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恭王余孽(2 / 2)
却原来风家密室与地牢所在并不远,出了这院子,绕到一旁有个不起眼的假山,进到山洞里面开了机关,便露出了密室的入口。风思雨见父亲这般严肃郑重,说话都去密室,也收起了刚才那种赌气撒娇的态度,甚至忘了央求父亲准许池歆起身。池歆就那样跪在泥水中等着被“审问”,实在太委屈了。风思雨只盼这一次父亲能长话短说,他倒要听听究竟是怎样的机密大事,要这般郑重审问池歆。
“为父知道你奶奶宠着你,对付池歆这一套软硬皆施的法子,让你卖好,说不定池歆能被说服主动离开风家。”风一舟关上密室的门,就留下父子两个,语重心长道,“可是你自小心软善良,就算最初假意对池歆好,说不得被他蒙蔽之后,就会被利用。”
“池歆不是那样的人。”
风一舟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看看,你才认识他几天,说过几句话?为父什么都还没说,你就觉得他是好人了?”
“难道池歆有什么不妥当?”风思雨想起当初对池歆的那些疑虑,池歆的确不太像是世家公子的做派,也许只是一个替身。
风一舟见风思雨开始认真听了,这才转入正题说道:“为父此次在南边逗留了许久,是被请去了淮王的封地府邸做客。从淮王那里知晓了十四年前京中谋逆一案另有隐情。”
风思雨不解道:“爹,你等等,咱们不是说池歆么?为什么突然提十四年前的事?”
“池歆生母许氏的来历并不像大家以为的那么平平无奇。十四年前,池家虽然也派了人到北方支援,维护皇室正朔驱逐魔教恶徒,不过池家远不如咱们北方世家各派那样一心为公。淮王殿下已经找到了线索,认为池家很可能背着朝廷私自放走了恭王余孽,恳请我们协助彻查此事。”
能让池家声明有损的事情,风一舟自然感兴趣。当时淮王一提起这个话茬,他便主动表态愿意协助。
“淮王殿下说,恭王当年为了造反四处搜刮金银财宝充作军饷,事败后查抄其府邸及各处产业,能找到的钱物却少的可怜,与他敛财的账册对不上。朝廷认为其应该是另有藏宝的地方,那宝藏的下落恐怕就只有其余孽才晓得。”
这些涉及到朝廷和天家的隐秘,若不是淮王亲口说起,风一舟原本是不会知情,偏偏一旦知情,他想要推脱干系,再反悔拒绝后续的任务就没可能了。
风一舟一回到家中就将这些情况对母亲讲了,母亲让他先瞒着思雨,怕思雨年轻识浅再被人套话泄露了此等机密。但眼下思雨一直追着问,其中缘故若不对他说明,往后怕会影响他做事的判断,还不如趁机将利害关系都告诉他。
“爹,你们不会怀疑池歆的生母许氏与恭王余孽有关吧?”风思雨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点。
“淮王殿下说恭王生性风流,身边美女如云。那些女人大多是各方势力送进去的眼线或礼物,许宓儿或许曾经是恭王的女人,她这个名姓也未必是真的。背后另有人操纵她也未可知,恭王事败后,他那些女人死的死逃的逃,宝藏的下落说不准被谁探知。”
风一舟顿了一下,分析道,“而池家很少会养外室,正室夫人一般都会做主将家主在外边的女人娶纳进来,也方便管束。许宓儿到死都没有进过池家的大门,池歆也是在其母过世后,九岁的那年才被认回池家,写入族谱。更不用说江南武林那边都传池歆身体不好,并没有学过池家绝学。池家的武功心法一向传男不传女、非亲子血缘不得修炼。这事情透着太多蹊跷之处。”
“爹,莫非池歆不是池家子?”风思雨说出这个推测的时候心内也很震惊,“不过咱们家里这个池歆,性情温顺,也似乎是甘愿为奴。未必是真的那个池歆吧。”
风一舟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池越那个老狐狸一定有什么阴谋。咱们家里这个池歆是不是替身,不审一审怎么能知道?最近魔教踪迹显露,江湖上并不太平。池歆是不是真的池家子,到风家来有何目的,我们不弄清楚了,能安心让他在家待着留下隐患?思雨,既然你也怀疑他的真实身份,那就不要拦着为父用手段,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爹,您这是又要对他用刑?”风思雨无端紧张起来,急中生智道,“上次奶奶罚池歆那么多鞭,他都没怕,再这样折磨有用么?不如让我将他放出来,好好哄一哄。说不定他是吃软不吃硬,又比一般人能忍痛。您冷脸逼问,他赌气不说,想隐瞒照样隐瞒。但是人总有自己想要的,我与他相处融洽取得信任,就会知道他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给的起,他愿意换,自然就会说出我们想知道的秘密。”
风一舟看着儿子跃跃欲试的样子,实在不想打击他,也罢,总是要让儿子历练一下走点弯路,才能真正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