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嫡子翻身记20(2 / 2)
但是不等他思考出结果就看到一群盗匪提着大刀从山上冲了下来,随即两路人马就进入了刀光剑影的厮杀当中。
马车里林曦淡然若素的端坐着,马车有特制的防护,正常来说不需要担心弓箭是否会戳进马车里。倒是柳望承完全坐不住,都快急的满头大汗了。
“你担心寒厉晚?”
“肯……定……不、不是啊!”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柳望承差点没把舌头咬到,他故作镇定的解释道,“我干嘛要担心他,我只是觉得外面这般惨烈,我却只能躲在这里,真是窝囊!”
柳望承平时虽然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则内里却有一腔莫名的热血,否则以他这出身跟性格怎么可能跟生性淡漠寒厉晚结交为朋友。
被自家小舅舅莫名拉入窝囊队伍的林曦挑了挑眉,“小舅舅,人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认清自己才能最大程度的不留遗憾。”
他从来不觉得被保护是如何一件耻辱的事情,毕竟他就这么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何必强求自己非要舞刀弄剑?还不如好好动动脑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正说完,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马车外响起了刀剑相碰的脆响。须臾间,只见薄薄的剑身竟从马车外刺了进来,从林曦的身边擦了过去。
把柳望承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五感增强的林曦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马车外有好些个人在缠斗,其中必然有护着马车的商绝衡以及林三和两个侍女。能和这几个人缠斗的同时还有心力袭击马车,恐怕并非一般江湖流寇。
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马车再一次晃动起来,这次车门直接被震碎。马车外的黑衣人往里面扫了一眼伸手就抓住了柳望承的领子把人拉了出去,然后脚下借力便跃到一匹骏马上。
“舅舅!”林曦此时是恨不得自己也有轻功,骑上马追上去。
寒厉晚自然不能就这般任由对方把人带走,奈何他面前的黑衣人却也不好应付。
就在此时一把长剑凌空出现,横在他与黑衣人之间,随后长剑一挑直直朝着黑衣人的颈动脉划去。黑衣人不得已向后一仰,拉开了他和寒厉晚的距离。
寒厉晚抱剑向支援他的商绝衡匆忙的道了声谢之后,就跨上自己的爱马追着掳走柳望承的黑衣人而去。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的时候,现场的黑衣人也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一般有条理而且非常果断的撤退。
林曦盯着两人离去方向,显然有些担忧。
黑衣人撤退就剩一些普通车队盗匪流寇,并不难对付,没一会工夫小树林里就恢复了平静。沾染了满身血腥的商绝衡面容冷肃站在其中,犹如从鬼门关而出的修罗鬼怪。
此时探路的影卫向商绝衡耳语了几句之后,他稍稍沉吟了一下便走到马车旁。
与此同时身上所有的防备和杀意都尽数卸下,拉过对方已经冻得通红的双手,用自己的内力给他取暖。
手上的暖意让林曦一下子回过神来,他那略微紧绷的神经在接触到商绝衡柔和得不见底的目光之后稍稍松了下来。
马车的车门已经在方才的激战中壮烈牺牲,商绝衡坐在马车上一手拉着林曦一手驱着马车向走。
小树林的血腥气实在太重,容易招来野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车队便开始慢悠悠的朝着附近的水源走去。
林曦与他背对背紧靠着十指紧扣,好半天才开口说道,“那些黑衣人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对于江湖的事端,商绝衡比他更有发言权。
果然,一开口商绝衡就道出了黑衣人的身份,“那些黑衣人是快意楼的人,专门做杀人买卖的组织。这次的行动看似两拨人,实际上有三拨人的存在。一是那山上的流寇,二为快意楼的杀手,三则是这次的雇主。”
商绝衡注意到有好几个人混在人群里并没有杀红眼,他们的目光一直在搜寻着,最后锁定了林曦和柳望承所在的马车。
他们的马车并不是特别起眼,车队后面还有萧锦以及他妹妹萧瑜做的马车,从外形看来根本无法区别。
若只为了钱财这群流寇的目标应该是随行的大箱子而并非马车,这只能说对方早已盯上他们,只等合适的时机下手。
当其中一个黑衣人带走柳望承的时候,那几个人也非常干脆的离开了,之后剩下的黑衣人也随之撤退。
如果他们是一伙的,此时的撤退指令就该是对所有人发出才是。
他们在外厮杀时林曦并没有注意小树林的局面,此时听他说完也颇为诧异,“方才搜查尸体的时候似乎没有搜到有价值的东西,这些人被派出来的目的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商绝衡点点头,“流寇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我不相信那头子会这般不在意的派人出来送死。这说明那雇主与头子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那流寇头子也很聪明的只派一些叫不上号的下山,真正核心的人物并不在。”
林曦闭上眼把商绝衡所说的所有分析重新理了一遍,“寒厉晚的为人比较比较低调,舅舅也很少离开麟州。如果他们真是冲着舅舅来的,那为什么偏要选他与商家堡的车队一起同行的时候动手?大可以等他回到麟州,回到柳宅。也许他们真正的目标应该是我,因为等我回到麟州他们就更不好下手了。”
在麟州想要制造混乱把林曦从商绝衡身边带走简直是异想天开,所以干脆和这座山头的流寇合作,只要他们趁乱把人带走就行了。
这些都只是猜测,商绝衡已经传书回商家堡,想必很快会有结果。
目前小舅舅的安危才是林曦首要关心的事情。
商绝衡轻声的说道,“有寒兄在,你舅舅不会有事的。单论武功,寒厉晚的剑法并不在我之下,只是他多年来一直低调的在山庄内修习,所以江湖上才不见得有多少他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