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酒中下毒(2 / 2)
一场寿宴急转直下,竟变得如此不堪,所有的人几乎都尚未从这场轩然大波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又突然面对后宫两位重要人物毒发当场,所有人都已震惊之极,流云台上慌乱异常。
乔钺吩咐众人离开,容妆迈开步子方要去看贤太妃的情况,却被元旖拉住,元旖冷道:“你已经不是御前的人,不要去掺合这等事情,免得连累我千霁宫。”
容妆与元旖冷冷相对,又看向乔钺与贤太妃的方向,终究妥协,她的确没有资格去管这件事,便只好随着元旖回了千霁宫。
一路上容妆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忐忑难安,若是按照方才在流云台前所见所闻,太后突然吐血倒地,绝非偶然,看贤太妃的模样,怕是那杯酒里被她下了毒,否则,以她对太后的恨意,断不至于上赶着去给太后斟酒。
太后是该死,但是容妆只想让她死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死在这毒上面。
回到千霁宫时间已久,容妆在这期间没少出去打听,但都没有结果,直到向晚黄昏时分,西边儿霞光渐渐沉了下去,夕阳失色,内廷司方有太监来各宫通禀。
颐贤太妃,殁了。
容妆闻听消息时,心下一个咯噔,一颗悬着的心几乎跳到了嗓间,惊的无以复加,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贤太妃竟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杀死太后,而乔钺呢,乔钺此刻一定不能平静,那是他的养母啊,哪怕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可到底,相伴了那么多年。
时光荏苒,转眼又过了七日,容妆的心也总算安定下来。
太后却没死,被救了过来,但是已经神志不清,乔钺下了令,命刑部重审当年陆绰之死,牵扯出后宫之秘,有容徵证词,贤太妃死前证词,终为陆绰一家翻了案,洗了污名。
云妃自戕虽是事实,但因其乃是遭人迫害,由夏归年打头上书,为云妃正名,当然,无非是揣测乔钺的意思,死了的云妃看不见迟来的恩惠,但乔钺看得见,谁不想在君王面前博个好名,朝臣一大波的附议夏归年,齐齐要为云妃正名,也正中乔钺下怀。
终是功成,云妃追封为华佑太后,且乔钺正式下了圣旨,在先帝陵寝旁,为云妃修陵,应那句,生不同衾死同穴,也算是为先帝与云妃之情,做个成全,至于贤太妃,她奄奄一息之际曾留下遗言,不愿葬入先帝妃陵,而愿南下归乡,她说生前已是身不由己,死后不想再被囚禁,而当年之事被查出,她亦有罪,已无可加封,她唯有乔钺养子一人,乔钺只得下令,由封铭替他之名,扶灵柩还乡。
但太后之事,哪怕昭然若揭,暂时也没人能拿她如何,所有人都在避讳此事,也就暂时压下了,端仁宫腾了出来,太后迁居了宫内角落的一所空阁里,太后已经失势,而依附她生存的白清嫱也受到连累,但她到底还有一个身为丞相的爹,只要白寰还尚在,她就安稳无虞。
这整整七日之内,乔钺都没有入过任何嫔妃居所,当然包括千霁宫,所以至今容妆都未曾见过他,不是没有担忧,不是没有胡思乱想,但是,元旖似乎却不容她有闲暇,从寿宴回来后,元旖就将她调出了茶房,而在外守夜,元旖不信任她,不让她进内殿伺候。
脚踝上的伤倒也慢慢稳定了下来,行动虽然不便,但守夜到底不是力气活儿,也不影响。
后宫难得的消停,一点事儿几乎都没有,前头贤太妃与太后出事儿的气氛还没褪去,任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出事端,自找不快。
第八天里,乔钺终于踏足后宫,首当其冲便是千霁宫,小安子来通报之时,元旖满是欣喜,赶紧的就让人准备沐浴梳妆。
容妆守在殿门口,依稀能听见里面元旖和侍婢娇嗔的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