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几许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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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微雪也是微微一怔,然后道:“太后是南方人,却久居北国,自然是思乡情重,彩英又是伺候在太后身边多年的老人了,必然能烧得一手南方菜肴才行呀。叀頙殩晓”
青玉忙点头道:“是啊是啊,天下人都知道太后是南方人,且又是最得先帝宠爱,自然太后身边也不乏会做南方膳食的能人了,就连先帝从前不也是建了清园以慰太后的思乡之情吗?那清园倒真是好看,奴婢只看过一回便就念念不忘,想必先帝是极花心思的,倒是后来真是可惜了,固城王的一场大火,竟没留下个寸草片瓦,哎!不知道太后能伤心成什么样呢。”
慕容微雪一听到清园,心中自是又万般不是滋味,人人都道那是先帝爱极了太后才建的,但她却知道,并非如此。
帝王之爱啊,从来都带着冷峭和讥讽,更加是最捉摸不定的,就像着清园,从前那么的秀美肆意,还不是一夕之间就片瓦不留?
“往后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别传到了太后耳中,”慕容微雪对青玉浅笑,伸手拍了拍青玉的手背,吩咐道,“你且将这些子东西,收拾下去吧,我也乏了。轺”
“是。”青玉忙扶了慕容微雪进了寝殿,伺候慕容微雪宽衣上床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床帐,又放下了帷幔,走出来,然后忙着准备明日启程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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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王府哀。
慕容肃书房。
慕容肃和慕容南风相对而坐已经有一会儿了,此时此刻,两人的脸上都有些默默,慕容肃浅浅地抿了口茶,慕容南风则剑眉微蹙,两人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愈发沉郁。
半晌,慕容南风瞥了一眼慕容肃,然后开口道:“父王,从前咱们的确小看了赵志胜,先帝在的时候,那武夫倒也懂得夹着尾巴做人,现如今竟愈发猖狂,竟然都敢不把咱们慕容王府看在眼里了,真真让人生气,前天的事儿,父王怎么看?”
慕容南风指的是,前天赵志胜早朝的时候,当朝上疏成卓远,说天池与小国高丽接壤的互市地区,近期以来十分不安,天池的商贩频频收到高丽人的侵扰,里面竟不乏高丽士兵,万岁爷宜早做准备,应将闲置的军队派往东北边关,一来是,好好历练一番年轻将领,训练军队战斗力,二来是,给高丽警告,小国胆敢侵扰大国,实在不宜容忍,三来也是以防万一。
赵志胜说的句句有理,但是附和者却寥寥,一时间养心殿如死水一般寂静,所有大臣的目光都在赵志胜和慕容肃只见游移,一时间竟有些硝烟弥漫。
不过,成卓远最后却未置可否。
慕容肃牵了牵嘴角,阴冷一笑:“赵志胜真是愈发大胆了,现在竟打起本王手中的军权来了。”
天池的军权三分,一为边疆以及各地军队,属万岁爷统领,不过却将军权委任大将军掌握,二为慕容肃和成康全两位王爷手握,三为京师以及周边禁军,属于万岁爷直接管辖。
先帝时代,周景年和霍金东都是手握军权的大将,十分得先帝器重信任,同时为了稳固江山,也让外姓王爷慕容肃手掌一部分,如今周景年和霍金东双双辞官,新的一代中的年轻将军中的佼佼者,自然是成卓远信任的周瑾和霍晨,又因成康全被贬到西域,虽然镇守一方,但到底是大不如前,且手中的军权也已经三分,周瑾、霍晨、赵志胜,且现在赵志胜又为进军统领,自然尤为显眼,倒是慕容肃手中的军队没有做任何调整。
慕容南风嗤笑道:“他赵志胜如今也算得上是半个国仗了,所以难免就沾沾得意起来,他这一招倒也十分漂亮,既是将霍晨和周瑾这两人排挤出了京师,又不动声色地劝着万岁爷收回父王手中的兵权,打压了慕容王府的势力,自然赵氏一族在朝中的势力水涨船高,真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他是打着如意算盘呢,可是万岁爷倒未必愿意搭理他,”慕容肃冷凝一笑,道,“如今万岁爷刚刚登基,最需要一员大将为他镇守江山,这是不错,所以这个时候自然会看重他赵志胜,要不然又怎么会封赵兰儿为兰妃?只是再怎么看重也怎么能抵得过一起长大的左膀右臂?万岁爷自是不会让他动霍晨和周瑾的主意,只怕万岁爷现在最想着怎么才能速速培养起来这两位,也好懒得再敷衍他这半个国仗。”
“是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是,”慕容南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慕容肃,顿了顿,道,“不过虽然万岁爷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咱们却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万一……”
“不会!刚刚登基就扳倒了自己的亲皇叔,已经够成卓远喝一壶的了,他现在最忌讳的怕就是有人说他不念人情,所以特特注重孝道,所以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将矛头指向他的岳父,”慕容肃蓦地冷笑,抿了口茶,眼中冒着笃定的精光,“尤其是这个时候,新旧交替,万象更新,最忌讳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慕容南风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爷。”
慕容南风的眉尖一挑,是慕容肃的贴身侍卫,吴彪。
慕容肃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