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中论道（2 / 2）

如珠似朝露的水珠顺着钟乳滴落石上，如坠玉盘，叮咚有声，犹如古筝之音，串串水珠恰似一幅珠帘悬于洞口。洞内有泉水溢出洞外，形成一道飞瀑、直泻下方幽谷一处清泉，幽谷周围山林野花盛开，姹紫嫣红，一群野猴个个手中抓着各色各样的野果，呈梯形并排坐在陡峭的崖壁通往洞口的唯一小道上，队伍整齐，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可四周除了瀑布落清泉的流水声外，就只有幽谷之中的鸟儿，在欢快地唱着歌儿，群猴依旧很安静，只是神态各异，是不是抓耳捞腮，可就是没有一只野猴出声，这真的让人很是不解？不知道过了多久，上方洞内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雪儿，你知错了吗？告诉为师，为何要射杀这头麋鹿！。”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丝黑白参半的老者，光看面相，望上去似乎只有五十许年纪，此刻正盘膝坐在石洞一张石床上看着跪在他地下不远处低着头的少年。

那少年一袭白衣，十六七岁年纪，国字脸，五官精致，眼睛很是明亮，只是肤色稍微黑了些，但浑身散出一种阳刚之美，比之一些小白脸，男性魅力自然胜过千万倍。

这少年正是穿越过来的田有财，当然现在他的名字叫田慕雪，齐国王族之后，墨家巨子田横的独生子，五百死士的少主人。

田慕雪见老师问起，当下抬头说道；“弟子这些天实在是在山洞闷得慌，所以跟大毛他们去山中游玩了一番，在山中见到了这头迷了路的麋鹿，弟子一时没有忍住口腹之欲，所以射杀了它，用来果腹，还请师傅你老人家原谅弟子这一次的过失，弟子下次不敢了”。

“哼”那老者眼睛精芒一闪看着他，鼻孔轻轻哼了一声，田慕雪与老者目光相接，赶忙又将头低了下去，只听老者厉声说道：“我鬼谷子一生早年间弟子众多，如今只剩下你一人，你可知为师对你寄予了多大的厚望，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田横苦苦哀求的份上，老朽绝对不会收你这····这弟子的，唉！”

田慕雪听老师后面那句话竟然有些结巴，紧跟着又叹了口气，心中顿时明亮，心知老师心中不是真的责怪自己，不禁吁了口气，当下又将头颅抬了起来，看着鬼谷子理直气壮的说道；“师傅教训得是，弟子下次真的不敢了”。

鬼谷子摇了摇手，说道：“你这话为师也不是第一次听你说过！好了，先不说这个，你可知鹿这种野兽的性格”。

田慕雪朗声答道：“启禀恩师，鹿这种野兽，虽然是庞然大物，但性子却是极为温顺，只吃青草与树叶，也从来不会伤害别的野兽，凶猛的野兽要吃它的肉，它只有逃跑的份儿，倘若逃不了，那它也只有任意给人家宰杀蚕食的份儿，不知弟子这话说得对不对？”。

“嗯”鬼谷子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盯着田慕雪又问道；“你既然知道鹿是良善温顺的动物，却为何还要射杀于它，只因为它温顺好欺负，不敢反抗于你么？若在你面前的是一头猛虎，或是一头愤怒的雄狮，你又当如何处之？”。

田慕雪一听这话，不禁有些犯难，因为现在他明白了鬼谷子这话的意思，知道师傅鬼谷子这话并不完全是在责怪自己猎杀麋鹿的举动，而是另有所指，当下想了想说道：

“师傅教诲得极是，弟子不该射杀温顺善良的麋鹿，就像师傅所说的倘若弟子遇到的是一只猛虎，或者是一只凶猛的雄狮，弟子若是没办法制服他，那么弟子就会成为猛兽的食物。

在这个乱世，善良温顺的麋鹿，就好比天下所有的善良百姓，只有给强人欺压残害的份儿，而猛兽就好比天下各方有权势的诸侯”。

说到这里，田慕雪察言观色见老师脸上露出了笑容，知道自己这话对了鬼谷子的心思，当即清了清嗓子接着朗声说道：“诸侯就好比是切菜刀，是铁板，而天下间所有的善良百姓就是鹿、是鱼、是肉，鹿鱼和肉永远只有给人家肆意宰杀的份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为鼎锅，我为麋鹿”。

说到这里，田慕雪赶紧打住，生怕自己说漏了嘴，露出狐狸尾巴来，这番话可是汉朝司马迁史记中记载的，硬是让他给搬了出来，且改得面目全非，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想到这里，不禁低着脑袋脸上不禁有些烧，这抄袭的勾当还真是有些不好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