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2 / 2)
“达西先生是有钱人,这一看就知道,证实了他每年有一万镑的收入不至于让你卖关子。难道是他跟你说了和达西先生以前发生过什么?”玛丽问。
伊丽莎白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许,“说对了。玛丽,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是最近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的缘故吗?”
玛丽无语,都是她的错,所以书才会躺着也中枪。
简笑着催促,“丽兹,快说啦。”
伊丽莎白吊足了她们的胃口,才说起达西先生和韦翰先生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原来韦翰先生的父亲曾经是达西先生家里的管家,老达西先生是韦翰先生的教父,他对韦翰先生非常好,曾经在遗嘱上说明一旦有空缺的牧师职位,就让韦翰先生去当。可当老达西去世之后,达西先生并没有按照他父亲的遗嘱,他将那个牧师职位给了别人。
“韦翰先生的家庭,本来就是培养他当牧师的。原本老达西先生很喜欢他,只可惜那位好心的老人家去世之前,还没有牧师职位的空缺。他去世了之后,达西先生就将位置给了别人。”说到最后,伊丽莎白的语气已经带着几分冒火的倾向。
简听得有些瞠目结舌。虽然伊丽莎白对达西先生一向没有好感,可她并不怀疑伊丽莎白会将原本的事情添盐加醋。可……她原本与达西先生了解也不多,对方是宾利先生的好朋友,如果伊丽莎白说的是真的,她有点无法想象。
玛丽却皱着眉头,“如果老达西先生真的是韦翰先生的教父,达西先生也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并没有任何必要去为难韦翰先生。”
“达西先生一向傲慢无礼,哪个人见到他都讨厌。看他那唯我独尊的样子,肯定是希望别人去博取他的欢心。如果为了牧师职位的收入而不顾自己的骄傲去博取达西先生的喜欢,韦翰先生说不定也可以当上牧师了。只是,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不愿意不顾一切去顺从达西先生的心意。”伊丽莎白说。
玛丽默了默,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句公道话,“韦翰先生的说法,不过是一面之词。”
“难道你不承认达西先生目空一切,盛气凌人?”伊丽莎白反问。
“在这个问题上,丽兹,我以为我们早就讨论过。达西先生确实比较傲慢,我们也认为有着那样出身的人,可以理解他这样的行为。至于盛气凌人,我倒是言过其实了,他只是不如宾利先生那样温柔随和而已。昨日在麦里屯里,他也主动与宾利先生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若是一个人真的盛气凌人,他不会那样做。”
“那是因为他的好朋友宾利先生,对简情有独钟。他碍于朋友的情面,所以才过来的。”伊丽莎白说,“对他没有好印象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尼日斐花园附近的哪一个人说起达西先生,都不会说他一句好话的。而且我在尼日斐花园陪简的时候,达西先生也说过,一旦他与人结怨,就会记仇一辈子。”
玛丽失笑,忍不住指出比较关键的地方,“可他为什么要跟韦翰先生结怨?对方的教父是他的父亲,就算老达西先生再怎么喜欢韦翰先生,韦翰先生都无法跟达西先生双提并论。即使韦翰先生当上了牧师,对达西先生的地位没有任何影响。还有,韦翰先生如果真是那样一个温和有礼的优秀青年,在那一带肯定比较受人欢迎,达西先生只要不是蠢材,都不会故意与韦翰先生结怨。”
其实玛丽没有直接说出来,达西先生没必要跟韦翰先生结怨,两个人不论是在身份地位上都没有可比性。达西先生何至于要跟自己老管家的儿子过不去?
“韦翰先生说自己性子急躁,有时候心直口快难免会跟别人说起过达西先生的不是,甚至还当面顶撞过达西先生。达西先生因此而怀恨在心。”
玛丽还是忍不住帮达西说话,“看我觉得达西先生并不是那样的人,当初他冒犯了你,后来为了向你道歉,在卢卡斯庄园的舞会上,他主动找你跳舞,被你当着我和卢卡斯先生的面拒绝了,他也没有因此对你怀恨在心。”
玛丽还记得自己在尼日斐花园里迷路时睡着了的事情,那时候她似乎也说了类似于让达西滚之类的话,如果达西先生那么爱与人结怨记仇,玛丽觉得现在的自己在朗博恩已经没有任何名声可讲了,她将会成为日后每一个嫁不出去的姑娘的反面教材。可事实是达西先生对她当时模糊之中的冒犯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跟别人提起。
当然,这件事情可不能跟伊丽莎白说,说了的话,伊丽莎白说不定要怀疑她不是玛丽,毕竟,那些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原本玛丽会做的事情。玛丽担心伊丽莎白知道了之后,会怀疑她是妖怪,然后将她绑走让女巫用火烧死她……囧。虽然是想太多的类型,但是玛丽觉得自己还是保险一点好,毕竟,命仔只有一条,不小心丢了就真的没了。
伊丽莎白终于被玛丽不断为达西先生说话弄得有些奇怪,事实上,她一直都觉得玛丽在对待达西先生的事情上很奇怪。
伊丽莎白皱着眉头,“玛丽,你为什么总是帮达西先生说话?”
“……我只是觉得你对他有偏见。”玛丽十分坦白。
对于玛丽的话,简也表示同意,“丽兹,你对待达西先生,却是有偏见。”达西先生和宾利先生等人相处时,并不是别人所说的那样盛气凌人唯我独尊。
伊丽莎白说:“我对他没有任何偏见。我不要求你们与我一样讨厌他,但你们也不用试图扭转我对他的印象。在韦翰先生说那些话之前,我对达西先生也没有任何好感,但我想他与宾利先生是好友,加上他的出身看不起人也可以理解,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那样不讲理的人。为了自己的报复心,竟然罔顾先人的遗愿,剥夺韦翰先生应得的牧师职位。”
“随你怎么说,我也觉得韦翰咸亨光是外表就能让不少人心生喜欢,可是丽兹,我总觉得有的事情就算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更何况你只是听说。”
“我认为韦翰先生那样优秀的青年,他没有必要欺骗我。”伊丽莎白反驳。
玛丽闻言,没有再讨论下去,三更半夜的,她还不想这次的聊天变成辩论赛,非要弄出个输赢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