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五溪诸酋生间隙 沙摩柯阵前倒戈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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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罢,鲁达将沙摩柯送至城外,见沙摩柯匹马离去,方归城内。
却说沙摩柯与鲁达在沅陵城外别后,匹马入山,不半日便至族人营地,族人见沙摩柯归,欢天喜地的迎了进去。待到夜间,却有武溪使者来见沙摩柯,言精夫相雄唤沙摩柯有事相商。沙摩柯不疑有他,遂带族人数十,与使者前去。
沙摩柯至武溪营地,有武溪蛮兵将其引至大帐,又将沙摩柯族人引至别帐休憩。沙摩柯独自一人,佩刀入账。入得账内,但见武溪精夫相雄坐于上首,他两个兄弟相豪、相杰立于身后。其余樠溪精夫向胡、酉溪精夫田柤、辰溪精夫彭头各坐左右。
相雄见沙摩柯进帐,便道:“我闻你率族人前去夜袭沅陵汉狗,可有此事?”沙摩柯道:“是。”相雄又道:“胜负如何?”沙摩柯答道:“汉军勇猛,我不敌,全军大败而回。”相雄怒道:“我闻你被汉狗所擒,如今又怎生回来了?”沙摩柯答道:“因我与那汉将意气相投,故汉将放我回来。”
相雄起身戟指沙摩柯,怒道:“一派胡言。你为叛乱,为汉狗所擒,岂有意气相投,便放你安然归来之理?定是你贪生怕死,投了那汉狗,出卖我五溪族人,故而汉狗才放你归来,是也不是?”说罢,相雄身后两个兄弟相豪、相杰便作势欲来拿沙摩柯。
原来这相雄雄心壮志,早有吞并五溪之志,现故借沙摩柯为汉将所擒之事,要来拿沙摩柯,好先行吞并雄溪部众。沙摩柯见势不好,早擎刀在手,大喝道:“我看哪个敢拿我?”
边上三位精夫,见机忙来相阻,相豪、相杰畏惧沙摩柯勇猛,亦不敢上前。沙摩柯见机,忙转身出帐,呼喝族人。沙摩柯族人闻喊,冲出帐来,沙摩柯未作多言令族人上马,径直冲出武溪大营。相雄猝不及防,未作拦截,由沙摩柯率众扬长而去。沙摩柯率族人回营地,自此与武溪蛮人不合暂且不说。
且说阮溪在临沅城外闻得鲁达已走,便在临沅城外歇息一夜。翌日一早,便令船队来赶鲁达。到午后都不曾赶得鲁达,直至沅陵城外见了黄信,方知昨日夜里前军一场好战。便令左右负责立寨事宜,径直来城内寻鲁达。
阮溪至县府外,径直入内,鲁达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只听阮溪在堂下喊道:“智深兄长你好生不是。”鲁达听得阮溪声音,喜得急忙出迎,问道:“叔远贤弟,洒家如何有不是的地方得罪你了。”阮溪锤了鲁达一拳道:“我闻你昨日夜里好一场大战,却不曾在路上等我,好让我也杀个痛快。”鲁达笑骂道:“军令如山,洒家如何敢在路上耽误等你,只怪你自己脚慢。”
阮溪气闷道:“如此,你便要请我好好喝上一顿酒。”鲁达笑道:“还需你多言,我这就令左右备下酒肉。”说罢,鲁达便令左右去置酒肉,二人便于堂上高饮。
却说王好自命鲁达为先锋,阮溪率水军支援,自起大军两万望武陵而来。至临沅城下时,张羡早知王好到,率人出城出迎。二人相见,张羡先施礼道:“武陵太守张羡拜见王讨蛮。”王好赶紧上前扶起张羡道:“张公你乃好之前辈,勿需多礼。”
张羡坚持道:“王讨蛮上下有别,你又为救武陵百姓而来,当受张羡一拜。”王好道:“张公莫不是还记念前事?”张羡老脸微红,正被王好说中心事,道:“王讨蛮不计前嫌,来救武陵百姓于水火。羡焉能因区区小事,而误一郡百姓性命。”王好接道:“既是如此,张公切勿再多礼,唤王好表字公美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