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1(2 / 2)
赵如海一回头,瞧见是青玉,登时面色有些惭愧,走过来,道:“是青玉姑娘啊。”
青玉瞧着赵如海手中端着的托盘,面色便不由得脸色都变了,急道:“赵公公,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赵如海面色尴尬至极,瞧着那托盘中的几个名牌,顿了顿才勉强开口:“青玉姑娘,想必你也听说了,太后前几日亲自给万岁爷选了几个才人收在了螽斯宫里面,老奴也只是个奴才,主子让做什么便就只能做什么……”
“那娘娘呢!那我们娘娘怎么办?!”青玉激动地几乎叫起来,到底也是控制住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哑声道,“娘娘今儿才刚醒,难道万岁爷这就等不及了要翻牌子选人吗?!万岁爷如何这般凉薄?!”
“嘘!”赵如海吓得忙四下看看,瞧着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儿,忙嘱咐青玉道,“青玉,可不敢乱说话的,咱们都是做奴才的,怎么能够背后议论主子?你也算得上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还要老奴教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青玉满心愤怒,死死攥着拳,瞪着赵如海,蓦地冷声道:“赵如海,我就知道,你是个墙头草,从前娘娘也待你不薄,现在万岁爷记不起娘娘来了,你就上赶着讨别人的好去了!”
说完青玉便气得跑开了。
“青玉!”赵如海急得跺脚,看着青玉跑进了初雪殿里,自然也不好追进去,只在原地唉声叹息,他自是心里面为慕容微雪着急的,但他一个做奴才的,还能怎么样?
赵如海看了看那托盘里的名牌,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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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慈瑞宫。
彩英伺候孙丽华梳洗,换上了睡袍,孙丽华便斜倚在软榻上,彩英跪在地上给孙丽华揉腿,孙丽华懒懒地问:“今儿万岁爷翻了谁的牌子?”
彩英答道:“启禀太后,是惠嫔的牌子。”
“竟然是惠嫔?”孙丽华显然有几分惊诧,顿了顿,又道,“万岁爷三年都未曾搭理过她,现在好了,竟然也稀罕起她来了。”
彩英笑道:“今儿一早万岁爷过去瞧了兰妃娘娘,碰巧遇上惠嫔娘娘也过去瞧兰妃娘娘,万岁爷无意中还未曾用早膳,惠嫔娘娘便道她宫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早膳,请了万岁爷一道过去用膳,后来万岁爷也在蕙质殿用了午膳,就连午睡也留在蕙质殿,到了下午才去御膳房批折子的,后来翻牌子的时候,万岁爷也没多看,变就说去惠嫔那里。”
“哼,那陶惠颜忍了三年,如今倒也终于忍不住了,”孙丽华眼中透出几分不屑和冷然,“到底也是书香世家的孩子,怎么就没有一点子的骄矜?倒像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彩英一顿,抬头问道:“太后既是不喜惠嫔娘娘,可要找时间嘱咐万岁爷?”
“不必了,皇上这一次坠马失忆,倒也不全是坏事儿,到底他是帝王,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像个什么话?如今倒比从前好多了,哀家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孙丽华抿了口参茶,一边轻描淡写道,“皇上如今既然看重兰妃和惠嫔,你明儿且给她们送几盆西陲长欢过去,也算是哀家对她们的一点子心意。”
彩英身子蓦地一震,随即躬身道:“是,奴婢遵命。”
又过了半晌,孙丽华打了个哈欠,一边慵懒问道:“云儿在外头跪了多久了?”
彩英忙道:“启禀太后,巧云郡主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让她起来回去歇息吧,就不用进来问安了,”孙丽华沉声道,一边对彩英道,“彩英,你平日要多留意云儿,她这年纪正是莽撞的时候,她若是沉不住气,哀家的一番心思岂不是全白废了?”
“太后言重了,奴婢却瞧着巧云郡主越来越聪明伶俐了,”彩英忙笑着道,“前儿巧云郡主还亲自去御书房送了一个香囊给万岁爷,昨儿奴婢便看到万岁爷戴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