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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相信是真的,我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呢。怪不得我总觉得表舅舅看你的眼神不对,可你们俩也太闷了,当着外人的面表面的那样正经,就连我私下里和你说起表舅舅,你都没跟我表露过什么,亏得我还替你们操过心,现在想想,我可真是太傻了。”
言昭华抓住柔姐的手,握在手中,讨饶道:“好了好了,你就别数落我了,等将来,我让他当面给你道个歉,这总行了吧?”
不用多说,言昭华话中的‘他’字,指的自然是那个正在被柔姐儿抱怨的‘表舅舅’了,柔姐儿见言昭华神情坦荡,丝毫没有扭捏之意,当即配合,摇手道:
“可千万别,我可不敢惹他,要惹急了他,回头他要让我抄书的。我说的是你,咱们姐妹一场,你这样瞒着我,这笔账,咱们总是要记下的。”
柔姐儿说着说着,就和言昭华抱在一起大笑了起来,元姐儿和张盈盈也跟着一起来玩儿,元姐儿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对了,姐,咱们今后是不是得改口叫大表姐……表舅母了?”
元姐儿一句实在话,让房中姑娘们都静了下来,可这静谧也没有维持多少时候,就紧跟着一场爆笑出来,弄得柔姐儿和言昭华都有些尴尬,言昭华不怀好意的瞧着柔姐儿,煞有其事的点头说道:
“咦,元姐儿说的可不真是吗?”
柔姐儿轻啧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真是什么呀,真是不害臊!什么表舅母,咱们今后都得改口叫表舅舅做大表哥了。”
室内的气氛,因为柔姐儿这么一句打趣,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就连原本最应该害羞的言昭华都被她这些话给逗得捧腹大笑。
笑声穿透着言昭华的心房,渐渐的在耳中消失,言昭华看着姑娘们和和乐乐的样子,回想上一世穷困潦倒,那时候,她的唯一愿望,就是不要那样狼狈的活着,像这样收获一切的画面,她连想都不敢想,这一世,她早早的将谢氏除掉,竟像是占得了人生的先机,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这种顺利包括友情,爱情的出现。
突然间,言昭华好怕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她害怕自己从这个美好的梦中醒来,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让人难以放弃,越是让人害怕失去。
言昭华坐在床沿上,看着姑娘们笑做一团,正好丫鬟们过来通传,说是花厅中已经准备好了宴席,可以入座了,元姐儿带头,领着姑娘们去了花厅,言昭华却是不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姑娘们一个个离开房间,柔姐儿第一个发觉她的不对,凑过来,抓住她的手,轻柔的问道:“怎么了?”
言昭华笑着摇了摇头,神情有点感动,却又带着明显的落寞,柔姐儿左右看了看,等到房间内的其他姑娘全都离开,经过雕花窗牑,笑声莺莺的去往花厅,这才低声对言昭华问道:
“是不是想起宁姐儿了?”
言昭华抬眼看了看谢馨柔,意外她的敏感,没有说话回答,柔姐儿便知道自己猜对了,遗憾道:“我从我娘那儿听说了,宁姐儿真是太糊涂了,居然做下这种事情,如今她怎么样了?我昨儿想去看看她,可她只让丫鬟回我说累了,连面都没让我见着,都是一家姐妹,谁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言昭华无奈回答:“谁也想不到,这是她自己糊涂,怪不得谁,如今拖着病,就怕病好了给我爹赶出府去,药只敢喝一半,谁劝都没用,摔碗摔杯的,脾气大的让人不能接近,我和爹都已经没办法了。”
谢馨柔对言昭宁的近况,多少也听说了些,虽然没有明确的原因,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言家三小姐身体抱恙之事,没想到竟这样严重了。话说到这里,柔姐儿也不客气了,对言昭华问道:
“那……那个人,姑父是什么打算?我最近虽不在谢家,可我听说,谭家最近和谢家走的挺近,也不知是想干什么,上回听说那谭夫人在北郡王府里,还送了一对玛瑙手钏给同去做客的龚姨娘呢,这关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