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 扼杀(1 / 2)
安静明明身后的坑道里升降机下落的声响那么剧烈可起司靠在墙壁上后背传来的震动却让他感觉遥远。他只觉得自己的内脏皮肤骨骼和肌肉似乎都有了一些隔阂没有无缝的融合在一起。
这是一种预感作为施法者法师们会对一些经常接触类型的法术有所察觉就像老练的盗贼对同行总是很敏锐。而起司他所熟悉的并不是六大学派的法术他所熟悉的甚至不是法术当他出现预感时只说明一件事有邪神的信徒正在尝试引动这个世界之外的力量。
“封闭的升降机刚刚战斗过身上满是血气的士兵本就隔阂满溢的两部分人。呵我要是祂的祭司也不会放过这献上祭品的最佳时机。”起司苦笑着起身拾起提灯。
他必须有所作为否则当升降平台落下迎接他的很可能就只有一地的尸体。如果刚才的偷袭都能让灰袍血气翻涌那有意的影响当然可以让升降井变成毫无规则的死亡角斗场不必有什么理由人们就会大打出手为邪神带来欢愉甚至带来更多的同类力量。
不过被这份诱惑所吸引的邪神祭司应该不会知晓现在来打头阵的人刚好就是狩猎他们的老手。说来讽刺在伤害万法的法师和其他人时起司会有一定程度上的矛盾心态他内心的理智总能站出来为这些人的行为开脱告诉他他们没有必须要被严惩的理由。
问题反映在个体上就已经是细枝末节修建树木不能从树叶着手。但邪神的问题是个反例祂们是这个世界的癌症每个信徒都是有扩散潜力的癌细胞将他们在分裂转移之前扑杀多多益善不需要犹豫。
起司有时也会对自己的这种心态感到担心他担心狩猎邪神以及祂们的信徒是否已经让自己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变态杀手对特定的群体频频出手而且毫无心理负担这让他每每想起都深感不安。
尤其是现在在对阵掌握着残暴血腥之力的邪神祭司时如果他放任自己那股渴望将整个世界都二元化以暴力来完成对立冲突的做法来处理眼前的局面到时真正成为主持祭祀的祭司很可能就会变成他起司自己。对抗邪神的腐化是个伪命题因为真正被腐化之人是无法意识到的。
灰袍的脚步很快得益于刚才从某个倒霉蛋脚上扒来的靴子这些法师们的服饰普遍考究和北地的艰苦环境完全不能同日而语。轻快的脚步没有被刻意放缓他就是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到来告诉那名祭司这场祭祀不会开始。
起司很清楚类似的邪教仪式周围不会有多少普通人法师也不例外他们受不了那些亵渎之物的影响反而会对施法者造成阻碍。因此他的目标最多带有几个助祭数量也不会太多那会分掉他在血肉高塔那里得到的功劳。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艘向着灯塔前进的船邪神的法术就是鲜红刺目的灯光可以隔着阴暗与石壁照亮对方的位置。
这不禁让起司怀疑自己为什么具有这种能力如果只是对此有所研究他应该像对其他法术痕迹的追踪一样顺着某种线索前进而不是如此直接的看到对方的位置和方向甚至还能隐隐瞧见那灯塔也就是施法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