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亲》（2 / 2）

高学海连忙摇头：“不急，不急，你慢慢吃，慢慢吃。我先下去检查下车，小山你吃完饭帮你妈洗洗碗。”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服换鞋溜之大吉，在临走的时候还坑了高山一把。

“……”

早餐总算在高山提心吊胆中有惊无险的结束了，随后一家人就开着车就到了姥爷家。

“叶红来了？小山怎么还背把吉他？”

高山的几个舅妈正在灶台前忙得不可开交，叶红也加入其中。

“你俩先进屋吧，我在这搭把手。”

两人进了屋子，看见大舅、二舅、三舅在炕上围成一圈打着扑克，姥爷则在一旁看热闹。

姥爷见到两人笑眯眯的：“学海？正好！你们四个打麻将，热闹热闹。”

高学海点头：“好，挺长时间没玩了。”

“姥爷，生日快乐。”高山坐到姥爷旁，送上贺词。

姥爷爽朗地笑道：“快乐，快乐，小山想好选好上什么大学没有？”

“恩，选好了，我下个月就去申城音乐学院报道。”

“哦，学音乐好啊。”

姥爷说完话，又看看他背着的吉他：“你背后背的是吉他吧？”。

“恩，一会儿吃饭的时候给姥爷唱一首我自己写的歌。”高山决定将抄袭进行到底。

“好啊，姥爷听完你的歌再吃饭。”

旁边正打麻将的舅舅们也听到了两人对话。

大舅疑惑问道：“姐夫，怎么还让小山上音乐学院了？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我和……”高学海刚准备回答，但看到刚摸到的牌，忽然一愣，忽然大笑：“哈哈，飘了！自摸飘！”

高学海将牌撂倒，笑眯眯地说道：“我和叶红本来也不想让他去，后来一听他唱的自己写的歌，都觉着这孩子有音乐天赋，就同意了。”他说完话，又伸出右手：“给钱。”

“小山自己还能写歌了？”二舅在一旁表示惊讶。

高学海点头：“对，一会儿他给他姥爷唱歌，你们等会儿就能听到了，诶？我飘了，你们给钱啊。”

“干嘛一会儿听啊，马上饭菜都好了，现在就让小山给咱来一首。”三舅直接把牌一推，奔着高山走过去了。

“对对，咱听听小山写的歌怎么样。”大舅二舅见状也纷纷离桌。

“哎？你们干嘛？”

“别走啊！”

“钱还没给呢！回来给完钱再去啊！”

麻将桌上只剩下高学海一人，他看菜饭也已经做好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向自己儿子走去。

“小山，听说你准备唱首自己写的歌？”

高山看人已到齐，便开口说道：“成，那我现在就唱吧。”

姥爷是名老兵，曾于1932年参加东北义勇军，在新中国成立后又于1950年参加抗美援朝。高山本想唱首军营歌曲，后来仔细想想，今天是姥爷生日，那些战场上的枪林弹雨，恐怕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于是就选了一首筷子兄弟的《父亲》。

“这首歌，是我替我妈妈以及我的舅舅们唱给姥爷的。”

高山说完话便从背后的琴盒里取出吉他，然后又坐回椅子上，将吉他挎好，撩动琴弦，一段伤感的前奏后：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