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羞羞的事(2 / 2)
盛夏不满地嚷嚷,顿时气愤至极,伸手狠狠拧了把他的腰,双眸怒瞪,眼底全是警告:“绝对不能同意!明白吗?”
“呵。”祁恺威浅笑不语。
无奈地叹了口气,怕她着凉,伸手将她搂进被窝,云淡风轻道:“如果我们真的有亲舅甥,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有勇气吗?”
他亲昵地为她捋了捋耳边有些长的短发,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完全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
盛夏没好气地挥开他的大手,翻了个白眼,“去你丫的,你不会是背着我偷偷看各种*,制服、虐恋的岛国片了吧?”
“呵。”祁恺威轻轻吻上她的唇,一派轻松,心底却硬生生地疼,如黑宝石般的双眸一抹无措迅速闪过,他紧紧拥着她,“我向你保证,我没看过。我只是,只是好奇。”
盛夏想了想,倏然恍然大悟,用手捏着他高蜓的鼻梁,“哦,我知道了,男人的脑子里,本能就会有各种各样猎奇的想法存在,对,一定理这样的。”
“嗯,算是吧!”祁恺威随口揶揄。
盛夏轻咬下唇,努力将思路理清,看着她比小学生还认真的模样,祁恺威不禁多了一丝期待。
盛夏啄了下他温热的唇,咯吱笑出声:“古代好多皇帝都是娶的自己的表妹,阴阳师安倍晴明都娶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沙罗为妻,所以,就算你真的是我的亲小舅,我们也不能分开,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了。难道你想否认我们已经做过亲密的事?嘿嘿,就算你想反悔也迟了,那天晚上,那瓶怡宝矿泉水可是被我们喝完了。”
“你不怕么?怕别人看你的眼光,怕其他人的想法和不理,你想过家里人的感受吗?”
抚平他紧蹙的眉头,盛夏笑得十分轻松无辜,“我要怕什么?怕你是我的亲小舅?别开玩笑了!你见过谁家的孩子不放家里养,扔进孤儿院?如果收养是一种弥补,那只是裂痕的开端,家人不在乎我,我为什么要在乎家人?”
喉头一阵苦涩,祁恺威翻了个身,不再看她。
她说,家人都不在乎他祁恺威,他祁恺威为什么要在乎家人。
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在他耳边闹着,这一刻,他却不觉得麻烦,反倒觉得窝心。
这个坦荡荡的小丫头,为什么就是让人狠不下心呢?
就算是放狠话,他还是觉得她是那么可爱。
“夏天,就算没有家庭的束缚,我们也会被道德枷锁捆绑,我们……做不到的。”
那微微哽咽的低沉男声,让盛夏一阵心揪,努力拂去那抹不安,轻笑道:“不就是一个假设嘛,至于这么较真吗?反正我不答应!我才不想要你当我的小舅!就算你真的是我的血缘上的亲小舅,我也不会退缩,谁叫你这么迷人呢?”
咯吱的轻笑声,夹杂着她温热的呼吸,散落在他的背部。
“夏天……”
他想要转身,想要狠狠地蹂躏她那鲜嫩的唇,想要将她全心全意地嵌入骨髓!
可是他不能。
“夏天……我们做不到的……”
百感交集,祁恺威心头全是愁绪。
猛然猛然翻了个身,倏然用手捂住双耳,“我困了,好困好困,我要睡觉啦~~~”
祁恺威闭上双眼,咽下喉头的苦涩,盛夏偏头,轻轻打量着枕边的男人,依旧是那么的帅气,俊朗,可她总觉得今天的他,与平常的他不太一样。
眼珠一转,来之前,耿彬的怀疑猛然窜进她的脑子里,加上祁恺威的异常。
他刚才都还好好的,直到宋亦书来了后,想到宋亦书,盛夏紧握双拳,心猛然揪紧。
耳边传来他平稳均匀的呼吸,也不知道他睡着没有,盛夏呢喃自语道:“祁,以前的我们,就像生活在两颗不同星球上的物种,可是我们相遇了,坠入了爱河,我答应过你,永远不抛弃你,不放弃你,就算你真的是我的舅舅,你也不要抛弃我,这是我们说好的。就算被扔到像绿箭侠流落的荒岛上,只剩下挣扎和绝望,也不可以松开我手,好吗?我们拉勾勾,好不好?”
盛夏精准地找到他被窝下的大手,勾住他的小手指,笑得灿烂。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话音刚落,祁恺威的心在泣血。
心跳猛然失去了正常节律,
冷硬的神经明明可以抵抗测试仪的检验,他是那么努力而又克制,却还是被她锁住了命门。
植物神经系统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的调控,如同一只挣脱铁笼的野兽几乎要发狂!
浑身的细胞在叫嚣着,他想要将自己的心锁得再死一点,可是,她的只言片语,就挣破了他苦心经营的坚固防御!
是他低估了这个小丫头。
他犹豫、徘徊,让自己钻进一个死胡同,心慌,不知所措,每一点疼痛如细针深深刺进血肉深处。
现在,她就在他枕边,明知道是美丽的罪恶之花,他却陷在她的娇艳中,无法自拔。
既然躲不掉,为什么要躲?
痛到极致,也就麻木了。
盛夏的坚定回答,让被白雾迷茫的前方一点点变得清晰,仿佛散落大地的金光,驱散满天的乌云。
他似乎看到悬崖之巅,多了条迷糊的小路。
他的家人不在乎他,以高傲、施舍的姿态收养了他,让他感恩戴德,感激不尽,尽管不了解上一代的纠葛,可现在,夏家的一切都只会让他觉得心寒。
除了他背后这道温暖的阳光。
她照亮了世界的黑暗,给了他所有的温暖,赐予了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情光环,更让他知道,原来世界并非只有黑与白,而是五彩多姿的,她的一颦一笑,紧紧缠绕着他的心。
为了那些陌生人的眼光,他真的要伤害这个恨不得将心剜出来捧到她面前的女孩?
就算他想停止,时光能够倒回到喝下怡宝矿泉水的那一晚吗?
他会选择丢下她不管吗?
一想到,盛夏可能会和别的男人做尽亲密的事,祁恺威只觉得难受如万蚁噬心。
做了就是做了,就算打住,难道就可以当作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如果这就是*,他也乱了。
夏天是无辜的!
“夏天?睡着了吗?”祁恺威转过身,注视着她光洁可人的小脸,没有错过她轻轻扇动的睫毛,“上次给你的银行卡还带着吧?”
眉眼微低,祁恺威心里顿时打起了小九九。
盛夏点了点头,揽过床头柜上的背包,从钱包中拿出卡,扔给他,“早点告诉我,你没钱,我又不会笑话你。”
祁恺威无语。
“我说过我有钱。”
他怎么会没钱?夏世民曾经在他进部队前,亲自送他入队,离开前,给了他一张银行卡,看到老人殷切的目光,他不忍拒绝。
他有工资,部队管食宿,开销也不大。
有次去查工资,却不小心插错了卡,被里面的存款数目吓了一大跳。
可是给盛夏的农行卡,却是他的工资卡,还有他投资股市赚的一点钱。男人赚的钱,就是给自己心爱女人花的。
可现在,祁恺威想得更多的却是如何洗清两人的关系,到一片净土,重新开始两个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