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攀上高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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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张大人听舒坚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道“舒老弟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你说给你两个营就能生擒陆亚发,这话就有点过了!”
舒坚说“小弟没说大话,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当然这事不是你我兄弟能决定的,咱们私下说说无所谓,还望张大哥别当真,就当是听老弟说了个笑话”。
张大人站起来笑了笑说“是啊,好多事都不是咱们兄弟所能决定的,不过舒老弟讲的可不像是个笑话。好了,时间不早,我就不打扰老弟了,回去还有点事,在下先行告辞,日后有空张某再来拜访”。
舒坚说“张大哥既然还有事情忙,那小弟就不挽留了,只是小弟斗胆的问句,大哥你怎么称呼”?
张大人望着舒坚说道“真不好意思,一直都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张鸣岐,山东人,目前乃是总督府的文案,没有官阶”。他把“没有官阶”这四个字咬的非常重,说完笑着起身出到了屋子外。秦巡检一直就在屋外等候,看到张鸣岐出来连忙迎上来说道“大人这就聊完了”。
张鸣岐一摆手说“聊完了,咱们回去吧”。
舒坚没有挽留,一直将他们送到营门外,然后这才返回屋子,脑子不听的想着张鸣岐这个名字,以前好像在什么书里也看到过,很熟悉一样,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总督府的文案,按照当下清朝的官员制度,这人的确不是官员,只属于幕僚的性质,但古话说的好,皇帝身体的太监大过官,这家伙来自己这里和自己聊这些是为什么呢?真的是他自己一时觉得好奇,还是另有他人吩咐他来的?
如果老赵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告诉舒坚这张鸣岐的来头,而且会让大吃一惊。真实历史上的张鸣岐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他于光绪元年生于山东省无棣县段家村,光绪二十年中举人,光绪二十四年,也就是1898年,就馆于广东布政使岑春煊家,颇得器重,后充当其幕僚。1903年(光绪二十九年)4月,岑春煊署理两广总督,张鸣岐被任命为总文案,兼管两广学务处,继而又兼管练兵处。1904年5月,也就是在当下,广西民变蜂起,岑春煊入桂督师镇压,张鸣岐随行,总理两广营务处,兼充广西巡抚李经羲的幕僚,并得李的保举,任广西太平思顺道道员,次年,岑春煊又荐张鸣岐署理广西布政使。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12月,任广西布政使,署理广西巡抚,翌年实授。张鸣岐在广西,一面指挥提督龙济光,总兵陆荣廷等镇压民变,一面大举推行所谓“新政”,一时朝野颇著虚名。1910年(宣统二年),得署理两广总督。1911年(宣统三年)4月,署广州将军孚琦被刺身亡,清廷命张鸣岐为两广总督兼任广州将军。舒坚现在只是记住了张鸣岐这个名字,对于他的了解一无所知。
离开岑字营后,张鸣岐在回去的路上对秦巡检叮嘱道“今天张某私访岑字营的事你不许对外人提半句,另外你再给我派人去打探一下这位舒管带的来路,打探清楚后立即向我汇报”。秦巡检连忙跪下身子领命。
回到梧州府衙后张鸣岐立即去见了他的主子,现任的两广总督岑春煊。书房内岑春煊正在看书,张鸣岐进来之后马上跪倒行礼,岑春煊将书放在案台上说道“坚白起来吧,又没外人,那么多礼数干嘛!那岑字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啊”!
张鸣岐起身后答道“回禀大人,属下去了岑字营,看到了里面操练的兵勇,也进到里面和带兵的管带聊了聊,对于他们的情况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于是接下来就将下午和舒坚所聊的一切如实的给岑春煊进行了汇报。
岑春煊用手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他说“这小子还算有些本事,只不过有些心浮气躁,要是好好磨练一番的话,日后也是一位带兵之人,坚白你觉得呢”?
坚白是张鸣岐的字号,作为岑春煊的心腹,平日里他就是这么称呼张鸣岐的。张鸣岐听到此话道“回大人,这位舒管带在我看来虽然年轻,但本事也应该有些,只是属下怎么看他都觉得应该是位燕赵大汉,而不像是广西本地人,对于他的来路,属下也派人去打探了,如果他没有说假话的话,那么我觉得此人日后可以为大人所用”。
“嗯,心细点是好事。有志不在年高,光嘴巴说没用,还得看看实际的,反正现在梧州的三营人都闲着没事干,你何不让他们都拉出去相互练练,如果那个姓舒的真有本事,那怀字营和贺字营可以都交给他,没事的时候你多关注下这小子”。
舒坚全然不知道张鸣岐是岑春煊派来打探自己的,他也根本没想过宋玉峰早上带着五十人的押送队伍露露下脸竟连岑春煊都觉得好奇。张鸣岐走后他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仍和之前一样呆在营内,每天做的还是督导那些手下训练。
巡检秦风得了张鸣岐的指示,要去打探舒坚的来路,本来一开始他想隔天派个手下去做这事,但是回到家里之后正好遇到友人来访,说来也巧,这位友人不是别人,乃是岑溪的首富凌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