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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众皇子众朝臣见海量如端王都被灌醉,均忍不住笑了出来,大有一出这些年被对方灌倒之气。
唯有大皇子陆宥恒挑了挑眉,不着痕迹地将东倒西歪的陆修琰解救出来,笑着冲众人道:“小皇叔不胜酒力,诸位大人便饶过他吧!”
见大皇子解围,众人也只是打趣了几句便让出一条路,任由陆宥恒扶着步履不稳的陆修琰离开了。
“小皇叔,今日你要怎么谢我?”待远远抛开身后喧闹之声后,陆宥恒才松开他,抱臂笑道。
陆修琰拍拍衣袍,不以为然地道:“大恩不言谢,不送!”一言既了,迈着大步便朝新房位置走去,直看得陆宥恒气到不行。
“过河拆桥,你这是过河拆桥!”
回到房中,便见他的新婚妻子披着长发正双手抱着茶盏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听到脚步声,秦若蕖抬眸望来,见是他,不知怎的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一旁的青玉见他进来,含笑退了出去,顺便轻轻地关上了门。
“沐浴过了?”
“沐、沐浴过了。”秦若蕖结结巴巴地回答,对上那张柔情满满的眼眸,心跳得更快了。
陆修琰微微一笑,闻了闻身上的酒味,唯有按下想抱抱她亲亲她的冲动,扔下一句“我先去洗洗”便匆匆地进了净室。
见他离开,秦若蕖才松了口气,小手拍着胸脯。
她环视屋内一切,龙凤双烛、大红喜被,处处尽是喜庆,不知不觉间,嘴角便扬起了甜蜜欢喜的笑容。
今日是她与陆修琰大婚的日子呢!
当那个带着沐浴过后的清新气息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眨巴眨巴眼睛,呆呆地任由对方将她牵到床上坐了下来。
“阿蕖。”陆修琰环着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肩窝,柔声唤。
秦若蕖只觉得耳边一阵暖暖的气息,痒痒的,不由自主地便缩了缩脖子,整个人挣了挣,想要从那双有力的臂膀中逃开。
陆修琰知道她害羞,想了想便挑起话头:“折腾了一整日,可累坏了?”
秦若蕖点点头,又摇摇头,双颊晕红着就是不敢抬头看他。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平日再怎么迷糊,一到了关键之时还是免不了害羞。
他笑了笑,又在她脸上亲了亲,无比耐心地道:“以后这里便是咱们的家了……”
“咱们的家?”秦若蕖终于仰起小脸望向他。
“是,咱们的家!”
“那、那我可以随意摆动这屋里的东西么?”少顷,他便听怀中姑娘结结巴巴地问。
“自然可以!”
“真的?!那我就把屋里的东西重新摆置了哦?”秦若蕖大喜。
见她终于不再用发顶对着自己,又恢复了平日的活泼,陆修琰心中爱极,又哪有不允之理,笑着点了点头。
秦若蕖这下乐了,一下子便从他怀中挣开,提着裙摆率先走往一侧的百宝柜前,将放于左侧的青瓷花瓶取下放到另一边的黑漆描金牡丹花纹长桌上,口中念念有词:“左三寸,右三寸,往前移两寸……”
一会又‘哒哒哒’地走过去将白玉四柱式炉移至百宝柜中间层,将里面的霁蓝釉盏托取出,与另一格的葫芦瓶放于一处。
陆修琰始终面带笑容地看着她来来回回摆弄那些物件,只觉得这法子真是再好不过,能消减他的姑娘的拘束不安。
只是……
一刻钟过去后,他脸上笑意依然。
两刻钟过去后,笑容稍减。
半个时辰过去后,笑容已退。
一个时辰将过,他望望窗外天色,再看看依然兴致勃勃地摆弄着屋内摆设的秦若蕖,浓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如此良辰美景,他的小妻子好像将注意力放错了地方。
“这个白釉瓶应该放哪呢?我想想……”秦若蕖手里捧着一只白釉瓶,秀眉微微蹙着沉思。
陆修琰再也忍不下去,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去,二话不说地夺过她手中瓶子扔到一旁的圆桌上,也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打横抱起,直接便抱到了床上,翻身欺了上去。
“夫人,洞房花烛,你莫非是想让为夫独守空房?”
“等等等等……”秦若蕖慌了,可陆修琰根本不让她再说,直接便堵住了她的嘴。
唇舌交缠间,她只觉得全身娇软无力,整个人像是要融化在那充沛的男子气息当中,直到她感觉快要窒息,对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陆修琰气息不稳,俊脸微红,可看着身下女子一副意乱情迷的懵懂样子,心中一紧,再度亲了上去……
屋内温度渐渐攀高,娇吟轻喘声不绝,陆修琰正要用力扯下对方身上那件早已经松垮垮的中衣,忽地听对方“哎呀”一下惊叫出声,他还不及反应,本被他亲得软绵绵的姑娘突然用力将他推开,连衣裳也来不及整理便跳下了床,‘噔噔噔’地朝屋中圆桌跑过去,将上面那只白釉瓶抱起,快走几步将它放到百宝格上,对着它左摆右摆,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这瓶子应该放在此处。”
陆修琰脸上仍带着潮红,看着她这番举动,双唇微微抖了抖。
这丫头,是纯心打击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