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敲门人(2 / 2)
蔷薇还是第一次看见鲁子瑾在自己的眼前落泪,产生了说不来的情愫。好像这个事生在自己身上时,自己也只会这样做,却连自己最想说的话烂在肚子。
鲁子瑾的眼泪是压抑好久今日得以宣泄似的,恰恰是用情了,是在承受着一种痛苦,一种有可能被旁人歪解误会的爱。
蔷薇的双眼盯着他,好像这个人就要像鸟挥动一下翅膀就飞走。
维奇斯在摇着头,她根本不明白了,这到底是谁错。如果说是蔷薇的错,就绝不会拼命往榆树林跑,回来的路上又是抢天喊地的痛哭,这不可能是假真情,这绝对是真爱的。如果鲁子瑾错了,可眼前这个嬉笑无常的人却不是在切洋葱,而是说了一句长话,看着一个人就落泪,这是用情呀,是内心深处涌现的暖流,是真心。
维奇斯错了,维奇斯接受这个事实。轻手轻脚闪了,合上门,背靠在门后,两眼光溜溜看天花板,一手拍着胸口,做深呼吸。
鲁子瑾多么的与众不同。
那一晚,蔷薇走下了楼道,在楼下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有点舍不得。
夜风吹了起来,蔷薇的长凌乱了,遮羞。地球上没有人能看清这张人的脸蛋。
这一夜虚市的路灯照着鲁子瑾回家,天空星辰闪烁。
蔷薇拉开窗帘,迎面一阵冷风,凌晨四点的风。她是个小说家,交稿的最后期限就在今日,还有两个小时天便亮,中学生起床了,念书那会都是这样子。再看看早上的八点,上班族挤上了公交、地铁,自己也拿着稿子到无尚大夏。
凌晨四点的虚市,一切都该静下来!“东湖公园”的霓虹灯灭了,假山的涌泉也歇息了。
这时,一颗流星划破夜空,一道光亮。
天底下有多少人会是在此刻在窗户边,看到这颗流星?她觉得这是巧合。
蔷薇跟鲁子瑾的故事也是巧合。
蔷薇在创作《风中的女孩》。
在做最后的修改时间里,在思索这对情侣,这个女孩子的内心:
你这样做都不能掩饰你爱她的心,你听到这个消息,为何还要不顾前后车辆,这绝不能简单看成平地刮起的一阵风,而是你的心里被他占据。身边激起了飓风,你就是中心眼。热烈的爱以一颗真诚的心,信奉爱情的箴言。别说你要往北往南,这都不是问题,只要认定了你,对于你的未来我惟有参与了,必然就是一段不容第三人,哪怕说任何人都带不走的足迹——爱情是彼此间最真挚的也是最为神圣的容不得半点浑水。
蔷薇在追求什么样的爱情呢?会不会像她描写的爱情故事呢,写着别人流着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