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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她,可以不自称为朕,可以由一个不愿为帝的皇子,成为一个符合她期待的明君,可以由从只会看兵法,而到批阅奏折算无遗策。这些,全是因为她。
谢临或许是大楚朝的奸佞之臣,但是在明重谋眼里,她是教会了他很多的人,扮演了他生命中多种多样的角色。
而每一个角色,都不可或缺。
大楚国的皇帝明重谋,可以没有后宫三千,却不能没有谢临。
不知道她明不明白。
他的吻霸道而可恶,让她的拒绝说不出口,她含恨咬了一下他硬让她接受的舌,他吃痛,可是却决不退缩,“和我在一起,你可以一直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到生命的尽头。”
“大楚的江山,朕可以分一半给你,你我共同执手江山,谢临,你且看有朝一日,朕将这大楚治理得有多么锦绣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你为臣,为后,为朕的妻,为朕出谋划策,朕也为了你,会好好地治理这个国家。”
他褪去她的衣衫,将床帏拢得更加严实,锦被将他们的身体盖在其下。
他硬让他接受她,无论她多么想拒绝。可是他总是高高地扬起他的头,白皙漂亮得如最善精雕细刻的木匠也做不出的完美,他高高地挑眉的动作,令她拒绝的话难以说出口。
大楚国的毒瘤,已经到了她的脚下,所有的贪官围绕着谢临这个丞相,仰着她的鼻息生存。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谢临当真是个奸佞,也就罢了,不过就是大楚一日一日地越发衰败下去。
可是每当她看到眼前这高高在上的帝王,想起十年前,他平静无忧的皇子生活,她就不忍他登基之后,如此忧虑。
那幅涂遍了墨的画,将她的寄托融入在其中,不止包括那份世间皆明的情。
也寄托了那份美好,岁月的美好,人的美好。
谢临不忍那份美好破碎,黯淡无光。
看着明重谋沉浸其中的表情,清亮沉溺的眼眸,就像拥抱了巨大的喜悦似地拥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谢临忍不住内心一阵柔软。
如果你想要的是这身体,我可以给你,可是再多的,我就不能再给你了。
当大楚不再需要臣,江山不再需要臣,百姓也不再需要臣的那一天,臣不想令陛下成为唯一需要臣的那个人。
那太苦了,臣不忍陛下尝试。
因此在这一刻,他们彼此深深地又一次结合,如这大楚百姓任何一户人家的平凡夫妻,可是心却似遥远的永恒,两个人明明很近,又如此之远。
而在这一刻,明重谋还沉浸在拥抱心上人的美好的梦里,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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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昌今天很纠结。
他把谢临这个奸佞给放进陛下寝宫去了,谁让陛下一直在梦里念叨着谢大人的名字,赖昌最擅长揣摩圣意,而他之前揣摩的,就是陛下应当特别想要见丞相大人。
这个决定,赖昌觉得自己做得还是很对的,因此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觉得陛下的病肯定会好。
所以当他端着暖炉暖和了一会之后,又独独地站在陛下寝宫外不远处把手的时候,深深地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冷的。
这天寒地冻的,也亏得陛下昨天站了那么久。
过了一会,赖昌觉得腿脚有些麻了,他仰头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琢磨着丞相大人已经在陛下寝宫里呆了一天了,陛下见到丞相大人了,肯定是挺高兴,这一高兴,于是就没放人,让丞相大人留得久了点。这会儿陛下心情铁定好了,估计也比早先有些胃口,该吃东西再喝点汤药了,他便赶紧吩咐几个太监去熬点东西,一会好给陛下送去。
没多大功夫,清淡可口的饭菜已经做好了,赖昌赶紧挥退了那几个太监,把这清淡饭菜端好了,然后轻轻敲了敲寝宫的门,轻轻道:“陛下,饭菜都备好了,这已经晌午了,陛下可要吃点东西?”
他这作为倒是无可厚非,也不过就是惦念着主子身体,弄点东西给主子吃,也算是他做内监总管的本分,不过这时机却掌握得不是很好。
这敲了两下门,里面也没应声,赖昌琢磨着陛下估计是睡了,丞相大人不好吵着陛下,自然也不会应声,那就把饭菜放在一边,让丞相大人催促陛下吃吧。
赖昌这才推门而入,却见里面很是寂静,本以为谢大人在陛下床边坐着,这眨着眼看了一圈,也没见人在哪。赖昌心想难道谢大人早就离开了?可是他早就吩咐宫人盯着寝宫门,一旦谢大人出来,就一定要报给他,可是明明没有宫人看见寝宫有人出入。
赖昌没想透,只得摇了摇头,轻声叫了叫:“陛下,该用膳了。”
床帏遮着,看不清里面,但见里面微微动了一动,赖昌琢磨着陛下也许醒了,是时候去服侍陛下起床了。赖昌便把饭菜放在桌上,轻手轻脚走到龙床边。
却惊见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微微偏着头,长长的乌发铺满床铺,颈下肌肤微露,之下被锦被遮着,但显然未着丝缕,而另一个……
另一个有着漂亮得惊人的五官,睁着白昼分明的一双眼睛,灼人的目光死死地刺在赖昌身上。
赖昌一见,只觉“啪”地一声,额上汗珠子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赖昌:啥?丞相和陛下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