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唐三藏说教 金木土收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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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几个离开凤仙郡，开始做了个工作小结。

唐僧在马上向行者道，“贤徒，这一场善果，真胜似比丘国搭救儿童，皆尔之功也。”

沙僧道，“比丘国只救得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怎似这场大雨，滂沱浸润，活彀者万万千千性命！弟子也暗自称赞大师兄的法力通天，慈恩盖地也。”

呀，沙僧突然冒出头了，对大师兄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的。

八戒笑道，“哥的恩也有，善也有，却只是外施仁义，内包祸心。但与老猪走，就要作践人。”行者道，“我在那里作践你？”八戒道，“也彀了，也彀了！常照顾我捆，照顾我吊，照顾我煮，照顾我蒸！今在凤仙郡施了恩惠与万万之人，就该住上半年，带挈我吃几顿自在饱饭，却只管催趱行路！”

通过老猪的嘴，吴老爷子对朱元璋做了一番评价。既认为朱元璋有仁义的一面，也有害人不浅的一面，但总的来说，还算相当可以。

长老闻言，喝道，“这个呆子，怎么只思量掳嘴！快走路，再莫斗口！”

八戒不敢言，掬掬嘴，挑着行囊，打着哈哈，师徒们奔上大路。

但是这一段的描写，总觉得有些古怪的，却是不明白作者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因为张家兄弟最后是被朱厚熜给整死的啊，和猴儿没什么关系的。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混淆人们主要是官员的视线故意如此罢了。

张皇后的父亲叫张峦，在弘治四年被朱祐樘封为寿宁伯。后来立朱厚燳为皇太子，张峦又被晋封为侯，官职为光禄大夫、柱国。1492年去世，乃赠其为昌国公，张峦的儿子张鹤龄继承了寿宁侯位。后来张延龄亦由建昌伯进升为侯。因为张峦是个秀才出身，后来虽然大富大贵了，但是对待旁人还算可以，这是明史的说法

但是张鹤龄鹤龄兄弟俩就更太不老实了，作恶无数，但是都被张皇后给保住了。明史记载，“他日，帝游南宫，鹤龄兄弟入侍。酒半，皇后、皇太子及鹤龄母金夫人起更衣，因出游览。帝独召鹤龄语，左右莫得闻，遥见鹤龄免冠触地，自是稍敛迹。”

这是在说，朱祐樘也经常私下里教训了这俩兄弟，于是张氏兄弟稍微收敛了些，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后来在朱厚燳的正德年间，张鹤龄因为张太后（朱祐樘驾崩后，张皇后自然就成太后了）的关系，被封为了太傅。再后来，明世宗朱厚熜继承大统，张鹤龄是迎驾功臣，便给当时加封了昌国公。

最后，朱厚熜还是看不上张家人（毕竟张太后不是自己的亲娘，是自己的伯母啊），对张太后也处处给穿小鞋的，最后设法将张氏兄弟都给整死了，这倒的确是嘉靖皇帝的一个闪光点。

唐僧训斥了八戒，看似普通平常，其实是老吴在进行剧情大转移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注意看，八戒此时是“挑着行囊”。

师徒遇到个老头，告知前方就是天竺国下郡玉华县。县中城主，就是天竺皇帝之宗室，封为玉华王。此王甚贤，专敬僧道，重爱黎民。

唐僧几个来到城中，看这里的人们，做买做卖的，人烟凑集，生意亦甚茂盛。观其声音相貌，与中华无异。

本来就是写的明朝么，老吴才不关心天竺国到底是咋滴哩。

此间热闹繁华果然是神州都邑，物价稳定走低。白米四钱一石，麻油八厘一斤，真是五谷丰登之处。这是在告诉我们明朝稳定时期的物价，大概就是一两银子可以买2.5石大米，约折合一斤大米3文钱；一斤香油8文钱。

徒弟们在待客馆住下，唐僧前去倒换关文。王子果然贤达，公事办完，俩人聊天，唐僧说自己用了14年的光景，前去西天取经。

王子派人去请唐僧的仨徒弟，却认为是个猪魈、猴精还有灶君！孙行者即教八戒牵马，沙僧挑担，同众入玉华王府。

哦，八戒此时又“牵马”了。原来老吴的矛头是又换了个明朝皇帝了，不再讲嘉靖的故事了。

那王子举目见那等丑恶，却也心中害怕。三藏合掌道，“千岁放心，顽徒虽是貌丑，却都心良。”八戒朝上唱个喏道，“贫僧问讯了。”

老猪怎么忽然斯文了？

唐僧一看，鼻子都气歪了便赶紧给王子解释道，“顽徒都是山野中收来的，不会行礼，万望赦罪。”

圣僧憋着心中怒气，回来就将老猪给埋怨了一通儿。“你这夯货，全不知一毫礼体！索性不开口，便也罢了，怎么那般粗鲁！一句话，足足冲倒泰山！”

猴儿知道原因，笑道，“还是我不唱喏的好，也省些力气。”

沙僧也不傻，更说了出来实话，“他唱喏又不等齐，预先就抒着个嘴吆喝。”

只有八戒莫名其妙的道，“活淘气，活淘气！师父前日教我，见人打个问讯儿是礼。今日打问讯，又说不好，教我怎的干么！”

老猪是很冤的，因为唐僧前几天教导自己来着，要斯文答理啊。但是自己好不容易表现一回，怎么却挨了训斥了呢？这到底是要斯文还是不斯文哩？

唐僧脸也不红不青，继续给上课，“我教你见了人打个问讯，不曾教你见王子就此歪缠！常言道，物有几等物，人有几等人，如何不分个贵贱？”

表面上看吧，唐僧说的很有道理，要看清楚是和谁说话才行。但是佛家也讲究三六九等么？讲，那是肯定的，佛其实也是人。

却说那王子退殿进宫，宫中有三个小王子，见他面容惊恐，就问是怎么回事？

小王子一听，就来劲儿了，去教训教训这几个丑和尚。

好王子，大的个拿一条齐眉棍，第二个轮一把九齿钯，第三个使一根乌油黑棒子，雄纠纠、气昂昂的来找茬了，一看猴儿几个，这肯定是妖怪啊，就语出不逊。

八戒只管吃饭不睬。沙僧与行者欠身道，“我等俱是人，面虽丑而心良，身虽夯而性善。汝三个却是何来，却这样海口轻狂？”

八戒学乖了，反正自己不能说话，一说肯定错，师父骂，猴儿损，沙僧偷着乐，不如自己还继续吃饭，吃饱了再说。但是呢，一听师兄弟这么说，老猪忽然也上劲了，既然有了出头鸟了，那么唐僧肯定不能只怪罪自己无礼，正好心中憋闷的慌呢，这出气筒就来了啊。

唐僧开始还害怕解释了一下，结果小王子说自己“便还像个人”，此时也就不说话了，心里在想。哼哼，有你好受的了，敢教训起圣僧了啊。自己三个徒弟的脾气，非得揍你们一顿不可。该，活该挨揍，别揍的太厉害就行了。

果然，八戒吃饱了，看师傅耷拉着脸不说话了，就要不忿，上前找事，反正唐僧的意思就是默许动手的。

老猪唯恐天下不乱，丢了碗道，“小殿下，各拿兵器怎么？莫是要与我们打哩？”

本来这小王子就想动手的，就等眼前人说个冒头话哩。于是二王子掣开步，双手舞钯，便要打八戒。

八戒嘻嘻笑道，“你那钯只好与我这钯做孙子罢了！”即揭衣，腰间取出钯来，幌一幌，金光万道，丢了解数，有瑞气千条，把个王子唬得手软筋麻，不敢舞弄。

行者见大的个使一条齐眉棍，跳阿跳的，即耳朵里取出金箍棒来，幌一幌，碗来粗细，有丈二三长短，着地下一捣，捣了有三尺深浅，竖在那里，笑道，“我把这棍子送你罢！”那王子听言，即丢了自己棍，去取那棒，双手尽气力一拔，莫想得动分毫，再又端一端，摇一摇，就如生根一般。

第三个撒起莽性，使乌油杆棒来打，被沙僧一手劈开，取出降妖宝杖，拈一拈，艳艳光生，纷纷霞亮，唬得那典膳等官，一个个呆呆挣挣，口不能言。

三个小王子一齐下拜道，“神师，神师！我等凡人不识，万望施展一番，我等好拜授也。”行者走近前，轻轻的把棒拿将起来道，“这里窄狭，不好展手，等我跳在空中，耍一路儿你们看看。”

好大圣、八戒、沙僧便都在空中施展武艺，叫个厉害。

小王子们一看，跪在尘埃。奇怪的是，全城大小人等，家家念佛磕头，户户拈香礼拜。果然是—见象归真度众僧，人间作福享清平。从今果正菩提路，尽是参禅拜佛人。

这是在说什么，是夸奖悟空几个么？老吴肯定是在说明朝这个时候，已经不再喜欢道了，又开始转向更要命的佛了。

那么这个时期，老吴肯定是在映射隆庆年间了。因为隆庆一上台，就将道教给掀翻了，开始清算邵元节陶仲文他们了。那么道教的人一看风向变了，都也鼓吹道佛一体了，比如6西星，甚至还有邵陶二人的传人在内。这才是老吴感慨“从今果正菩提路，尽是参禅拜佛人”，情绪相当复杂。

但是最耐人寻味的却是“见象归真度众僧”，“见象”好解释，猴儿几个在天上蹦达的欢实着哩；但是“归真”从何说起？莫名其妙的，虽然已经到了天竺境内，但是距离灵山还有好几百里地呢，如来一时半晌是看不到的，取经大业还得有一段子哩，现在归的什么真？

看来这个“真”，含义不简单的。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老吴的“真”必有另外大的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