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之人(2 / 2)
“属下这就离开!”
“等一下!”正当张昊卑着身子想要退出去之时,南宫逸却是叫住了他,睁开一双有些阴暗的眼,南宫逸问道:“可派人去了天水一阁?”
张昊闻言立刻正襟起来:“是的,一早,便已派了司侍去了天水一阁邀请南蛮世子等人入宫!“那逍遥门?”
“亦在邀请范围内,只不过,属下不明白,那逍遥门的乐逍遥竟大胆烧了天下第一楼,于此女子,殿下您竟还盛情相邀?”张昊很是不解的问题,按理说,殿下如今已练成魔功,大可不必畏惧区区一个逍遥门,天下第一楼可是这么多年来,殿下一手创举出来的,很多消息都是从天下第一楼里传回来的,可是如今那胆大嚣张的乐逍遥竟只因一个茶座而烧了天下第一楼,如此胆大妄为,全然不将南越放在眼里的女子,殿下竟然还要盛情邀请!
“逍遥门乃是与南蛮世子一同前来,礼数上也不能失了礼!”张昊的脑袋,真的是越来越不好用了,再简单不过的原因他竟还要问,南宫逸闭上眼,随意敷衍道。
“可是,那逍遥门却已经失礼再先呀!”并未发现南宫逸的不悦,张昊依旧不解的问道。
“张昊!你只需记得,本宫安排给你的任务,其他事情,你勿需知道!”南宫逸加重了口气,冷冷命道。
“是,属下谨记!”纵有再多疑惑,南宫逸这一句冰冷的命令也让张昊不敢再多言半句。
“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这个张昊,越来越不中用了!”张昊退下后,南宫逸闭着眼睛不屑的开口。
“我从未觉得此人中用过!”另一边,天蝉魔人缓步走出,朝着离去的背后轻蔑一笑,很是嘲讽的说道。
“哦,魔人也这么觉得?”其实南宫逸在得到宫中的势力之后,也早已看不上张昊的用途,之所以给了他禁军统领之位,只因此人尚还有利用的价值,待到他们成功收复南蛮,夺下大祈,诛杀南宫绝之后,此人也就毫无用处了!
“哼,区区小兵,成不了大器!”天蝉魔人满是鄙视,似乎想到了当初自己的境况,当时,他也是如同张昊一般,一个区区无名小族,却妄想进那天下最不可一世的门派,从一个小小的伙夫开始,他便勤学苦练,偷师学艺,不料却被发现了,正当他要领罪被削臂断腿,打断筋脉之时,她却突然出现了!
她救了他,她毫不嫌弃的拉着他的手说‘这个人很有天份,我收了!’这一句于她来说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在他心里烙下了一辈子!她是他心里的阳光,是他心里唯一的依托,他自知自己此生配不上她,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不信任她,不珍惜她,看不起她甚至是伤害她的男人,伤害了她,这个人就该死!
更何况,他,他还害死了她!是他,是那个男人罪该万死,她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善良,善良到根本不像一个治毒练毒的女子,可是,可是她却被他害死了!所以,无论如何,他要报仇,他要替她报仇!她生前所受的苦,他要全部向那个男人讨回来!
“魔人?魔人?”明显感觉到了天蝉魔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和冷意,南宫逸不自觉也有些发颤,他从未见过天蝉魔人如此发怒,他很恨一个人!而他当初选择不计一切的帮助自己,会否也与这个让他生气的人有关呢?
天蝉魔人被南宫逸这么一叫唤突然意识到自己潜藏多年的思绪差点被挖掘出来,这才影忍着压下滔天,怒火,不着急,快了!天蝉魔人突然转身看向正有些茫然不解的南宫逸,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不急!快了!
“魔人?”天蝉魔人笑的好诡异,南宫逸不自觉闷声,对了,他从未想过,为何天蝉魔人会这么恨大祈,想到天蝉魔人突然找到他时的情形,那里的天蝉魔人便只说了一句,我帮你夺南越,你替我灭大祈。
当时,在南宫逸心里便已是疑惑万千,先不论他为何要帮自己,他竟开口就说要帮一个不得宠的王子去夺得天下,而这代价并非什么封侯拜相,或是黄金万两,却只是要他灭了大祈!本以为他并未能有这能力帮助他,但事则看来,他所说的,确实已经全部做到,父王此刻被关在静墨寺中,南宫绝在宫中的势力也被全数挖解,现在的南宫绝,不过是个背国弃义的小人,要抓他,易如反掌。
“何事?”低沉的出声,天蝉魔人虽已猜到南宫逸的疑惑,但他却容易不得任何人来窥探他的心思,尤其是他的心底深处,埋藏的那个神圣的人!
“魔人,本宫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的事不需要殿下明白,殿下只需勤练魔功便可,待抓到南宫绝,殿下登基王位之时,不要忘了承诺老夫的事,便可,否则……”天蝉魔人突然冷声说道,阴森的脸孔将本就有些诡异的脸色押的更加恐怖了。
“魔人放心,答应了魔人的事情,本宫一定信守到底!”这么多年了,对于天蝉魔人的脾气,南宫逸还是有些了解的,但凡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也不敢多说半句!
“那逍遥门的丫头们,当真烧了天下第一楼?”说到这行事有些怪异可是却十分大胆的逍遥门,连天蝉魔人都起了些兴趣。
“哦,魔人也知道这件事了?”南宫逸挑眉,竟不知,天蝉魔人除了对大祈之事感兴趣外,竟还有别的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
其实,并非是逍遥门引起了他的注意,而是那名号乐逍遥的小丫头,那行事做风像极了当年的她!一样大胆,嚣张,视天下如无物,据说,竟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茶桌而烧了天下第一楼!那不是嚣张是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身在南越,竟还敢做出如此大胆之事,想必这丫头,若非是故意乖张,那便必定是无法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