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两败俱伤（2 / 2）

“丞相大人，我楚氏一族待您不薄啊？”

此时此刻，楚风本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因为眼前的李甫根本让他升不起半分对抗的心思，换做是其他人，为了皇室的尊严，他即便是拖着这副残破之躯，也要狠狠还其颜色，然而如果敌人是李甫的话，他觉得一切的挣扎都毫无意义了，因为根本没有胜算。

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洛孤城在踏出大殿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由苦涩地笑了，显然这位第一将军已经洞悉了什么，所以他那句话分明是在提醒自己，然而可笑的是，自己却对此不屑一顾，一想到忠心耿耿的他与三万浴血杀敌的孤魂将士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被扣上叛徒之名，楚风的心就好一阵隐隐作痛，自责与愧疚齐齐地涌上来，滋味竟不比他丹田受损时好受多少。

只是他唯一想不通的是，李甫为何要叛变，如果是为了皇位，楚风无话可说，然而直觉告诉他，自己这位恩师的目的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而这时，楚雄似乎也恢复了一丝气力，指着李甫不可置信地吼了一句：“李…甫！”

事实上，从李甫出现的那一刻，楚雄就隐约明白了什么，一想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一个致命错误，他的心竟不由地升起一丝深深地惶恐，他现在只希望十五年前那场专门针对自己的杀局，李甫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否则，他就成了导致皇室灭亡的罪人，又有何面目去面对楚家的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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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王爷，见到是我，想必二位都一定感到很惊讶吧？”

负手上前几步，李甫玩味地看了一眼正悔恨不已的楚雄，直接将一切都挑明道：“王爷，正如您心中所想，十五年前，是我派人在您的茶中投毒，bi得您不得不离开皇宫，抑郁了整整十五年，不过，我也并非全是在害您，那枚洗筋伐髓丹，味道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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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楚雄忽然间一口鲜血喷出，剧烈咳嗽了一阵，神色顿时又萎靡不少。

“呵呵，自然是我，不然王爷以为单凭柳权，真的能拿出如此昂贵的洗筋伐髓丹？”李甫淡淡地笑了笑。

“这么说，他之所以不遗余力地帮我，是因为受到了你的指使？”楚雄不禁自嘲一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不止是柳权，包括风家以及你的那些部下，他们都是我派去的。”李甫轻笑着说道，却让楚雄的心在一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如果说楚风觉得他这么多年活的像一个笑话，那自己呢，连一个笑话都不如！

楚雄在一阵仰天狂笑之后沉默了，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事情演变到这一步，他知道，自己即便是一死也难以抵消罪责，更何况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压根连死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