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的人生旅途(1 / 2)
第二天他正式踏上了明朝兄弟况且的人生路途。
早上卯时他就醒了正是多年的积习。他先不下床而是在床上盘膝坐好开始修习况钟传授的调息养生功这种功法既不是禅家入定功也不是道家丹鼎功而是基于黄帝内径的一种养生法门。
先吐出几口浊气后他开始静静调息要做到息长而匀据说修习这种功法深的人真能呼吸至脚踵一次呼吸可达几个时辰这只是一种传说真正做达此境界的还未见过。
待脑子里晴朗后他开始用意识游走全身奇经八脉也就是周天。游走三十六周天后徐徐降心于腹中丹田静养。
这种功法每次需一个时辰然后下床慢慢走动几步接着就是来到庭院中练习医家五禽戏。况且练习的五禽戏乃家族嫡传这种功法后来可能失传了所以不见于后世的书籍中。
他脑子里也有几种五禽戏的功法可跟现在练习的都迥然不同最明显的就是吐气发声然后是经脉流传有的只是较后世精密许多有的则是截然相反。可见后世的五禽戏基本都是伪造的。他忽而猿型忽而虎啸忽而熊奔忽而鹰击于上忽而鹤唳长空。
“好少爷练的越加好了老爷练的也不过如此。”纪五早上起来汲水饮马看见练习的况且喝彩道。“少爷您身子刚好别急着练把式小心累着。练功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况且笑了一下继续练下去。
一套五禽戏练过后就是行功这也是一门医家功法绕院行走却不走八卦九宫而是有着独特的步伐主要讲究是身形如鹤行步如猫走的也是猫步只不过不是直线而是绕圈。
这套功法据说练至极致可以做到行走时点尘不惊不留足迹。
走了三十六圈后他缓缓收工。感觉周身似欲浮起两腋间似有微风上托飘飘欲起周身骨骼筋络都松开。这套功法他可是从三岁起练习已经十年了也颇有根基。
“嗯练的不错。”况钟不知何时出来在门前望着他赞许地点点头。
况且急忙上前请安问好然后随父亲进去洗漱梳发带好头巾。
古人的头巾实则就是后世的帽子或者不如说后世的帽子是由古代的头巾发展而来。明代的头巾已经是固定成型的只要戴在头上即可。就像领带一样也有现成的带拉链的只要套在脖子上拉上拉链即可。明代的头巾就相当于有拉链的领带。
那时候重礼节一般来说出门不带头巾是很荒唐的事除非你硬要玩玩两晋风流这种行为艺术。在家时可以不带谓之科头也就是秃着脑袋。况钟治家严谨父子之间有时也如宾客所以在家一般也得带上头巾。
回到堂室后刘妈已经把饭菜摆好两人入座后况毓从内室出来先向父亲敛衽请安然后就坐在哥哥旁边三人谁也不说话开始吃早饭。
早饭倒是简单稀饭、馒头和几样咸菜。纪五早上是在外面的伙房中自己吃刘妈则是等他们吃完后收拾下去再吃。
吃过饭况钟就去前面的店铺中准备给病人诊脉。况毓回到内室或是针黹女工或是读书写字倒没有任何要求。
况且的事就比较繁重了每隔一天他都要随父亲给病人诊脉先是他父亲诊脉然后让他诊。
况钟写下药方后他还要记下来晚上时他就要对父亲说出每个病人的脉相然后背出父亲开出的药方就自己理解来解说药方中君臣配伍、各味药剂量大小以及为何如此以及整个药方主治的医理和药理。
古代医药不分家。不像后来的西医治病的只管开药制药的专管制药也就是医药分途。
好在况且就有过学围棋的基础而学中医就像学围棋初始并不繁难相反许多原理是很简单的药学读读本草也就差不多了。然后却是越来越难永无止境。
据说中医学和易经具有同样的原理也有说中医就是从易经发展而来不管怎样说其博大精深至无边无涯却是一样的所以能精于这两者的很少相反街上骗钱卖卦的和杀人的庸医却遍地皆是。
这样背诵药方一段时间后逐步增加难度不再让他看药方而是让他自己到一边开药方然后收好。晚上父子两人先对看病的脉相再对开出的药方。若有差异父亲就以此当作范例来剖析他开的药方中的种种弊病。
就像老师一笔一画的评点学生写的字一样。
这种教学法也已经有三年了倒是见效奇速近来况且开的药方基本和父亲相差无几有的只是用药剂量大小。这严格说来已经不是毛病了就像厨师烹饪各种调料加多少都无一定用药剂量也是如此多有多的道理少有少的说法。
由于况且昨天在药房药着了父亲决定给他三天假让他自己随意在房中温习经书练习书法绘画自行调理。
古人学习较后人还是宽松许多只是条件也差了许多。师资力量、学习资料等等都是后世见优相差可说是天地之别。
至于访亲会友这些从来不受限制只要不荒废功课还是可以自由安排。况家在苏州府无亲戚也没有世家通好况且倒是有几个文友来往也不密切。一月见个几次互相切磋诗文书法围棋而已。
况且在屋中只是闲坐着脑中却是反复思维:自己能成功瞬移过来看来那些人所说的先前瞬移过来的人也一定能成功。他在前而我在后如果量子设定的是追踪那人势必也生活在苏州附近这要好得多。可是苏州也够大的呀一时还真是无处寻觅何况还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
怎么想他也想不出一个寻找对手的好办法。他又想按说张居正此刻在北京已经出道了我得想办法学本领争取早日到北京去到他身边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到一定时候办法就有了。
他抱定这宗旨随手翻翻手脑子里却对应着后世现代印刷的文本这样两相对照着不像读文章倒像是干起古籍校对的活儿了。
“哥你忙啥哪?”况毓悄悄走进来。
“我没忙啥爹放我三天假我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他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