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棋局开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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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乌拉那拉氏的支持,我也有了对抗李氏的底气和信心。尽管乌拉那拉氏在府中并不受胤禛的宠,但以她的身份地位,只要康熙还在世,府中就没有人能撼动半分。至于乌拉那拉氏有没有胤禛的宠爱并不重要,掌握府中内院实权终究还是她这个嫡福晋。李氏已然失宠,对她终归是要忌惮一二。谈到恩宠,胤禛的心目前至少还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想,必然可以让府中的风向再变一变。
如今要做的是保护好钱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她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人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只有她和这个孩子可以为我和她自己争一份未来。
不过这件事里还差一个关键人物。就像乌拉那拉氏说的,我和她都是李氏恨入骨髓的人,李氏现在不动是因为她还没缓过劲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一旦让她缓过来,我们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报复都不得而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前那个会被人攒说着犯傻明争的李氏已经死了,经过七年的磨砺,李氏恐怕比任何人都懂得隐忍和谨慎的重要。这样一来,想搬到她几乎难上加难。所以必须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暂时分心,牵制住她的手脚,给我们留下更多的时间和空间。
原本这个关键人物是打算将乌拉那拉氏推出去担当的,但那时候并不觉得她是最好的人选,所以也只是将这步棋作为暂时计划。现在乌拉那拉氏与我联手,她必然不能再被推出去挡枪,相反她是我的坚实后盾,我需要依靠她帮助钱氏和钱氏的孩子走上那个位置。
“最佳人选……”我喃喃自语,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布局,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不动声色落下一子。
康熙五十年三月,钱氏怀孕也已经五个月,已经出怀,但因着她身体康健,被我调养的甚好,孕相和起色都很不错,加上我告诫她虽然要小心,但也不能只是坐着和躺着,要以娇杏的事引以为戒,还要有适当的运动。钱氏也都一一照办,没有显得格外娇惯。
因着年氏将要进府,胤禛怕我心里不舒坦,来得也格外勤了些,我常笑他说:“哪有堂堂一个王爷担心自家格格吃新侧福晋的醋整天陪着小心的。”
胤禛对于我的调侃打趣,也只是笑着说道:“年氏是皇阿玛指的,你却是我自己纳的。两相比较之下,自然你比她对我来说要重要许多。”
对于他这番话,我只是但笑不语不多争辩,但也格外珍惜眼下的时光。也庆幸因为胤禛的时常到来让李氏对我和钱氏不敢张扬动手,可以让我们不用防的那么紧。
因为借着第一次小产后的小月子调养得当,身体已经恢复的大好,就连之前身上坐下的寒症也去了大半,所以进了四月,我被确诊怀有了二个月的身孕,这让胤禛高兴不已,加之有了第一次的被人陷害流产,我和钱氏这个小院俨然成了府中重地被看顾的更加滴水不漏。
确定我怀孕后,乌拉那拉氏过来看顾过一次,她私下问我:“那时因为你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有孕才想着扶植钱氏的孩子,如今你自己有孕,与钱氏的孩子月份相差不过一二而已,可有想过改变计划,为自己筹谋?”
我抚着小腹轻笑摇摇头,说:“福晋姐姐应该最明白为人母的心情,做母亲都只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健康快乐就好,至于孩子将来的权势富贵如何,其实当真不重要。倘若能够当个富贵闲人,一辈子无病无灾安然终老才是做母亲对孩子最大的期望。所以,我不能让李氏的孩子得势,之前是为了自己,如今是为了我的孩子。我会扶植钱氏的孩子所求的,也不过是在日后她能念在我这份情谊上,给我的孩子一份保障。”
“是啊,如果弘晖还能回来,我宁可不做这个福晋,只要他一世安好就行,可惜现在太晚了……”我的话触动了乌拉那拉氏的伤心处,不禁感触良多。
“前事不提,后事不计,我和钱氏都不是心胸狭窄喜欢争斗的人,若非是被情势所逼也断然不会如此筹谋行事。姐姐是嫡福晋,这一点我们无意改变,待争端平息,我们的孩子以后必然也是姐姐的孩子,一样都是要喊姐姐‘母亲’的。姐姐莫要太过伤感,还是要自个宽心,免得伤了身子。至于扶植谁,这个不必多说,毕竟我的孩子还是比钱氏的小几个月,若是男胎,也不必非要和钱氏的孩子争斗个什么,现在相互间是姐妹,往后两个孩子也都是兄弟,能相互间有个帮衬总比争的你死我活要好。”我说。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不会把你看外。下个月皇上那边新指下的侧福晋就要入府。也不知道心性是个怎样的,听说她哥哥年羹尧战功卓著,很是被皇上看好,就怕这个年氏也和李氏一样也是个有心眼的,那我们可就不好对付了。我最担心的是年氏会被李氏拉拢到一起对付咱们。”乌拉那拉氏满怀忧心地说道。
“年氏不可能与李氏联手,李氏也未必待见年氏。若想稳妥,我们也可以不让她们联手。”我说。
其实,年氏是什么心性不重要,重要的是年氏和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格格不同,家里有功勋在身被皇帝看重的武将哥哥可倚重,比李氏家中只是文官的父亲要更加强势。依我看来,年氏如果是个强势的,她没有与李氏联手的必要,完全可以自己去争一份恩宠,若是个好性子的,那就更不会随意与身为嫡福晋的姐姐作对去和李氏一个侧福晋搅合在一块。
何况李氏是个心眼小的,以她的性子必然不会待见同为侧福晋年氏,会将她视为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就算是如今不想树敌有所忌惮不主动出手,对年氏也会心有提防,又怎么可能有联手一说。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可以将这种可能性提前扼杀掉。”我含眸一笑补充了句。
“你打算怎么做?”乌拉那拉氏问。
“年氏入府是需要按纳侧妃的礼数操持,而且我听说年羹尧很宝贝这个妹妹,不忍其委屈,向皇上求了恩典要求大办,可有此事?”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