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篇：子矛之誓 收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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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三人的旁边又多出一个声音：“等一下！他叫你‘大哥’，你们就是兄弟，兄弟怎么能杀来杀去呢！”道臻见到，说话的正是他之前在酆都见到的云天河。菱纱和紫英也走了过来。

道臻道：“你们怎么跟过来了？”菱纱像是没听见道臻说的：“其他门派的事，我们本来不该插手，可是，他是你的弟弟啊，难道人的性命还比不过一颗丹药？一定要他以死赎罪才肯罢休？”

道臻冷冷地道：“他原本盗丹未成，饶他一命，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这女子出身妖孽，又迷惑我蜀山弟子，却是罪大恶极，饶她不得！”菱纱又摇了摇头，柔声劝道：“他和妖相恋，就算不容于世，只要不害到别人，又算什么大恶，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人和妖纵有仇怨，又何必要生生拆散一对无辜的夫妇……”

道臻哼了一声，脸上冰冷如故，长剑却慢慢垂了下来。菱纱心中一喜，刚想再劝几句，未及出口，道臻长袖一拂，朗声道：“到此为止！此事不须他人置喙！”转过头去，冷冷地对道闰道：“你记住，从此以后，我再不是你的大哥！”

“大哥……你答应放过芙萝和睿儿了？”

“你自小脾气倔强，就算受师父的责骂也多半不肯低头，哼，想不到今日竟会为了一个女妖屈膝！”见道闰讪讪，道臻又沉声道，“你接好了！”扬手抛了一个盒子过来。

道闰怔怔地接住盒子，芙萝凑过头来，大胆地打开看了一眼，只见盒内一丸丹药晶莹如玉，盒底还有一封信，芙萝惊呼道：“这是……赤雪流珠丹！那这封信是……”

道臻冷笑一声：“盒底那封信是司马琳妍写的。”

“司马琳妍……琳妍师妹……”道闰拿起信，喃喃道，他的记忆中，琳妍一直是一个活泼俏皮，不拘小节的人，却也没想到她会心细地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写信。“住嘴！你不配再叫她琳妍师妹！”道闰咂舌。

“你当初胆大包天，想要盗取赤雪流珠丹，不就是因为那个孽种天生带毒，唯有此丹药能解？”然后他又徐徐说道：“你盗丹未成，逃出门派，师父命我下山捉拿……却也给了我一颗赤雪流珠丹。他老人家吩咐，你若顽抗，则杀无赦，若是仍有悔心，知道自己错了，毕竟师徒一场，便将丹药给你，但你从此被逐出门墙，不再是蜀山弟子！”

道闰如在梦中，喃喃道：“怎么会……赤雪流珠丹……如此贵重之物，师父他老人家怎能作主……”道臻怒喝道：“放肆！师父自是禀明掌门，再交代于我，他为你煞费苦心，你竟然心有怀疑！”道闰两手颤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过了许久，才确定这不是一场梦，颤声道：“不，大哥……我有愧于你和师父，有愧于其他同门，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