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詹姆斯拉姆斯登(2 / 2)
詹姆斯细细查看了那个犯人的情况,他的右手所有指头的关节全部被折断,指甲早已被拔去已经不在流血了。布莱克正准备剥开他手掌上没剩多少的皮肉,一旁的盐罐子都是红色,似乎不是用来给伤口上撒盐,而是把伤口放进盐里。纵观犯人的全身上下,只有右手惨不忍睹。但看他惨白的脸色,可能因为自己的右手上的痛苦晕厥过几次。
布莱克看詹姆斯的表情,说道:“你不会同情这家伙了吧?”
“我想知道他是谁?隐藏了什么秘密,值得被如此拷问。”詹姆斯说。
“所以你的确同情他了?”布莱克说:“就像我一直说的,一个手掌上还有指头的人不会讲真话。我们在东境的多莱赫尔城抓住了2个同济会的人,但前一个和他有不同的说辞。所以我交替审讯他们,把另一个关在隔壁,让他仔细听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
“有何深意?”詹姆斯问。
“这就是用刑的妙处所在了。”布莱克乐意和与别人解释他的手段,“酷刑不仅仅是刀子鞭子挥舞的时候开始的,在他们听着自己同伴哀嚎的时候,他们脆弱的灵魂就像是久远的古迹一样,在残酷的烈风之中一点点的剥离。固若金汤的堡垒很快就不复存在,他们隐藏在其中的秘密也会赤条条的暴露在我们眼前。”
“我很不想打断你的工作布莱克大人,但是我找你有重要的事宜要商量。”詹姆斯说。
“我也很不想告诉你,同济会的人可能在准备什么大阴谋。他们勾结黑泽人,向帝国公民传播疯狂的说辞早已不是秘密。近期他们的活动越发的激进了,国王怕这帮人闹出什么大事。命令我尽快问出些什么,所以没什么事情比这个还要重大了。”布莱克说:“若是你想早点和我切入正题,不如帮我审问出他们的小秘密!”
詹姆斯一阵略有所思后,问那脸上满是汗珠的犯人说:“尊敬的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守口如瓶。它真的值得让你牺牲那么多吗?”
犯人忍着疼痛吞吞吐吐的说:“我们的事业是解放这个黑暗的帝国,为了它我们不惜牺牲拥有的一切。”
“是吗?”詹姆斯说:“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我有一个法师朋友,他是专门研究幻术的高手。他说幻术并非是高深莫测的东西,魔法只是投机取巧的把戏。要是有正确的方法,任何人都可以施加幻术,他管这个叫催眠。”
“你休想动摇我的立场……”犯人说:“我们伟大的事业是世界的真理,不是愚蠢法师的把戏,同济会组织成员都忠心无二,你们这些人渣终究会被命运的铁蹄碾过。”
“我毫不否认你拥有坚定的立场。”詹姆斯说:“但我要说的是,最为常见的催眠是一种集体意愿。你想想在一个集体之中,若是大家都遵守法律,即使大家只是装装样子也会潜移默化的影响整个集体意识。若是一个集体之中,所有人对生活充满热忱和希望,即便只是说不出缘由的积极,也会驱使集体意识的统一化。无端的狂热中并不包含关于理性的思考,仅仅是盲目的服从。这道理虽然简单,但是却是随处可见的、赤裸裸的幻术。真正的共识是矛盾的碰撞之中得到的理智结果,你所说同济会中的狂热牺牲精神。究竟是对崇高自我价值实现的追求,还是随众的盲目呢?”
犯人啐了一口唾沫,直直命中詹姆斯的脸。
布莱克抄起手边的刀斩麻利的下了他的右手,他残破的断手掉在地上,发黑的血肉上面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破坏的东西了。因为原来就疼痛难当,现在突然把它砍下来反倒像是一种解脱。“囚犯先生,你可真的惹毛我了。”说着布莱克用布条扎住了他的手腕,说:“我多希望能杀了你,但是你还有话要说。”布莱克抓了一把盐塞进绷带里,把犯人右手的伤口裹了个严严实实。顿时,他的惨叫充满了整个地牢。布莱克嘱咐看守他的士兵勤喂他水别把他弄死了,就让詹姆斯和自己离开了刑讯室。
“他看上去非常坚定。”詹姆斯刚刚擦干净脸上的东西说:“这种激情在帝国里很难找到了。”
“疯子都这样。”布莱克说:“你有听说过黑泽那边的事情吗?没有贵族、没有银行、没有金币,所有的东西平均分配给所有人,也难怪那些穷疯了的人会信。”
“一个白日梦不会吸引人去相信它的,这种事情一定在黑泽实现了。所以同济会才这么热衷,在我的记忆里他们都是一些不问世事的散人。”詹姆斯说。
“别管这些事情了,让我看看他们的热衷在被千刀万剐之后还存不存在。”布莱克说:“话说回来,你来究竟有什么事情?”
詹姆斯把手帕装回口袋,说道:“我谨代表山姆·潘德拉贡,国君的保卫者和效忠者,劳亚尔的正义骑士、帝国冉特境内最高司法监督者,法务大臣,向您寻求援助。”
“好吧……?”布莱克说:“你是说山姆需要我的帮助?”
“是的,山姆和你的老朋友需要你的帮助。”詹姆斯说:“我们要准备把帝都闹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