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得萧郎者得天下!(1 / 2)
如果说萧逸与吕布之间的交锋是无形的刀剑,那么丁原和张扬之间的争斗就是有形的清风,清风拂面,看似柔弱无比,但时机一到,却也能转变成杀人的风暴!
“多日不见,健阳公一向可好?”不管怎么说,张扬在身份上都是低了半筹,所以率先翻身下马,略略躬身行了一礼,口称‘建阳公’,建阳就是丁原的字,以字称呼是为了表示尊重。
“多劳张太守挂念,本官身子还算硬朗,尚能骑上战马,挥动宝剑,为国杀贼!”丁原一向性情刚烈,说起话来难免就有些生硬,一句‘张太守’,特意点明了张扬的官职,实际上就是在说,我是朝廷任命的并州刺史,而你则是我治下一郡的太守,虽然先帝宠信你,给了你掌控四郡军政的大权,但这上下级的关系你可千万别忘记了;至于后面的‘杀贼’,呵呵!可是一语双关了,谁是贼?是此时号令百官、威逼朝廷的董卓?还是其他什么人,那就很难说了……
宝剑所指,说你是贼,你就是贼!这就是将军的特权,不服的话,那就用手中的宝剑说话,剑的声音,总比人的声音要大得多不是。
“那是,那是,大人武略出众,普天之下难有比肩之人,麾下兵马又皆是精锐,如今朝廷安危全仰仗‘建阳公’一人矣!”到底是久经官场的老油条,张扬脸上丝毫没露出不悦之色,反而使劲的恭维了丁原一番,态度摆的极低;这招就叫做捧杀,先把你捧得高高的,有了事情自然就会让你先出头,至于先出头的后果吗,呵呵!往往就是先死!
“哈哈!都是并州兵马,同气连枝,理应守望相助才是啊!”人家既然已经摆出了低姿态,丁原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上前几步抓住张扬的手,露出一副‘你很识趣,是个好下属!’的样子。
长官见完了面,下面就该介绍部署了,这也是另一方面的比拼,看看谁手下的将领更加勇武!
“此乃我帐下‘点军司马’--萧逸,萧无愁!”提起萧逸,张扬总是一副又爱又恨的样子,没办法,无论谁碰到这样一个又有本事,又桀骜不驯的部下,估计都是这样的心情。
“犬子吕布,现任军中主簿一职!”丁原的样子就轻松多了,而且极其自傲,显然对自己这个义子的勇武是相当自信的。
反倒是吕布,在听到‘犬子’两个字时,浑身轻轻一震,原本冷峻的目光中泛起了一丝波澜,里面的内容可就丰富多彩了,有无奈,有羞愧,有男儿不得志的懊恼,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杀机!
“见过大人!”萧逸和吕布同时上前向对方的长官行礼,这时就看出丁原、张扬二者的不同了,张扬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笑不说话,一笑露出牙,一点官架子也没有,对吕布问长问短,问寒问暖,口中满是赞叹之词,让人听了格外舒心!
至于丁原则恰恰相反,连眼睛都没高抬一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萧逸一眼,略微点了点头,就算是回应了,估计这还是看在张扬的面子上呢,在丁原看来,连张扬都是他的下属,而萧逸则是张扬的下属,对于一个下属的下属,又是一个小小的‘点军司马’,何须他堂堂并州刺史回礼呢!
“难怪丁原最后会败在董卓手里呢,真是一点也不冤啊!”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见面行礼,萧逸却从中品味出了许多的东西,丁原可以说是一个心怀忠义,正值刚烈,却又没什么城府的烂好人,而且还没有识人之明,吕布这样的绝世勇将,在他手下竟然做了个主簿,天啊!主簿,那可是记账用的文职啊!难怪日后吕布会毫不犹豫的就一刀宰了他,换成自己也会想着看他一刀的;这样的人,就是在太平盛世里,也难免会因为得罪人太多而落个没有下场,更何况在这样的乱世了;他不死,谁死!
“张大人请!……”
“建阳公先请!呵呵……”
礼貌的谦让一番后,丁原毫不客气的当先走了进去,张扬则小心的落后半个身子,还是选择了低调,至于萧逸和吕布只好跟在了后边,温明园本是皇家的一处休闲娱乐所在,装饰华丽,占地也极广,大门内早就有安排好的侍从负责把众人引领进去,然后各按官职大小,身份高低排序就坐!
大堂之上,此时已经落座了许多人,堂下四周,一排排的西凉铁甲武士手执刀剑,严密环绕,看向座位上的高官们的眼神,就像一群野狼看到了血肉鲜美的羔羊一般,在当中主位上端坐着的正是他们的狼王---西凉刺史董卓,以他的官职按理说根本没资格坐在那里,但现在的洛阳城里,比拼的已经不是官职的大小,也不是门第的高低,而是实力的强弱;谁的拳头大,谁就可以坐在那里,这个道理,董卓明白,萧逸明白,朝中的许多文武大员也逐渐都明白了,可惜,只有丁原没有明白。
丁原、张扬二人,作为掌握兵权的实力派,位子坐的自然非常靠前,而吕布,作为一名普通的部将,只获得了在丁原身后站立的资格。
反倒是萧逸,本来也打算找个地方随便坐下的,没想到一名侍从上前,十分客气的说道:“萧将军请跟我来,董大人早已吩咐过,特意为将军您安排了座位的!”
“哦,专门为我安排的位子?”萧逸顺着侍从的手指一眼就看到了董卓,没办法看不到,因为那个所谓特意留给他的位子就在董卓的右手边上。
“萧郎,来这里坐,这个位子,老夫可是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无论来了多大高官也没站起过身的董卓,此时突然长身而起,一身大红甲胄显得格外威风,脸上的笑容却比身上的甲胄还要灿烂,真是让人想不到,这样的残暴之人,也能露出如此和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