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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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卫生间耽搁了半天,陆偲却还没忘记买东西的事,又找了一家母婴用品店,这次总算顺利买到合意的东西。
尽管陆英捷表现很大度,但陆偲始终觉得心里有愧,之后他就一直努力活跃气氛,还邀请陆英捷去他那里吃晚饭,他亲自下厨。
回到家将近傍晚,陆偲直接进了厨房忙活。这次他没跟陆英捷客气——有些关系本来就不该太客气嘛,让陆英捷帮他洗菜择菜,他则负责炒菜,炒好了再让对方尝尝味道。
一时之间,两人十分默契地产生了同样的念头:
大概就是这样了吧,平平稳稳轻轻松松的日子,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生活。
吃过饭,陆偲问陆英捷今晚是回家还是留宿,陆英捷说留宿,陆偲这心里就开始扑通扑通打鼓。
作为一个成年人,要说情人在自家留宿不发生点什么,只是盖棉被纯聊天,他是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的。
一方面,他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与期待,初次与恋爱的人做|爱做的事呐,嘿嘿……
另一方面,却又会想起上一次、也是第一次、更是唯一一次,与对方“亲密”接触的经历。
那次经历实在太惨烈,虽说不至于让他至今还恐惧排斥什么的,但是或多或少,总难免留着一点小疙瘩。
算了,既然已经到这种关头,该忽略的就尽量忽略掉吧。
陆偲洗了个暖洋洋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陆英捷到来,陆偲有点纳闷,索性自己找过去。
推开客卧的房门,左右环顾都没看到人影,继续往里走,最后才发现人在阳台上。
阳台上摆着一张圆形茶几,旁边搁着宽大的藤椅,此时陆英捷就坐在椅子里,明显也洗过澡,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由于是背对着这边,陆英捷暂时没有注意到陆偲。陆偲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来到落地窗边。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少得可怜,几乎没有自然光。仅仅只有室内的灯光,从陆英捷背后打过去,而他的前面基本都笼罩在阴影中,脸上的表情晦暗难辨。
在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烟,但是从陆偲过来之后就一直没见他抽过。
他的头发很短,鬓角却生得非常浓密,看上去特别好看,极有阳刚的男人味。
陆偲抬起手按在玻璃上,隔着玻璃慢慢抚摸那个人的鬓角,仿佛真的能感受到那种柔软中带着硬的触感,指尖隐隐发痒,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滋味,有点甜,有点酥麻,又似乎还有点微酸。
陆偲放下手,把头从门边探出去:“在想什么心事呢?”
这样连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出声,一般人都会吓一大跳。
好吧,其实陆偲就是故意的。
只可惜,陆英捷到底是心理素质过人,居然完全没被吓到,只稍稍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还不去我那里?”
陆偲反问,走上前,“该不会你其实是在等我过来?”
有意的促狭,只得到陆英捷不置可否的回应。他把腿往旁边挪,在座位中空出位子,拉着陆偲坐了下来。
一张椅子同时坐两个大男人是有点挤,不过,挤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椅子的靠背有后仰的坡度,陆偲顺势半躺下去,一手在陆英捷背后伸展开,另一手拍拍自己的肩头,笑嘻嘻地说:“来来,借你靠一下。”
陆英捷忍俊不禁,伸出手在陆偲头上揉了揉,俯身而下,当然不是来靠他的肩膀,而是吻住了他的唇。
——这么直接!
陆偲倏然一惊,难道现在就进入正题?
惊愕过后,他很快也就平静下来,闭上眼睛,专心投入到这个吻中。
这是自从两人确立关系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没有什么刻意的技巧,也没有什么情|色的暧昧,就这样旖旎而温存,彼此交换的津液,仿佛化作阵阵暖流沁入心田。
吻了很久,很久,很久……始终不见陆英捷有下一步动作。反而是陆偲开始急了,手从陆英捷的衣服下摆钻进去,首先摸到的就是那一块一块的腹肌,如同雕刻出来般形状分明,手感可真不是盖的。
陆偲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缓缓往上游移,来到胸肌,摸啊摸啊摸不够,还来到敏感处有意无意似的蹭来蹭去,直到那里完全挺立起来。
陆英捷退开,垂眼俯视下来,黑幽幽的眼眸依稀又深沉了几分:“你是专门跑来勾引我的?”
陆偲顿时有点黑线,旋即挑挑眉:“我本来是想看看你在干嘛,不过现在我想问你——你干吗?”
把一个字换成发音相近的另一个字,意味立即截然不同。
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粘腻而飘忽起来。
陆英捷的手覆着陆偲面颊,拇指在那光滑的触感上来回流连,半晌才问:“你不怕?”
陆偲愣了愣,恍然大悟。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谁又能想到其实这条蛇自己也会后怕呢?
他吸了口气,捏住对方的大拇指,在指尖轻轻吻上去,说:“我相信你。”
话刚出口,瞬间感觉到嘴唇上微微一震。
片刻寂静之后,他被陆英捷扛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回到主卧,陆英捷把他放到床上,双手支撑在他脸颊两侧,从上方俯视着他:“小偲。”
虽然之前陆偲表现得出奇豪放,但是当真正躺到床上来了,面对着陆英捷居高临下的包围,却不免又产生了几丝忐忑和怯场。他尽量掩饰着不表露出来,低低“嗯”了一声,随后听见对方问:“你想不想让你来?”
“嗯?”陆偲毫无头绪,“让我来什么?”
陆英捷说:“就是让你来……做这件事。”
“做这件事?”陆偲更加满头雾水,什么这件事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现在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这人还想让他做什么事呢?
突然灵光一闪,万分震惊,“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上……你?”
陆英捷没有回答,静静看着陆偲。陆偲试着在他眼中找出玩笑的痕迹,结果当然什么都找不到,因为这本就不是玩笑。
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开无聊的玩笑。
可是究竟为什么?
巨大的问号在陆偲脑海中漂浮上来,很快便又沉了下去。
——真是笨死了!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一来,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心存愧疚,想要补偿他;二来,恐怕也是担心万一又出了什么错,会再次对他酿成伤害吧。
陆偲简直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对他太好,不要什么都为他着想?迄今为止已经为他付出那么多,以至于他反而怀疑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哎,人类可真是矛盾的生物。
神经兮兮地纠结半晌,终于意识到对方还在等待答复,陆偲闭了闭眼,心中瞬间下了决定,说:“好,你躺到床上来吧。”
陆英捷颔首,脸上既看不出什么兴奋,也不存在丝毫忐忑。
他上床躺下,原本躺着的陆偲则坐了起来,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开始脱衣服。陆英捷看见他的举动,便也自己把衣服脱了。
陆偲的动作显然比较快,身上已经一丝不挂,陆英捷那边正准备褪下仅存的内裤,却被陆偲制止道:“等等,让我来。”
陆英捷顿了一下,陆偲甚至根本不待他同意——事实上他也不会不同意对吧?兀自伸出手,捉住内裤的边角,慢吞吞地往下拉,把男人胯间的景色一步一步暴露出来,………整个过程堪称绮丽无比。
陆偲把脱下的内裤随手一扔,伏低身,…………
单从官能上来说,每个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不同的是,有的男人下半身是为了女性而蠢蠢欲动,而有的男人则会被男性的胸肌、阳|物、或者屁股所刺激,即便那些东西他们自己本身都有。
就像任何一个看到喜爱的东西近在眼前并触手可得的人那样,陆偲口干舌燥,心跳开始加速。他舔了舔唇,张开嘴,在陆英捷略显错愕的目光中,将…………。
由于刚刚洗过澡的缘故,人的皮肤上还带着皂香,那是一种混合着木香、**以及海洋气息的神秘味道。
在陆偲几近贪婪的…………。
咕滋咕滋的水声靡靡不绝,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仅此一种声音。
陆偲抬眼往上看,首先看见的是陆英捷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成了拳——当然不是要揍人的那种拳头;
继续往上看,看到那人闭着双眼,眉心微蹙,那表情仿佛是在痛苦中夹杂着愉悦,又仿佛是极度愉悦到了痛苦边缘的程度,性感得无与伦比。
陆偲近乎观赏般地注视着,简直有些心醉神迷,却一点也不知道,人家是耗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强行克制住自己,没有按住他的脑袋使劲往下压,或者挺腰往他的喉咙深处贯穿而入,更或者是直接将他一把掀翻了压上去狠狠插到他身体里。
如果用体格作为判断标准,那么陆英捷这样的男人自然应当是精力旺盛,但同时他的定力又强得非同凡人,往往能够很好地自我控制,甚至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的**不强烈。
事实上,之前洗完澡坐在阳台上,他并不打算来找陆偲,更不是故意等着陆偲去找他。
他确实没想过今晚要跟陆偲做些什么,根本原因就是顾及陆偲的心情,更何况他们俩的关系也才刚起步,不必这么着急。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并不是自以为的那么禁欲。
在之前那个疯狂的夜晚,他的行为中确有一部分冲动成分作祟,但今天不同,今天他有的只是简简单单、最原始最纯粹的**。
从来没有任何人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他甚至不能看着陆偲的脸、陆偲的身体,因为也许只要一眼,就足以让他体内的那只饕餮之兽冲出牢笼,将猎物生生撕碎吞食入腹。
可以说,要不是超强的自制力在稳住他,恐怕陆偲早已经为自己那些不知死活的举动而后悔莫及了。
陆偲本人对此当然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地捣鼓了半天,终于撤离,手脚并用往上爬,在陆英捷唇上轻啄一口:“我去浴室拿个东西,等等我。”
陆英捷这才睁开眼,眼神仿佛被重重迷雾紧锁起来,完全不可捉摸,沉默地点点头。
陆偲跳下床跑进浴室,按理说拿个东西应该很快,但他却足足在那里面呆了好几分钟都没出来。
不过陆英捷也没注意时间上的问题,两腿之间……,肿胀得几乎难以忍受,他既希望它能平复下来,又希望痛痛快快发泄出去,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其他问题。
在他的感觉里,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又似乎时间一直停留在那个点上没动过。
终于陆偲回来了,爬上床,跨跪在陆英捷之上,弓着身跟他接吻,与此同时……,缓缓沉下腰,一点一点坐下去,也……。
刚刚顶到那份温暖触感的时候,陆英捷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才恍然明白,立刻推开陆偲的吻,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诧异:“你……”
“嘘。”
陆偲摇摇头,声音透着隐忍,“等下就好,先不要让我分心……”
陆英捷的表情更加复杂,欲言又止。
现在陆偲的确需要专心,他为了赶时间,准备工作没有做得很充足,如果不多加小心,还是有可能会弄伤自己。
他没有一次性……,其实他很怀疑能不能容纳得下,…………,一方面帮助身体继续放松,一方面也是想给自己找找感觉。
这个人的雄性象征,还真是不折不扣………,上次他已经在这上头吃过大亏,简直半死不活。这次他可绝不能再亏待自己,否则搞不好真会翘辫子的。
他就这么仔仔细细寻找着,……,循环着同一个进程,几乎把自己累得半死,也几乎把对方折磨得欲生欲死,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