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样作死十五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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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冰霜结绝,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似乎山崖周围永远拢着黑夜,但是冰封的霜雪却无时不刻不反透着晶亮。
每人一块蒲扇,画地为牢,周围是结界,思过之人在被门派赦免前不得离开结界。
经了宁安长老的允许,窦逍、程丹婷还有常域三人结伴往思过崖纪临城所在的位置走。
窦逍手里提着个小笼子,小笼子里装着一只雪白毛绒的小魔兽。
迎面而来的风森烈,大白天的都感觉这风吹过来阴森森的带着阴郁的鬼气。
程丹婷缩了缩身子,拉紧了身上的毛袭大衣,窦逍一只手提着小笼子一只手牵着她,感觉到她的动作往手上运了真气,温热自两人牵着的手传递过去,又自己身子往前挡在了她前面。
常域也有些冷得受不了,抹了把脸,长长呼出一口气,在极冷中凝成白雾,“这地方冷得太诡异了。”便是身子运着真气,身体是温热的,可是还是透进骨子里的冷。
还想说什么抱怨两句,想想又沉默了,不然怎么叫思过崖。
纪堡凌和纪临城筑基之后去大殿便去得少了,之后便是三人每日结伴去大殿,程丹婷是个女孩子,窦逍又自己每次都对常域很友好,常域也不是拿乔的性子,一来二去三个人的关系缓和下来反而亲近了不少。
之前中间还隔着个纪堡凌,现在纪堡凌去了一年,也就很少有人提起了。
越走越冷,风越发刺骨起来,几个人加快了步伐,看到纪临城所在的洞穴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窦逍放开了程丹婷的手,自乾坤袋里拿出宁安长老给的符咒贴上了洞穴的结界,结界暂时打开让三个人走了进去。
“纪大哥。”
“临城。”
先出声的是窦逍和常域,程丹婷跟在后方,见席地而坐的纪临城睁开眼才笑了笑小声的喊了一声纪大哥。
纪临城点点头,手一挥乾坤袋里三个椅子齐齐摆开,目光无波无澜,却无端叫面对着他的三个人心里一咯噔。
窦逍稳了稳神,把提着的笼子往纪临城那边放过去,笼子里的小家伙先是叽叽喳喳的跳了两下,而后有些情绪低落整个身子扑在笼子里,爪子捂住了眼睛。
见纪临城看着那小家伙,窦逍笑着开口介绍,“纪大哥,这是宁安长老让我们给你带过来的,转灵饕,名字……”
窦逍停下了话语,纪临城坐在地上,他还站着,可是纪临城仰着头一双黝黑润亮的眼眸平静的看着他,他竟然有种面对宁安长老的压迫感,手背在身后捏了捏虎口,笑开,“名字纪大哥看着取一个吧。”
纪临城眼神很轻,开口的话语也轻飘飘的似乎没什么重量,“原来叫什么。”
窦逍抿了抿唇,倒是一边已经坐下的常域接了话,“原来叫小白,这是门里养的最好看的一只转灵饕了,宁张长老特意要给你的。”‘
“嗯。”纪临城没什么情绪的应了。
窦逍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只纸鹤放在笼子上,“宁安长老说他不方便过来,纪大哥你要是有事用这个给宁安长老传话过去便行。”
纪临城一幅无关紧要的模样,窦逍摸了摸鼻子退到了身后的椅子坐下,原本能说会道的一个人这时候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又能说什么。
常域转着看了看这黑乎乎又好像亮光的冰洞,冷得自己隔着衣服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临城,这地方真难呆。”
纪临城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这模样和常域之前设想的可不一样,纪临城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了,他们三也是好不容易从宁安长老那里得了命令可以过来看一看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很兴奋吗?
常域瘪了瘪嘴,直接闷声问道,“临城,我们来看你你不开心吗?”
纪临城那表情,一幅冰山脸,偏偏点了点头,“开心。”
气得常域一口气梗在嗓子那不上不下,当场就斜着眼哼了一声扭开了头。
气氛有些尴尬,程丹婷嘿嘿的笑着缓解气氛,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瓶丹药,“纪大哥,这是我自己炼的丹药,你修炼的时候可以用。”
纪临城点了点头,“谢谢。”不过紧接着开口就是拒绝,“不用麻烦了,我这里用不到,给我也是浪费,你们自己留着用。”
炼丹辛苦,特别程丹婷现在才练气期的修为,每一颗丹药都来之不易,何况十有*是要上交给自己的师傅和门里。自己能留下来的很少。
纪临城本是一句好话,但是现在这样的气氛下常域就听得尴尬了,感觉像被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他们三个坐着高脚椅子,比纪临城高上不少,常域目光直接俯视停在纪临城额头的位置,“临城,我们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来看你,你就是这样的态度,真不知道我们来干嘛?”
这话有点重,窦逍拉着程丹婷的手,已经接过了她因为递在半空中有些尴尬的丹药瓶,听见常域这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笑着开口,“纪大哥也是好意,确实这地方虽然清苦一点,却是利于修炼的,纪大哥已经筑基,我们要努力一点才能不会拉开太远。”
程丹婷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也是。”
纪临城紧抿的唇也放缓了一些。
偏偏常域还是不舒服,纪临城原来可不是这样的,窦逍这话说得在理,常域偏开了头,小声的念叨,“筑基就了不起了。”
纪临城也没说话,只是没收敛,直接放出了自己的威压。
窦逍和程丹婷两人这里他有所收敛,常域那里却是不加掩饰,窦逍和程丹婷都有些脸色发白,更别说常域差点被纪临城的威压压得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跪下。
常域双手死死的捏着椅子两边。
纪临城的目光依旧寡淡而清冷,“如果还想跟着我,好好修炼,不要被甩开太远。”
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他说出来就好像喝水呼吸一样自然而然。
相隔一年的见面没有如同想象中那么欢乐感动,反而有些混乱的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