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你蛇精病啊! !
就这样,晨曦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蔺安市心理研究中心。
这次心理研究中心总共招进来七个人,四个C大的,两个M大的以及一个有工作经验特聘的。研究中心安排新人们每两人为一组,由师父带着熟悉心理咨询的相关事宜及案例。可郁闷的是,因为七是单数,晨曦又是最后入职的,自然而然地落了单——
一个人一组,孤单寂寞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晨曦跟的这位师父。晨曦跟的这位师父姓张名景止,曾是第四人民医院的大夫,其退休后又被研究中心反聘了回来,只单看有关男性性心理方面的问题。
晨曦最开始还纳闷张景止都这么大岁数了,研究中心怎么还让他带徒弟,也不怕把老人家累着。上班一周后,她总算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自研究中心独立以来,主任陈婉华就要求咨询师们把每一次咨询过程都记录在案,存入电脑以备日后查询和学习。
可张景止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哪儿会电脑,是以每次都是找其他人帮他把咨询记录录入电脑,偏偏张大夫的字龙飞凤舞,让录入者颇为头疼。现在好了,张大夫有了晨曦这个徒(za)弟(gong),录入的活儿理所当然地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于是,囧囧有神的一幕一再发生——
晨曦:“师父,这个字是什么?不什么症来着?”
张景止:“啊是不射症。这种病症呢主要分为器质性病因和功能性病因。我们这里主要诊治的就是因心理问题而造成的功能性不射症患者,如果他是这个这个器质性病因你就需要劝导求助者去看男性泌尿科。而如何分辨来访者到底是器质性病因还是功能性病因呢,你可以观察来访者的【哗——】是否过长,是否有黏稠分泌物,是否有长期【哗——】史。”
晨曦(扶额):“……知道了。”
晨曦:“师父,这个……又是什么?”
张景止:“这个是‘冷淡’的‘淡’,这个案例那段时间我生病写得不太清楚,你帮我再把这段话补充一下。这个求助者啊【哗——】冷淡,吃了好多药看了好多医生都不见好,后来怎么办呢?我们利用催眠的方法才知道,这个求助者幼时曾被继母【哗——】过。哎呀真是作孽,从此之后他就对【哗——】事产生了厌恶感,觉得这种事肮脏无比……对,就在这添一笔,后来在我们的鼓励下,他去派出所报了案,将继母当年的所作所为揭发了出来。小晨,关于这一点对于你们新人很重要啊,要谨记!虽然咱们这行有替求助者保密的义务,但一旦其*牵扯到法律问题,那么就必须报案。现在这个求助者过得很好,上个月回访,他还说现在天天都想和老婆过夫妻生活。哈哈,多好,年轻气盛呐!”
晨曦(彻底抓狂):“知道了知道了!”
不得不承认,张景止是位不错的师父。循循善诱,谆谆教导。晨曦自己也明白男性性心理学是门非常、非常严肃的学科,她不该戴有色眼镜看待这门学科。可是,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以后和张景止一样,对着十六七岁的少年语重心长道:“引而不发乃大忌也,其实一周1-2次的【哗——】没什么的,小弟弟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口胡!那样和怪阿姨有神马区别?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痛苦还远不止这些。
兴许是上了年纪,张景止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下午有预约还好,如果没有咨询预约,这一觉往往要从下午两点睡到五点。待他老人家再磨磨蹭蹭地起来,就差不多快要下班了。而每到这种时候,张大夫就会找到晨曦,让她帮自己整理资料、录入咨询记录抑或别的什么。然后?然后晨曦就毫无悬念地需要加班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晨曦以为是偶然;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晨曦安慰自己只是暂时性最近工作比较多;第三次、第四次……晨曦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她的命比黄连还苦。
这周四晨曦又被留下来加班。看张景止的鬼画符看得实在心烦,晨曦将本子一扔,起身准备去泡杯咖啡,可行至窗边脚步却没由来的一滞。
正值春雨时节,外边细雨霏霏,罩得花影柳绰。而一人就站在这烟烟雨雾中,正出神地凝着脚边的一枝山茶花。其雕刻般的侧脸在雨雾笼罩中显得异常淡然宁静,就好像这世间种种都与他无关。没由来的,晨曦脑里突然就蹦出句“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能与这水墨烟雨融为一景而美不胜收的,只怕也就只有这个人了吧?
“言洺。”
晨曦启齿轻轻念了句对方的名字这才惊觉自己居然看呆了,正慌乱地替自己找理由,花园深处又款款走来一人:长发、长裙、油纸伞。女子婉约美好得犹如刚从画中走下来,可令晨曦惊讶的却不是女子姣好的容颜,而是这人分明就是——
“辛宜?”晨曦讶然地叫出声。纳闷之际,辛宜已走到言洺身边,两人肩并着肩谁都没言语,辛宜极其自然地对言洺笑了笑,言洺便接过她手中的伞,撑在两人头顶上缓缓地往外走去。
面对此情此景,晨曦的大脑已不受控制地脑补出无数剧情。可不论是哪种版本的剧情,主题都是一样的:言洺和辛宜好上了。
晨曦转了转眼珠,正回忆那天辛宜提到言洺时的神情就听身后有人道:“阿弥陀佛,还好你没走!”
晨曦一回头就见刘姗姗站在自己身后大喘气,嘴角的弧度还来不及弯起,刘姗姗就拽着她亟亟道:“昨天是不是你和夏菡玉值的咨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