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家(1 / 2)
云州严家武馆。
林叶坐在台阶上还是如他才来武馆的时候一样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呆。
师父严洗牛就坐在他旁边两个人之间放着一个矮凳凳子上摆着两杯茶。
热气冒起来的时候像是在给天地敬香那一缕一缕在天地之间在师徒之间。
“这次会留在云州多久?”
严洗牛问了一声声音有点轻像极了盼了一年才把孩子盼回来的老父亲想问问又害怕怕孩子说吃过饭就走。
林叶回答:“吃过饭就走。”
严洗牛脸色变了变笑容还在只是显得有些僵硬了。
林叶道:“每天。”
他说:“我就不住这了毕竟有家嗯毕竟住在这你还跟我要钱。”
严洗牛下意识的给了林叶一个脑崩儿敲完了才想起来林叶已经是大将军了。
林叶抬起手揉了揉后脑勺咧开嘴还挺疼。
然后笑。
他看向在远处一手举着一个磨盘在那练功的薛铜锤。
问:“铜锤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给下药了?”
严洗牛道:“就自从有一次我和你师娘说起来你受重伤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严洗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烫了嘴啐啐啐的好几下。
他说:“铜锤从第二天开始就变了个人似的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后来我起夜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就坐在这台阶上哭我问他是害怕吗?”
“他抱着我哭问我说小丝弟会不会死他还说小丝弟不能死。”
林叶沉默。
过了一会儿后他问:“次数多吗?”
严洗牛摇头:“不多我就看到过两次他夜里坐在这哭。”
林叶说:“我是问你起夜多吗?我给你配点药吧我现在医术还行或许能给你壮一壮。”
严洗牛:“逆徒!”
然后问:“需要多久才能配出来?”
林叶从怀里取出来个册子递给严洗牛严洗牛楞了一下:“这就是药?”
林叶:“书!这是书!”
严洗牛翻开看了看然后脸色就变了。
林叶道:“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修行功法师父你也知道我修行上其实没什么天赋纯靠天赋好。”
严洗牛:“说人话。”
林叶道:“你把这本册子好好读一读如果有用的话就教他们练。”
严洗牛:“为什么你自己不给他们?”
林叶:“我是小师弟啊你是师父你教他们更合适你总得显得自己牛皮一些才能让弟子们真的服气。”
严洗牛叹道:“扫了两眼我都不见得看得懂。”
林叶:“那就给师娘看。”
严洗牛:“我都看不懂那婆娘”
说着话回头看了看见媳妇儿雷红柳和拓跋云溪她们在屋子里聊天他这才接着往下说。
“那婆娘能看懂个屁。”
林叶说:“难为你了师父。”
严洗牛:“难为我什么?”
林叶:“难为你挨揍挨了那么多年浑身上下都给打怂了就嘴还是硬的。”
严洗牛抬起手又给了林叶一个脑瓜崩儿林叶还是没躲开。
他看向另外一边子奈坐在板凳上正在给老陈讲着冬泊那边的故事。
老陈听的津津有味似的但林叶看得出来老陈听的那么仔细大概是想从子奈的故事里听到关于陈微微的只言片语。
但老陈不说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个窝囊的老家伙是一个从窝囊的年轻人一直窝囊到老家伙的人一辈子就这样了。
他习惯了什么都不说委屈也好欢喜也罢。
“陈微微有消息吗?”
严洗牛忽然问了一句。
林叶点了点头:“听说了一些应该留在冬泊仙唐城了好像冬泊国君还挺敬重他的。”
严洗牛就更得意起来。
他说:“看看咱这徒弟一个是大将军了一个是冬泊国师了。”
说到这他楞了一下眼神也飘忽了一下。
因为他几乎脱口而出想说这要是瘸子和瞎子还在喝酒的时候你看我把牛皮吹多大吓死那俩老家伙。
他没说出来林叶听到了。
林叶说:“我去上过香了烧了些纸钱。”
严洗牛噢了一声低下头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又烫了嘴又开始啐啐啐。
林叶说:“买了一马车的纸钱元宝光烧就烧了半个时辰。”
严洗牛笑:“应该的那俩穷苦大半生让他俩在地下做富家翁有钱想干嘛就干嘛。”
林叶说:“我一直有个疑惑。”
严洗牛问:“疑惑个什么吊毛?”
林叶道:“师父你也听说过有一种说法是人没了就要进六道轮回。”
严洗牛:“是。”
林叶:“那烧的纸钱他们还能收到吗?年年烧是不是都被阴曹地府那些牛头马面什么的贪污了去?”严洗牛:“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