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对峙(2 / 2)
具体的手法随着证据湮灭在了过去当中或许只有那段经历的真正主人能回忆出原委。警方在高速公路和周边村落的调查当中都没有发现逃亡的凶嫌——因为他们根本搞错了方向。村庄里地毯式询问有没有陌生的成年男子自然没有人会怀疑和自家娃娃一样在田野间走过的女孩。如果这个女孩身受多出挫伤却外表没有显现那更是不会有任何留神——在以前的时间相对淳朴的农村当中任何孩子走街串巷都不足为奇。
人贩子的真正同党也自然不会知道有这样一个拟造的共犯。他们说不定是第一个摸不着头脑的家伙毕竟这样的人根本不存在那位作为真正唯一“未曾落网”共犯的死者也和他们同吃同住没有时间结识这样一个杀害自己的同伴也没有理由在运输半途将人带上车。
如果是成年人自然只需要对自己的共犯进行指使然后驾车杀人。但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想要自救而不知该如何是好所需的手法便复杂的多。
在这种基础上犯罪现场许多因为孩子被接下车产生的混乱产生的模糊证据便成为了可能——因为凶手根本不可能以最简单的言语陷阱实施犯案。那么她自然需要另有方案。
女孩身上的挫伤现场消失的被褥不肯言说真相的……另一个女孩。
即使不可置信在明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在犯案前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唯一可能达成这一切的事实就是最后的真相。
这不是一起单纯的逃亡而是一起蓄谋的复仇逃亡的诡计。
女孩并没有服下安眠药。她取走了和自己同睡的孩子的被褥利用了一侧可以通过物体的缝隙将车内的重物掷出。只要有一个动静被开着车窗的司机听到他便可能生疑而下车检查。
可以利用的正是这个时机——货车的长度不短如果想要下车探看周围情况需要时间。
而女孩也对自己下了狠心她用棉被包裹了自己作为缓冲在车辆真正减速到一定程度以后从后头的车门处跳了出去。在停止前下车是必然的选择因为她必须赶在那个人察觉以前迅速离开。而一旦车停时间差就不足以让她赶到相应的位置。
她将棉被包裹成型然后绕道从驾驶座的另一边离开。与此同时那位早已决定观察情况的司机也绕到了车后。他不一定能立刻看见远处被遗落的被褥——发现也会拖延检查的时间但必然会试图关上货车敞开的大门。
就在后头的门关上发出声响的一刻只要能身处车上让档位转向倒车再踩下油门一切就将彻底结束。
那个女孩表现的乖巧而自觉并不是毫无缘由。没有什么比一个听话的孩子更容易从成人口中套出这样简单而具有意义的信息。所有的人都容易好为人师在有着一个虔诚听众的情况下。
一切的表象都并非毫无来由。
孩童天生无知。但所谓的无知者一旦拥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往往会呈现出非同凡响的结局。
恶非本性但无知确是本性的一部分。所谓的恶也由无知而诞生。
她只是以自己最简单的思考释放了自己拯救了几十个孩子的后半生然后逃之夭夭。
“所以你就是凶手?”
陆遥坦诚了这样简单的疑问因为她确是毫无证据只能携带着不负责的求知欲主动求索。
而与她对话的人陷入了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