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凄美的骨瓷杯(2 / 2)
我缩回手说好吧,你接着吧,还要什么菜吗?陈香摇头,娇嗔地说:“只要你陪着就行。”
服务员再次轻轻地捂了嘴笑着退出,还是如风一样。或许,这也是个风情的女子吧,我能看得出,那种笑,是真心的祝福,还有一种应该就有这样情节的坦然。
陈香吃一口,望我一眼,吃一口,轻轻地对着我笑一下,再吃一口,嘟着嘴对我扮上了鬼脸,而又吃一口时,缠着我喂她。
白玉般的勺子送到红艳的唇边时,我心里有一种哗啦的轻震,或许,就用这一切,埋了以前的记忆吧。
而舌尖涌裹着食物,陈香灵巧而自如,而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我,轻轻地嚼着。而我,就在这种微笑的注视下,再次流下了泪。
摔下勺子,我一把搂过了陈香,而在我搂上的那一刻,陈香发出了如梦呓般的一声轻哼,震在我心底,那是一种彻底交付的坦然,还有一种完全信任的放松。
柔软而湿热,是我喜欢的温度,这种温度,是春天的温度,是一个适合万物生长的温度,也是一个所有埋藏了一个冬天的*疯升的温度。
我轻轻地说:“香,原谅我以前,不负你以后!”
陈香不待我说完,而温热的嘴唇堵住了我所有的话。还有食物的甜香,和着一种生活的最原始的滋味,真的要原谅我,没有谁,不会醉得彻彻底底。
而微喘着分开,似乎我们过于用力,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补回来,而急不可待。
我说:“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领导我呀。”
陈香笑着说:“你信不信,如果你再跑,我敢把自己整个地交给花江!”
我没有接话,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晶莹中点头,陈香又是低头,轻轻地吃了起来,还是眼睛没有离开我。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方式,是不是陈香所说的“逼”,或者确切地说,是她的一种努力。当她如鸟儿一般飞扑向石堆时,或许心中,有的,只是灿烂的图景,而那一刻,她觉得,就是无比的凄美。当是一种怎样的力量,让这个女人,舍了身体的一部分,用生命,打了一个关于爱情的赌。当然,在这个赌里,我注定输得彻彻底底。不然,我还是人吗?
一起回公司时,陈香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左右。坐上车,她轻轻地捧了杯子,坐在了副驾。我说杯子给我吧,陈香说我抱一会,还会带上我的体温。
杯子回去后,被我放在了宿舍的床头,我真的没法再平静。
而接下来,陈香真的鲜活无比。一切事情,都是按着正常节奏,做得风声水起。而赵江和陈母,还专门在其间请我去吃了一顿饭,小心翼翼地感谢我,赵江还说小向呀,那保证不是给你压力,而是为了你好的。我其实听懂了,两位老人是在千方百计地减轻我的心里的负担,善良的老人,在子女的问题上,总是有着万般的耐心的。
我笑笑,直接说:“如果二老再没有别的意见,我想娶了陈香!”
这是我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说出这样的话。上次苏小禾的闹腾,我也一直在桌上没有表明全部的态度。而这次,我明明白白地说,我是想,正如张路所说,我不能再那么“贪心”。
是的,我看到了眼泪,赵江和陈母,一起流下了泪水。而我就在这种泪水中,愧疚不已。我向前什么能奈,或许是修了大运吧,陈香看对了眼,我一句“娶了她”,让两位老人流下泪水,这或许是她们能感觉到的女儿的最幸福的事情了。
赵江拉着我的手说:“这样,我才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谢谢你,小向!”
而且,还夸张地,赵江和我一个拥抱,有着父亲般的温暖。陈母过来,也是抚了我的背,这个女人,或许经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多,这个时侯,终于在最后看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种终至的快乐。我为天下的父母而致敬。当然,不管过去有什么,我现在看来,至少于陈香,她所享受到的,绝然是不比任何一个人的父爱母爱而少。
我接到了张路,还有赵劲的电话,同一个话语:妥啦?你这家伙,艳福不浅呀。
我呵呵地笑着说:“是呀,不是你们批评我不男人吗?”
而张路,还专门给了我一个电话,她真诚地为那天的过激的语言道了歉。我说:“没有呀,我还得感谢你呢。”
张路说:“其实,我们都是想一种安稳的幸福,我觉得,至少在当前,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也看了苏小禾,精神状态很好,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样子,所以,我觉得,大家都快乐的事情,应该是对的吧。”
是的,“应该是对的吧!”
我回绕着这句话,一个人打车到了城区的边际,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小酒馆。是的,各位,真的原谅我,我不是圣人,也不是什么道德家,我就是一个生于烟火止于平淡的家伙,我没法做到没事人一般,我无法将过往所有的一切如切换频道一般,全然换走。
这种叫做苍蝇馆子的地方,没有什么高大上,有的只是吃饱喝足的快乐,所以,往往这里,其实就是真实的人生的缩影吧。我不停地喝酒,想把什么东西咽回肚子里。
结束。出门蹲在路边的树坑旁,吐得歇斯底里。抬头看时,道旁竟然有着兰花,开到荼蘼了,格外的香郁而芬芳,劈头盖脸压下来,宿命一样浓重。
心里有个声音说:投降吧,投降吧,这也是我的宿命!
醉了吧,醉了吧,就当是上帝给这份爱情,最后的一丝垂怜。
恍惚间,有人扶起了我。形如烂泥,竟是我成全自己的唯一姿势。偎在这团香软身旁,我只觉得,身在天堂,一切,如云雾罩裹,真实而香艳。
而坠下云端的时侯,我已躺在床上。
一个簇簇发抖的身子,蜷缩在我的臂弯里。而忽明忽暗中,谁的呜咽,被牙咬碎了,继继续续地哽着。
是陈香。却原来,从我出公司门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是的,没有打扰我,哪怕,她心疼地看着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倒酒,如痛苦的一种自虐。但终究,她是在用这样的一种隐忍,成全我埋葬过去的勇气吧。
我抚着陈香如瀑的黑发说:“香,你记住,这是我在你面前最后一次醉酒!”
陈香流着泪的哽咽,说:“以后,我和你一起醉吧,或者,一起死。”
我轻轻地堵住了她温热的嘴,不许乱说,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是的,当然,等待我们的,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这个好天气的晚上,苏小禾给我打了电话,祝福了我,我哽咽着,无法说话。我只说:“妹,原谅哥吧,在一种以死相逼的面前,哥真的没法。”苏小禾大度地笑着说:“哥,好呀,没什么,真的,应该本来就是这样,好了,订个日子吧,我怕我等不及。”
苏小禾的话,让我觉得又是不可理解。心慌地问:“什么等不及呀?”
苏小禾咯咯地笑了说:“等不及吃你们的喜糖呀!”
我说:“好吧,回来和你商量吧。”
苏小禾笑着说:“正好,哥,你还记得执行清单吗,还有一项,你不是一直要我给你看吗,现在我觉得,到时间了,你回来时,我给你看,你可得陪我全做完了。”
哦,是的,我一直记在心里,各位也还记得吧,是那疯妮子在去西藏前,给我开的清单,这里重复一下,上面写着“执行清单”几个字:1、为父母和哥做顿饭;2、蹦极;3、抽烟;4、喝大酒;5、却是用一干胶粘着,看不到。
我刚想去撕,却是被苏小禾一把抢过。那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不准看的不到时侯不准看,本妹妹什么时侯想通了能让你看时,在和我一起去执行,只有这项,不在三天期限内,其它的,统统陪我实现了,听见没,是统统!”苏小禾哈哈地笑着挥着锅铲,将纸条折好细心地放在身上,又对我说:“端菜,不劳而获最可耻!”我没有动,还是小心地说:“妹呀,哥什么都陪你做,可这上面,咋还有什么抽烟喝酒呀?”“不许告诉爸妈,你要是说了,我就去把李艳喊来把你迷晕了压死你!”苏小禾故意唬着脸,我笑笑点点头,这死妮子,可能从小就万千宠爱集一身,说什么是什么,管她呢,到时侯真做的时候我不是在旁边吧,不会有事。
这就是我当时的情景。
而现在,一切似乎都依了苏小禾的意愿,她却是提起了执行清单。
这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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