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现身黄鹤楼(2 / 2)
无数根松明火把将方圆数千米之内,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到了这个时候,周良还未现身。
“他一定是不敢来了!”
“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他怎么才能登上黄鹤楼?难道他现在已经在楼上了?大家注意,别被这个杀人魔王混在人群!”
“大家注意,都和相熟的人站在一起,遇到都不认识的人,立刻把他揪出来!”
各种大喝之声在黄鹤楼周围响起。
随着临近午夜时间,人们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实在是这段时间,这位来自于北域的剑客,大杀四方,尸骨如山,给所有人都留下来太恐怖的记忆和印象,有一种恐怖的气氛在人群之弥漫,生怕自己一扭头,那个魔王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狞笑着看着自己……
青黑色的夜空之,一轮圆月如同碧盘。
终于,距离午夜还剩下了不到数十息的时间,人们抬头看去,那一盘圆月就像是挂在了黄鹤楼二十一层的塔尖之上一般,青黑色的天空静谧而又神秘,周围一片寂静。
邦邦邦邦!
清晰的打更之声从远处传来。
午夜时分,终于到了。
就在这时——
“快看,那是什么?”有人指着黄鹤楼之巅。
这一声惊得所有人心一颤,抬头看去的时候,顿时都长大了嘴巴,一颗心差点儿从喉咙里蹦出来,只觉得喉咙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那针尖一般的塔尖上,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青衣如玉的修长身影,黑色长在夜空之犹如黑色火焰一般随风跳跃,道袍猎猎,仿佛是一面青色的旗帜一般飘荡激荡,又仿佛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一般俯瞰天地。
巨大的圆月犹如玉符,将他的身影勾勒的更加清晰,犹如从月走下来一般。
杀人魔王周良。
来自于北域的那个疯狂剑客,终于出现了。
真的出现了。
没有人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出现,就仿佛在午夜时分到来的那一瞬间,他犹如仙人一般瞬间降临一样。
四周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之前叫嚣着只要一看到周良出现,就要立刻将其斩杀成为肉糜的修真者们,都呆呆地站在原地,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自己都呆呆不敢出声,甚至有些人还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开来……
很多人都有一种极为奇异的错觉。
仿佛这一刻出现在黄鹤楼之巅的那青衣少年,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之下,浑身散银色光辉,并非是一个阴森恐怖的杀人魔王,而是一位临尘降世的谪仙一般。
周良的目光,平静而又淡漠。
他低头俯视,月亮光华一般洁净璀璨的眸光,缓缓地扫过下方黑色海洋一般的人群,在这一瞬间,几乎没有人敢和他对视,目光过处,皆是低下的头颅。
周良的嘴角,露出一丝翘起的弧度。
右在虚空之一探,毫光一闪,那柄泥垢斑斑的桃木剑,出现在了他的。
泥垢斑斑的剑刃一震。
咻!
红色剑芒一闪而逝。
黄鹤楼第二十一层的塔顶,被剑芒无声无息地齐地被斩下。
周良反一挥,长袖飘摆,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出,楼顶飞起来,像是一片轻飘飘的落叶一般,落在了远处百米低处的地面上,整个塔顶没有丝毫的破碎,也没有溅起丝毫尘土。
整个过程潇洒若仙人一般。
周良就这样握桃木剑,站在黄鹤楼之巅。
没有了楼顶之后,塔顶第二十一层楼台裸露出来,变成了一个四十平米的平台,青石地面反射着皎月的银光,看起来就像是高耸在天地之间的擂台一般。
“不是要找我报仇吗?谁先来?”
声音不大不小,却蕴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冷静和威严,清晰地落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
直到这个时候,黄鹤楼周围无数人群,仿佛才从一场奇怪的梦惊醒,渐渐地从那种惊愕恐惧的气氛之恢复,人们被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激怒了,不知道谁第一个喊了一声,接着瞬间就像是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水之,顿时不可遏止地喧哗嘶吼了起来。
“恶魔出现了!”
“不要让他跑了……”
“杀了他!”
周围的人群,顿时都大吼了起来,抬之间,锵锵锵便是一片抽刀拔剑的声音,夜色下火把照耀之下,一片反射着火光的刀光剑影,寒气森森,所有人都拿出了法器,将整个黄鹤楼,围得水泄不通。
虚空之,也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道纹脉络。
这些千奇百怪的像是蜘蛛网一般的光纹,将黄鹤楼周围的空间都封锁了起来,远处四面冲天而起一道道光柱,可怕的气息弥漫开来,形成一层层的透明光罩浮现,将黄鹤楼所在的空间,里里外外也不知道封印了多少层。
这些阵法禁制是早就准备好的。
一旦周良现身,就会被各自的操控者立刻激,里里外外至少有四十五层各种各样不同的阵法和道纹禁制,层层叠叠,将这片空间变成了一个不可穿越的监牢一般。
来了,就再别想走。
汇集在这里的域高们,做了各种应对之策,早就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将周良这个来自于北域的杀人狂魔留下来。
“恶贼,还我父亲和弟弟的命来!”
光焰闪烁,有人按捺不住,终于第一个跃上了二十一层黄鹤楼之巅,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素白的孝服,眼睛通红,喷出火光,握一柄奇异的黄金长刀,死死地盯着周良。
“报上名来。”周良平静地问道。
“林马修真国城“血衣帮”帮主华天云,便是我父亲,华云飞是我弟弟,秦淮河之夜,你和济癫破碎金船,杀了我弟弟,后来在新兰修真国荒野之,你又杀了林马修真国修真者共计一百十四人,其便有我父亲华天云,怎么,恶魔,你不敢承认吗?”
这年轻人咬牙切齿地大喝,握长刀,缓缓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