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鲁(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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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们提前入境,并且在明昭国的各个城市内流窜,肯定有内应在明昭国内。睍莼璩伤就连朝廷上的官员也有不少是被他们笼络了的!”
欧阳月冷哼一声,沉声怒道,“孤从知道他们曾经在边城和丛林出现过之后,就晓得他们曾经想要杀死孤了。凤弄绝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以为孤会怕了他不成?”
当初明昭国或许没有那个能力与之抗衡,但现在不同了,他的国家强大又有势力,料想大亚王朝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太后依旧是眉头紧皱,思虑半晌,不解地问道:“皇儿,你说红日国的皇后楚忆仙乃是与楚若关系特别好的妹妹,为何近三年来都不曾见到他们有什么动静?”
照理说,楚忆仙若是知晓大亚王朝的事情,理所应当会愤恨才是,毕竟楚家已经家破人亡了轹。
欧阳月冷冷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望着红日国的方向,沉声说道:“只怕轩辕澈根本就不肯告诉楚忆仙,所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至于楚忆仙跟家中来往的书信总是会有的,八成是轩辕澈假冒的。”
他有内应潜入红日国,到了那里才知道,举国上下已经被禁令,谁若是敢说关于大亚王朝的任何一件事情,就杀无赦粑。
而楚若死了以后,轩辕澈也不确定大亚王朝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能够制造出大炮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大亚王朝想要与轩辕澈联盟,轩辕澈总是找着各种借口,抵死不应。
欧阳月回过身去,望着太后戳定地说道:“如果孤没有猜错的话,轩辕澈可能已经猜测到现在的‘凤无涯’是别人假冒的了,只是不晓得他心里究竟做什么打算,也不知道是否猜到了是“起死回生”的凤弄绝一干人。”
“这个贞太后真是能够隐忍,哀家都自叹不如了。若是此时德太妃忽然出现在哀家面前,真能把哀家给吓死。”
太后有些感慨,她要是碰到像贞太后这样狠戾又阴险狡诈的女人,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万幸,当初自己面对的女人虽然也有狠毒的,但是跟贞太后比起来,还差得太远啊。
欧阳月揶揄地笑道:“她也就是会算计这些了,现在就算还没死,也终生都不能再真正出现在人前,只能在背地里跟那些投诚的人见见面罢了。”
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还没死,却已经被世人认为死得干干净净了。
太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贞太后宁愿苟活也不肯让楚若和凤无涯活着,可见她心胸有多么狭隘。依哀家看,凤弄绝的本性凶残,又是一个曾经很暴虐的君主。想要效仿当初的凤无涯,根本就不能做到。”
“无论怎样,孤都不会让他们伤到明昭国的。孤知晓这个秘密,但却不能轻易说出来,也不会让他们不声不响的把孤解决掉。”欧阳月深深地清楚,虽然与凤弄绝的盟约还在,但破除盟约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那跟现在的项纯又有什么关系?”太后也晓得他不愿再多说些什么,于是主动问了刚才心中的疑问。
欧阳月的唇角微微上弯,满眼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她看向贞太后时,由衷地说道:“母后,项纯与楚若是一路人,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孤能够感受得到。
她对孤一开始就没有兴趣,正如当初的楚若一样。但是,孤在跟项纯相处的这一个月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感。”
太后心里有些排斥,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继续听他说。
“有时候,孤会想见她,特别想要亲自听她说说话。而有时候,孤就恨不得把她掐死算了,把孤气得够呛。更多时,孤担心她会遇到危险,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为她担忧。但是,她却丝毫不领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到最后,欧阳月的神情有些沮丧,又有些无奈。
“而且,不但今天她跟孤说过决绝的话了,之前也曾经郑重地表示过。可是怎么办呢?孤心里就是放不下她,特别放不下。”欧阳月心中有些微微的疼痛,他蹙眉摸向左胸口的位置,多么希望项纯能够也把自己放在心里……
太后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她站起身来走向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儿,哀家还是那句话,项纯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你做再多,也只是徒劳。她心里没有你,便必定不会来与她姐姐一同分享你。”
“她姐姐?”欧阳月蹙眉,想到温柔婉约的项芸,不禁温声说道。
“孤晓得,芸儿是一个开朗大度的人,而且也不排斥项纯进宫为妃。况且,孤的后宫里有两个项家的女子为妃,对项丞相来说,地位更应该稳固才是。”
“而且,项纯又是如今邱鼎天大学士的唯一继承人,邱大学士一向都深入人心,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两个项家的女子为妃,你就不担心将来欧阳皇室易主,变成项家皇族了吗?”太后冷笑一声,鄙夷地训斥,“就连项纯都明白的道理,你又何尝想不通?”
欧阳月语塞,垂下头深思,他其实有想过这一点,只是不晓得该如何去解决。
总不能为了一个项纯,把连项芸在内的所有人都斩杀或者遣回家中吧?
妃嫔中有许多是内阁大臣之女,他不能太过藐视那些文臣武将们的煽动能力,也不能冒然得罪。
“陛下,哀家正要跟你说,或许等项芸产下皇子之后,便可以将她封为皇后。
至于项纯,哀家劝你,还是忘了吧。”太后一时劝说心切,竟忘记楚若的劝告,提前把话告诉了欧阳月。
果然,欧阳月敏锐的察觉到话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狐疑地看向太后,诧异地问道:“母后!这是谁告诉您的?您是如何得知,芸儿腹中怀的是一个皇子?”
说着的时候,欧阳月快速上前,一把抓住太后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太后自知失语,尴尬地笑了笑,想着把谎圆过去,“哀家只是盼望着那是个皇子……”
母后,您就不要骗儿臣了!”
“以往任何时候,您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还总怕淑妃会受了委屈,总觉得给项芸贵妃之位和代掌六宫大权都不太好。现在您忽然这样说……”
欧阳月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楚若的身影,立即沉声问她,“是不是项纯告诉您的?她为何不肯告诉孤?孤要去亲自问她!”
说完,欧阳月转身就要走出去,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以往任何宫妃孕育皇嗣后,不论是皇子还是帝姬,都一定要晋封。但贵妃的上面只有皇后之位了,而明昭国又没有开设皇贵妃的位置……
“陛下,陛下莫急!”太后连忙拉住他的手,蹙眉说道。
“你这样性急做什么?哀家告诉你便是。只是,你千万不要对外说,毕竟孩子还未出世,哀家从未听说过谁还能真的预测出来腹中孩子的性别。为了以防外一,还是低调些好。”
说到这里,她把项芸腹中怀有龙凤胎的事情,悄悄告诉了欧阳月。
他震惊地愣在那里,完全忘记了反应。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完全就不能理解。
而欧阳月的心里始终都有个疑团,他就在猜想,项纯是不是想等项芸的孩子出生时,恳请自己看在龙凤胎的面子上,将项芸封为皇后?
欧阳月激动不已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也在不断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