学习了。
我一说,大家多少有点沉默。我笑了说怪我,见面就说这不高兴的事,对了,你们找我,有事吗?
我故意地将眼睛看着张路。我知道,按我的估计,这不会是别的什么事情,张路当初那发狠的神情,那种恨不得把一切都咬碎的样子,真的让我后脊梁骨发冷呀,现在,终于到了清算的时侯了。
张路看着我一笑,她知道我看她的意思。换位思考,我能理解张路和刘路的心情,刚出生,就被亲生母亲丢弃了,换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这段经历,都是心里不安的,而且,那种恨意,还真的是莫明而起。我这个个不高尚,但也不是那么坏,如果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第一个反应,绝对是去问下,我当初是多么地不堪,让你这么狠心地丢下我,如抛弃一堆垃圾一样,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这种心思,也正是让我对当初张路的那种发狠的要求,还有一种不安的心思,能够理解的原因。此时,我甚至做好了承受暴风骤雨的准备。
张路一笑,竟然说:“你和陈香怎样啦?终于修成正果了呀,那天我们本来也想去热闹下的,怕刘路路上有个闪失,就没去。”
风马牛不相及,张路竟是问起这个事情来了。我笑笑说:“小禾愿意的,我有什么法,先这么处着呗。”
我知道,这件事不是别人告诉她的,只能是苏小禾。一个张路,一个赵劲,还有一个苏小禾,那是三个妖精。
张路笑着说:“看来,现在陈香有你这后台了,要想让陈香不快乐,先得让你不快乐呀,哈哈哈哈。”
我莫明其妙,张路一直说着别的话,还说出陈香和我连在一起的意思,倒是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哈哈哈哈!
张路看着我,突地又是一阵的笑声。妈地,这妖精,把王妙这套算是学到家了,说什么事,或是有什么情况时,总是把诡异的气氛搞得足足的,先在气势上把你压得一愣一愣的,让你完全措不着头脑,如果不是我这种老油条,怕是早乱了方寸了。
张路突地说:“你是不是挺害怕的?”
我心里一震。妈地,这招,又是跟王妙学的吧,总是直击人的心脏,没有余的什么铺垫。我知道,反而是这种直接,让人爱不了。
而在一旁的刘路,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听到张路说到这里,也中呵呵地笑了。
这更让我有点不解了。
张路手一挥,对我说:“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向前,现在正在向雌雄同体转化了,几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地拎不清了,瞻前顾后的,真的让人不爽呀。”
我尴尬地笑笑。确实,我现在倒是越来越成了这个逼样,什么事情,都是在脑子里转了又转,还深怕自己考虑得不周全,而将事情搞砸了。这或许,就是叫装逼的成熟吧,那种冲冠一怒不管不顾的年纪,似乎正在离我远去。从这点来说,妈地,每个人的成长史,都是一部热血变冷的历史呀。
张路接着说:“说不用害怕,就是不用害怕。我和刘路想好了,决定了,只是因为你不是才和陈香有了这层关系嘛,所以,托你来做个中间人,当然,如果你和陈香还是原先的那种状态的话,我们早就自己去做了。”
我狐疑地看着面前两位笑得灿烂如花的姑娘,这与我印象中以为要来的急风暴雨相去甚远,还与估计的阴诡之计也是大不相同。
我快快地说:“不就是陈母吗,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何必呢,你们说吧,你们准备怎么办?”
张路和刘路两人拉起手,亲热得什么似的。
刘路突地说:“没什么,就是去当面说声谢谢!”
啊?我的妈呀!我没有听错吧,我几乎搞不清这头脑里的思维怎地突地乱了,什么跟什么呀,要去说谢谢。
张路笑着看着我,说:“是的,去说谢谢,两个方面吧,一个是给了我们生命,一个是又给了刘路一次活的机会,不过,说起来,还都是一个方面吧,总之,我们身上的血,是她带来的,我们的生命,现在能够坐在这里,也是她带来的,我们应该去说声谢谢!”
我的妈呀,老子眼珠都快跌下来了。我早就准备好的一套什么退后一步天地宽呀,还有什么都过去了要向前看呀等等的说词,全然没用上。
而是,剧情大逆转呀!
我讷讷着问:“那你们就确定陈母就是你们的母亲了?还要去说谢谢?”
我他妈地脑子坏了,这问的不是废话吗。草,真是现在话都不会说了。
张路说:“以前就从一些渠道知道了一传言,这也是我以前跟你说得是是而非的原因,这次刘路出了车祸,输血一事,也是让我更加肯定,所以,和刘路悄悄地去了趟那个老家,从各方面的消息收集到了,这就是真的。”
等等!妈地,老子脑子一轰。这他妈地有问题呀。
我急着问:“你们是什么时侯去陈母赵江老家问的?”
张路笑了说:“别急,我索性都说了吧,就是在陈母和赵江准备回来的前几天。”
我的天啦,我轰然明白。我一直狐疑,那天,陈香和我去接赵江和陈母,还只是一开口,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还说是一个地方住的时间长了,是应该经常换换。我此时明白了,这回来的这件事,绝对是陈母先打电话问了陈香,而陈香又巴不得父母快快回来,这么一商量,所以成了。当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而在我这个外人看来,就是陈香一约我,我和陈香去了,和赵江和陈母一说,答应了,所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