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5.第1285章 我犯得着利用他吗?(2 / 2)
“大小姐说她一会儿就要去录制节目,在化妆间化妆呢。”
“那你替我跟她说一声,晚上我在办公室加班等她收工,完了带她去山顶上看夜景。”
“好的!需要我陪同吗?”
“你去当电灯泡?”
“我要负责大小姐的安全!”
“有我在。”
“OK。”
说完,单飞便转身往外走去。
顾长昭收回目光,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吕安。
吕安莫名的感到很紧张,之前一直期待着的吕芳儿的曾经,如今已经有一部分展现在他面前,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一直在努力追求的东西,逐渐成为你活着的意义。
当那种意义变成现实之后,你会彷徨无助,不知道未来该怎么继续走下去的感觉。
最终,吕安是颤抖着手,才从顾长昭的手里把东西接了过去。
久久他都不能平静,办公室里的气氛凝结了好几分钟,这才听见一点儿动静。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那盒子打开。
里面就放了几份文件,有她的遗产,还有在S市里的两套房产,以及……她的一个日记本。
日记本有个小锁,没有看到钥匙。
罗易连忙解释道:“这些东西都是警察去她的公寓里搜出来的,是她的私人物品里比较私密的东西,所以就交到了公司,我们就一直放进储物室,没动过。”
“那这日记本没有钥匙吗?”
“没有,搜遍了都没找到,不然,或许可以从这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能早日联系上你。”
“当年吕爸吕妈收养我的时候,农村嘛,也没有正式去弄什么书面文件,就是改了个名字,然后就这么一直跟着他们了,所以人口系统那边,恐怕也查不出来我们是一家人。”
“既然现在你亲自找上来了,吕芳儿所受到了什么委屈,都需要由你来亲自替她讨公道了。”
闻言,吕安有些诧异。
他看向顾长昭,连顾北辰都能猜出来,他对吕芳儿那不为人知的感情,难道顾长昭会看不出来?
说白了,吕安自己心里也有些怵。
“顾少,你知道我和吕芳儿之间的关系吗?”
“义兄妹。”
“我是说……我对她……”
“你是说你喜欢她的事?”
吕安神色顿时就显得紧张起来,点头都不会了。
顾长昭见他这般紧张,不由得勾了勾唇,说道:“你到底是想问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觉得我喜欢上芳儿,是不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是不是很恶心很变态?”
“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凡知道我喜欢她的人,都这么说,连那养育了我十几年的养父母,最后知道我喜欢芳儿后,竟然毅然决绝的把芳儿送走,往这样的大都市送,现在连命都送没了。”
吕安说到这里,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顾长昭听了他的话,“你和吕芳儿之间既然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任何书面形式的过继,就更谈不上你们之间是兄妹的事实,更何况,重新结合的夫妇二人分别的孩子,若是真心相爱,都可以结婚,为什么你就要被歧视?”
“顾少……”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我现在说的话,属于真心,并非只是为了让你替我去套话才这么说。”
吕安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这么多年了,唯一一个理解他的人,居然会是顾长昭。
他曾经哪里敢想,哪里能想!
自从喜欢吕芳儿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之后,他们都纷纷避他如蛇蝎,仿佛他就是什么传染病毒一样。
尤其是吕芳儿一放学回到家,吕爸吕妈就立刻将她保护起来,甚至好几次都不让他们见面。
这对吕安来说,无疑不是重大的打击。
“谢谢你,顾少!对于我这份感情,你的肯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起码,吕芳儿去世之后,只有你一个人,真正关心她,还想着替她讨公道!那些口口声声来声讨你的人呢?他们又为吕芳儿做了什么呢?”
“顾少,能给我个工具,我想看看她的日记。”
“罗易,交给你了。”
闻言,罗易便上前,从顾长昭的办公桌上,将文件夹上的铁丝扳了下,然后在那小锁上捯饬了几下,小锁就这么打开了。
顾长昭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过我给个建议,你愿意听吗?”
“您说。”
“等这件事完成,了了心愿之后,就抛开过去,好好迎接未来的生活怎么样?倘若吕芳儿在天有灵,她也不希望,你为了她把后半辈子搭进去。”
吕安愣了愣神,他哪里会想到,顾长昭不但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反而还劝导他。
这样的顾长昭,哪里和媒体说的那等冷面杀伐的商场阎王有半分相似之处了?
“好!了了这件事,我就向前看!”
“我想你现在需要一些私人空间,那扇门后面是我平时的休息室,你进去那里看吧!”
说完,顾长昭便指了指办公室里侧的一扇小门,“门没锁。”
“谢谢。”
“去吧!”
等吕安离开后,罗易还专程上前,将那扇小门给关上。
门一关,休息室和办公室便成了两个世界。
内外发出的任何声响,都不会互相传达。
罗易觉得说话方便了,这才走过来,问顾长昭:“boss,你对他……”
“是不是觉得,我对他太过于客气和友好?”
“是有些疑虑。”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觉得他真的能在崔云哲这上面下到功夫?”
顾长昭笑了笑:“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其实,我想让崔云哲开口,犯得着利用吕安吗?”
“那我就真的不理解了,boss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哪儿有那么多的目的?只是觉得,他是个可怜人罢了。爱而不得,求而不得,是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里,最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