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3澜朝,晋康六年(1 / 2)
晴空当照,清风不疾不徐的拂过,海面漾起微波,舒适极了。
余老头把网撒海里,乐呵呵的自顾自说道。
“今儿天气这么好,这一趟怕是得不少捞。”
话落,他眼尾扫到懒洋洋躺在甲板上的年轻男子,脸顿时拉下了,掐着腰指着男子就骂。
“嘿,臭小子,你还搁那儿躲懒呢,还不赶紧来干活!”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男子懒洋洋的应付,漫不经心的坐起来,揉揉睡眼惺忪的眸子。
突然,他视野里出现一个黑红的小圆点。
“那是什么?”
他好奇的探了探头,瞪大眼想要看清楚。
余老汉看他半天没动静,把渔网往旁边一拴,气急败坏的就要去揪他。
“别,老爷子,你快看!”男子嗖得站起身,“那,那是个人……”
废了些功夫才将人打捞上来,是个身着盔甲、年轻俊郎的男子,身上带着海水都冲刷不净的血迹,可偏偏身上无伤。
余老头心善,虽说这人来路不明还穿着盔甲佩剑,到底是将人带回了家养着。
昏沉,还是昏沉。
思绪就像是被人故意搅乱,刚连接上,又被重重的打散。
沉寂在黑暗中,君墨琰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觉是沧海桑田,不见天日的浮沉。
不对,好似不再浮沉了。
他依稀记得,他强行冲破桎梏,重伤边庆玉后落水。
他没死?
余老头端着药过来,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很是高兴。
“可算醒了,小伙子,你已经昏了整整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