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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忙忙累累,有点月经不调,去县医院看大夫的时候,就被周老板看到了。周老板恶意地把山河去看妇科说成是堕胎,于是这事就这么传开了。
山河一个姑娘家,这种事情很难辩解,两家饭店的梁子也就越结越大了。
这个社会总是这样,流言蜚语中伤的往往都是已经受害的女人。而大部分女人除了默默忍受,也没有别的办法。
江屿听她说完之后,一手把控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没关系,以后谁再中伤你,我替你报仇。”
山河心里流过一阵暖意,对他微微一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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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很快把山河送回了小区里。
两人下了车,手牵着手一路往住宅楼走去,却在即将走入住宅楼时,停下了脚步。
昏黄的路灯下,一人静静站立在那里,身材挺拔,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戴着金边眼镜,斯文儒雅的模样。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看到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殆尽。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滞了。
他们就这么彼此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孟梧桐抬脚往他们走了过来。他走得很慢,一步又一步,脸上带着淡淡哀伤的神情,目光慈悲无比,竟没有一丝恨意,仿佛一尊可以宽恕一切的神佛。
山河心里有点紧张,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江屿死死抓住了。
孟梧桐停在他们前方一米处,露出一抹涩然的笑意,“你们……在一起了啊……”
像是询问,又像是感慨。
山河低头,没有回答。明明心里很清楚这一刻始终会到来,可当它真正到来时,她脑子里却空空一片,不知该作何反应。
江屿平静地回视孟梧桐,“是的,我们在一起了。感谢孟警官过去对山河的照顾,从今以后,有我在她身边了。”情场如战场,一步退让就有可能给人可乘之机,所以他必须立刻宣誓自己的主权。
而孟梧桐,又何尝不是败在了这一点上?
“哦……不客气。”孟梧桐的神情有些缥缈,还有些空洞,好像是在跟江屿客套,又好像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他目光一点点移到山河脸上,轻声开口询问:“糖糖,你……你现在好吗?”
山河缓缓抬头,迎上孟梧桐的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挺好的,江屿对我很好。孟梧桐,谢谢你。”
“那就好……那就好……”孟梧桐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我回河汀了,你弟弟的案子,我会重新接手过来。好了,那……我先走了。”
山河心里忽然就难过无比,脱开江屿的手,张口大喊一声:“孟梧桐!”
江屿的心跟着收缩了一下,她为什么要脱开他的手?
山河转过身,对着孟梧桐的背影,诚挚地说:“孟梧桐,我请求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离开这里,回到上海,回到你的亲人身边去。”
孟梧桐脑中一阵晕眩,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一下,但他很快又稳住了。无尽的痛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无数苦涩而凄恻的情感,尽力用平稳的声音说:“你不要误会,我是一名缉私警察,打击走私是我的职责所在。不论有没有你,我都会将这个案件调查下去。”
说完,他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山河和江屿一直伫立在原地,静静看着孟梧桐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江屿……”她轻轻开口。
“嗯。”他再次牵住她的手。
“我不想骗你,我对孟梧桐心存愧疚。”
“我明白。”他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