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2 / 2)
沈万山也不管南宫惜若答不答应,一侧身,便在南宫惜若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笑嘻嘻的喋喋不休起来。
“大小姐天庭饱满,目光清澈如水,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不过,眼角的这颗坠泪痣,却又显示大小姐一生感情不顺,情路坎坷,唯有找到命中注定的有缘之人结为夫妇,方能化解大小姐坎坷情路!依在下推算,大小姐这位命中注定的有缘之人,前世仍是脚踏七星而来的紫胤真君,应该和这‘七’字大有关系,如果大小姐能得此人心,白首不相离,至于如何才能找到这位命中和‘七’有关的有缘之人,不如大小姐将手拿来,让在下为大小姐仔细一看……”
沈万山说着搓了搓手,一副心痒的神情,竟没脸没皮的笑着来拉南宫惜若手,为要南宫惜若看手相。
南宫惜若不动声色的避开沈万山伸过来的咸猪手,努力忍住嘴角一抹扬起的笑弧,抬起眼皮,不喊不淡的看了坐在身边的沈万山一眼,淡淡的道:“沈先生口中说的这位我的有缘之人,是不是不仅和七字有关,还擅长伪装,最会胡说八道,油嘴滑舌,打着替人看相算命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
苏氏听南宫惜若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一脸茫然,不知何意。
沈万山却噗的一声,猛的将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美酒给喷了出来,讪然一笑,伸手擦了擦嘴角。
那边,南宫绰让下人们收拾了残局,从新开席。
柳氏让两名儿子将精心准备好的贺礼献给南宫绰。
一张前朝王礼之的古董名画和一尊八仙祝寿蟠桃给了南宫绰,样样都是价值千金。
忽然柳氏将头转向苏氏,洋洋得意的笑道:“今天是老爷的寿辰,各位姨娘和姐姐妹妹们都已经送了贺礼给老爷祝寿,大姐是我们相府的当家主母,送给老爷的礼物定然比我们大家送的礼物都珍贵,与众不同,不如,大姐就将送给老爷的礼物拿出来,也让我们开开眼见!”
对付不了南宫惜若,她就不信对付不了柳氏。
所以柳氏忽然就将目标转向了性子出来软弱的苏氏。
苏氏虽然是相府的当家主母,可是多年没的掌权,别说有多少积蓄,便是按月分派下来的例银,也未能必能到得了手。
所以赌定氏苏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贺礼,偏偏还让苏氏在众人面前将礼物拿出来,分明就是想让苏氏母女在众人面前丢脸。
南宫惜若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柳氏,柳氏竟没来由的心里一寒,竟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明知道南宫惜若不好惹,可是一起到自己因为这母子二人挨打一事,柳氏就咽不下这一口恶气。
况且,今日这事还有人在背后撑腰,若是不按那人所说的去做,日后只怕自己没有好果子吃,虽然心里害怕,打心里是不愿意去招惹南宫惜若的,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去。
柳氏和苏氏积冤已深,其他妾氏不用说,做小的跟当家主母向来处于敌对状态,自然希望苏氏在众人面前出丑,听柳氏一说,吩吩说道:“是啊,大姐,你送给老爷的是什么珍贵礼物,别藏着掖了,也拿出来让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开开眼见吧!”
苏氏见其他人送出的贺礼,不是金银玉器,便是古董名画,自己亲手绣的那张不值钱的图,脸上不禁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贺礼,还是别看了的好!”
“哟,大姐,你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沾沾喜气,又有何防!”南宫绰最宠爱的那名小妾立即就撇了嘴酸着道,“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藏着掖着的,岂不让大家见笑!”
听云儿这么一说,南宫绰果然便沉了脸,不悦的道:“让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又有何防!”
即然连南宫绰都这么说了,苏氏无奈,只得在丫环的手上接过那只装有绣图的盒子。
苏氏才将自己亲手绣的那幅松鹤同寿图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就抢了过去。
紧接着,一阵嘲讽的笑声便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大姐,不会这就是你要送给老爷的贺礼吧!”柳氏抢了那绣图当着众多宾客笑道,“别说是各位贵客,就算是咱们家里的几位姐妹,送给老爷做贺礼的礼物,不是金银玉器,也是古董珠宝,大姐你好歹咱们相府的当家主母,是就送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绣图,岂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老爷的脸,让大家笑话么……”
话说了一半,柳氏忽然一声惊呼,指着绣图上那些火红的花儿,满脸惊恐的惊声叫了起来。
“啊,这是血!老爷,你快来看看,大姐送给老爷的这幅画上的花儿,可是用鲜血染成的!大姐,老爷大人寿辰这么喜庆的日子,大姐怎么送一张染了鲜血的绣画给老爷,这多不吉利啊!”
听柳氏这么一说,南宫绰忽然沉了脸,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绣画。
虽然那些鲜红已经被层层的丝线给掩住了,可是仔细一看,仍然不能发现,这张图上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是用鲜血染成。
南宫绰看出这点,当即就怒了,脸色铁青的扬了扬手中的绣图,几乎是向苏氏吼道:“苏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寿辰,你竟送了这么一幅染血的画给我,是想咒我早点死么!”
苏氏被南宫绰这么一吼,原本已经好些了的脸色瞬间就苍白起来,急急的道:“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幅画儿……”
没等苏氏将话说完,南宫绰根本不听苏氏解释,忽然就将那幅掷在地上,狠狠一脚踩了上去。
看着南宫绰南狠狠的踩在那张自己花费了整整一年时间才绣好的画儿,仿佛南宫绰这一脚,踩在的不是画上,而是自己的心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硬生生的破裂开来,一股无法形容的锐痛,便从心里散开,一直漫延到全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里。
苏氏只觉得脑子一眩晕,登时,胸口又痛又冷,伤心之余,一股腥甜的感觉在喉间漫开,身子一晃,几乎便要站立不住。
南宫惜若伸手扶住苏氏,猛的站了起来,平静的目光中掠过一丝怒意。
虽然不喜欢南宫绰这个所谓的父亲,南宫惜若还是陪她来了,不是因为她还念着南宫绰对自己有什么父女之情,而是不愿让看苏氏伤心。
每每看到苏氏拿着这张绣图满脸期待又幸福的神情,又想到苏氏的情病,南宫惜若就于心不忍,不让告诉她……
可是没有想到,这些人,比自己想的还要狠。
他们可以欺负自己,排挤自己,因为自己从来没将他们当成一回事儿,也没当成是自己的亲人,所以,他们的话也就伤不到自己,可是她决不充许他们这样对待苏氏。
也许,她今天就不该同意让苏氏来这里!
想到这里,南宫惜若冷了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手中扣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冷冷的瞥向南宫绰。
她正准备跟他撕破脸的时候,忽然,有两只来自于不同男子的手,分别从左右两边,同时捡起被南宫绰扔在地上的那幅绣图。
惊异于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同时伸了手来拿同一件事物,两名男子不禁同时抬起头来,向对方望去。
斜飞的剑眉下,四目相对,顿时,隐隐之间,有一股无形的激烈的电流在从身上散发出来,碰撞起敌对的火花,星火四溅。
太子龙天绝和巨富沈万山分别同时拿着那张绣图的一角,目光之中,充满着堪堪的敌意,各不相让,看着对方几乎同时说道:“给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