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11(2 / 2)
北宫寒月听话的接过衣服穿上,心里却露出一丝不光明的想法——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他是否可以以此留下妙妙呢?随后这个念头,便被他打掉。他怎么可以想着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留下妙妙呢?太卑鄙了!这对于妙妙是侮辱,他真是该死!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对妙妙,无论妙妙的抉择是什么,他都尊重她。
外面的章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我昨晚明明看到皇上进了这间房,里面怎么会……传出你家主子的声音呢?”
“你说月皇进了这间房?而现在这里面却传出我家主子的惊叫声……”紫晶倒吸了口冷气:“糟了!”
“别……”黄妙妙抬起的手颤抖着,这下她一世英名可算完了!
当他们看到房间里的景象,黄妙妙苦着脸看着他们,而衣服穿了一半,正套着外衫的人,怔愣在了哪里。
“皇上——”章子喊了一声,跑过去看着他家皇帝主子脖子上的青紫痕,再看看那破裂的嘴唇:“章子罪该万死,没保护好您!”
黄妙妙看着那声泪俱下,跪在地上的章子。这个情景好眼熟哦?好像是她第一次占小月月便宜,然后章子到来,就是现在的样子。后来……章子好像有对她挥……她还没想完,就见章子挥拳而来——
紫晶身形忽闪到她身前,挡下了那一拳,叉腰道:“你想干嘛?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吃亏的也是我家主子。”
章子怒蹬着紫晶:“你……”
“发生什么事了?”箫忆竹进门便见此情景,不解问道。
“箫箫……”黄妙妙总算看到救命草了,转身给对方一个大拥抱,可惜扑了个空……
北宫冰蒂把箫忆竹拉到一边,不友善的瞪了黄妙妙一眼:“死女人,少靠近忆儿。”
黄妙妙白了他一眼:“箫箫,你家以后可以开醋坊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箫忆竹看着房间里的人,章子怒视着黄妙妙,紫晶一脸无奈且憋笑的样子。这边则是黄妙妙苦着脸,而北宫寒月则有些……这衣衫不整,嘴唇破裂?
黄妙妙咳了声:“这个……那个……箫箫……”
箫忆竹好笑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黄妙妙呼了口气,苦笑道:“酒后乱……我不是故意的……”
箫忆竹似懂非懂,想了想,看了看众人,方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俩……”后面的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了!反正就是黄妙妙和北宫寒月不清不白了!
“哎,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黄妙妙生气道:“你和邪王同床共枕那么久,我就不相信你还清白的了。”
箫忆竹笑着走到她面前,掀起了那雪白的衣袖,露出了一截玉臂。白皙如玉的手臂处,有一点殷红的守宫砂。
黄妙妙抬起头看着对方道:“你确定邪王是个男人?”
箫忆竹微愣了会儿,突然掩面笑了起来。
“黄妙妙,你找死是不是?”北宫冰蒂大怒,该死的女人,竟敢如此侮辱他。
“你吼什么吼,我有说错吗?你一个大男人,夜夜抱着箫箫这么个超级大美人而眠。你居然连碰都没碰她,箫箫现在竟还是完璧之身,这事要是说出去,谁能说你正常啊?”黄妙妙刚好一肚子闷火没处撒,这次全撒在邪王身上也不错。她看着死瞪着她的人,拉过箫忆竹说道:“箫箫,这邪王不会取向有问题吧?”
箫忆竹听到这话,低头憋笑。曾经她也怀疑过,现在经黄妙妙一说,她眼神不由得看向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看到她的眼神,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咬牙切齿道:“你要想证明,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证明。”
箫忆竹看到对方危险的眼神,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你们……决定怎么解决?”
黄妙妙抓耳挠腮,她要是知道怎么解决,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紫晶开口道:“男女共处一室,怎么说吃亏的也是我家主子吧?”
“你那如狼似虎的主子能吃什么亏?”章子暴怒,指着北宫寒月微敞开的衣领处说道:“你自己看看,她把皇上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北宫冰蒂看了眼衣衫凌乱,脖子上满是青痕的北宫寒月,嗤笑道:“黄妙妙,你果然是非凡之人。对此,本王自愧不如!”
黄妙妙咳了咳:“邪王过奖了!”这下倒好,丢人可算丢到家了。
“黄妙妙,别想就这么算了。”北宫冰蒂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她:“你可知,寒月自小跟我习武。所习之内功心法,必须要是童子之身,方有机缘习成——冰玉诀。此功有一个界限,在未练成此功之前,必须要保有一副清身,与一颗清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妙妙看了眼北宫寒月,天啊!不会吧?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又是位拥有三千佳丽的帝王——怎么可能还是童子身呢?这里的男人好像都有问题,记得以前她所了解的帝王,都是后妃无数,子女成群。可这里的帝王……后妃没几个,皇嗣更是单薄的稀少。
北宫冰蒂幸灾乐祸道:“如你所想!寒月没有过女人,你是他第一个女人。或是说……你是第一个敢把帝王扑倒的女人。”
“谢谢你的解释,三八邪王。”黄妙妙咬牙白了幸灾乐祸的人一眼。
箫忆竹拉住又要发火的人:“我们先去拜别父皇母后,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的。妙妙,月皇,宫门口见!”
北宫冰蒂不怎么情愿的被拉走,瞪了眼不知死活的黄妙妙。要不是看在寒月和忆儿的面子上,他非灭了这个死女人不可。
紫晶拉着章子离开,章子不情愿道:“放手!”
“你呆头鹅啊?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他们需要单独谈谈。”紫晶如拔河般的把章子拖走,随手掩上了房门。
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空气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黄妙妙犹豫了很久,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你不必向我道歉!”北宫寒月悲伤的望着她,他想要的……不是她的道歉,而是她!
黄妙妙抓耳挠腮,胡言乱语道:“那个……你是第一次,我也……我也是第一次!就当……扯平了吧?”
“扯平?”北宫寒月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悲伤的笑看着她:“你认为这扯得平吗?妙妙,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黄妙妙抬头望着情绪激动,眼神悲伤的人。面无表情,冷冷道:“算什么?自然是一国之君,月国之主。”
北宫寒月仰首大笑,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双眸紧锁着那张无情的脸:“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无论你做怎样的抉择,我都祝福你。”说完便转身开门离去。
黄妙妙望着空旷的房间,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盯着那床上的暗红,一动不动。
外面传来北宫寒月的声音:“章子,收拾行李,我们回月国。”
“皇上,怎么突然回……”章子的声音渐远,模糊到再也听不见。
吱呀!紫晶开门走了进来:“主子,为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明明主子很喜欢那个小皇帝,可为什又对小皇帝那么冷淡呢?
黄妙妙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收拾东西,箫箫还在等我们。”她终于体会到了箫箫伤害邪王的那种感觉。心不痛,也不苦,就是眼睛发涩,心里酸酸的,好像有些东西破裂的流出来。然后整个人就恍恍惚惚,像走在云端上——深一脚,浅一脚,全身没有一丝感觉。
黄妙妙看着院中的树,她记得,这是桂花树,一种四季常青,芳香怡人的树木。看着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可她,却闻不到树的芳香,感受不到风的吹拂。原来,不是不痛,不苦。而是——麻木到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