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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得太多了。
是啊。洛石阡自问,自己管她这么多,可自己又是又是她的谁呢?
陛下至少是她的学生,她的陛下。可洛石阡,却只是她一个同乡的人,更没有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也许他们之前有过婚约,有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可是在那一场洪水之后,这些全都消失殆尽,再也不剩了。婚约,自然也就成了废纸一张。
洛石阡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他似乎被她的话惊呆了,再也不能反应过来。
淑霞几个站在不远处,她们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是却也有几分猜测和了然。墨儿走上前,拍拍洛石阡的肩膀,轻声说:“你这样可不行,越急躁,可越是追不到大人的。”
洛石阡似乎这才恍然回神,轻轻地哼了一声,“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不急躁,慢慢来,她早晚会动心的。”
可是不急躁,她却已在别人怀抱中了。
他与她明明早认识了那么多年,可是却比不上她与那人朝夕相处的十年。
十年不久,却足以经历人世变幻,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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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正最近总是疑惑,谢临和赖昌似乎走得很近。他上次明确地确认过,赖昌大人带着谢临往皇宫大内里走。
皇宫大内,住得要么是皇帝、皇帝的嫔妃,要么就是太监和宫女。
赖昌大人却和谢临走得那么近……
难道谢临大人真是断袖?
想赖昌大人虽然年纪有了一些,可却也算眉清目秀,而且还是陛下跟前的总管太监,权力不小,若真来断袖,也不算辱没了谢临这个整日揣着一张目中无人嘴脸的丞相。
尉迟正强烈地漠视了自己心中忽然泛起类似于心有不甘的心思,上朝的时候,就盯着谢临和赖昌看,下朝的时候,就端着书,一边再想着谢临和赖昌。
谢临和赖昌确实往来愈来愈频繁了,赖昌频频将谢临召至内殿去,谢临本来皱眉,似有拒绝,可是赖昌一个哀求的眼神,谢临就显然有点心软了,然后就跟着他走了。
此二人行踪越来越诡秘,让人不禁想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尉迟正心中思绪繁琐,不禁入了神,一旁卓青侍在一旁,见尉迟正入神,便微弯下腰,低声道:“大人,可是有什么烦忧?”
尉迟正头也不抬地说:“卓青,你说什么情况下,两个人会越走越近,一时半刻都没见他们分开过?”
“这……”卓青冷不防他有此一问,想了想,便道,“大人,恕小人愚钝,小人觉得,除了此二人有情,小人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缘故,会令他们如此难舍难分了。”
尉迟正沉默,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来,微微挑眉,又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你说的,真没错,值得夸奖。”
卓青没有因为尉迟正这个兵部尚书的夸奖而得意洋洋,而是用一种十分谦恭,甚至越发谦恭的态度,对待尉迟正,“这还要多靠大人平时的指点,小人这才有所顿悟。”
他不卑不亢的称赞,却令尉迟正皱眉,“你以后恭维我的话少说几句,听着一点也不像你说的话。”
卓青没有反驳,只是继续低头,“是。”
“不过你也说得对,”尉迟正将双手交握起来,下颚顶在双手交叉之处,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书房里,“他们两个看着,确实有情,”他嗤笑道,“两个男人,也会有什么真情么?”
“原来大人说的竟是断袖么?”卓青还真有点吃惊,他想了想,“以小人所经历,断袖者,真情确实少,但也不排除没有,如果两个人感情当真不错,或许可能会过上一辈子。”
“过上一辈子?”尉迟正抬起头看他,又用鼻子哼了一声,“一对断袖?”
卓青再次低头,“是。”
尉迟正缓缓眯起眼睛,“那么,”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希望他所能过一辈子的那个人,不要是那一个。”
这天以后,据卓青后来的回忆,他出了一身冷汗。
那一天,尉迟大人的眼神,似乎抛却了他本来公正严明的那一面,流露出从未有过的阴冷。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夜更新来了……
尉迟正,逐渐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