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2 / 2）

“你再靠近我，我就。。。。。。“莱尔握紧了拳头片刻，终于还是放松了下来。因为，莱尔觉得，他是不能怎么样的。

要说如果真的是将这握紧的拳头挥出去的话，莱尔是尝试过它的力道了。三番五次地意料之外地出错，最终都将莱尔推到了一种无人能及的高度。虽然这高度让人看着都觉得敬畏，但是，对于莱尔来说，他的内心并不期盼这种在他人眼里既敬畏又憎恨的高度。

“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此时，看着那孙二一步步地靠近，莱尔也在一步步地后退。

一步步，一步一步地后退。

莱尔不明白后退的意义。

一直以来，在莱尔的世界里，后退就意味着失败，意味着消极，意味着堕落。一个失败的人，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或许，一个人，并不应该后退，而是应该前进。

可是，莱尔觉得，自己似乎无从前进。

也许，一直以来，一直以来，莱尔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前进。但是，却前进得毫无疑义。

天色，是透明的，在这透明的天色里，在这透明的苍穹下，莱尔看着满天的星空，看着那星空中在闪烁的星星，看着那星星一眨一眨地眨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莱尔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有些酸溜溜的，或许，在不知不觉之间，莱尔觉察到了自己的泪。

是的，那是泪，此刻，它们正顺着自己的脸颊往下淌。

人说，泪流过的时候，心会得到救赎。但是此刻，莱尔察觉着自己脸颊边缘的甜甜的咸咸的泪。他觉得自己的心并没有得到救赎。

“你哭了。。。。。。吗？“

或许，实在是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孙大看着莱尔，看着他闪烁的双眼，嘴巴哆嗦了一阵子，才找到人类的词汇。

“不。“莱尔回答他，“我没。“

“我看到了。“那孙二说道，“我看到了你脸上的泪，可是，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此刻，莱尔喃喃，“这不是泪，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不是泪。这是人生，最最成功的人生，也是最最失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