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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地俯视她。水祝的小心脏“噗通”猛跳,痴痴地望着他粉嫩的唇畔,舔嘴。
她想吃。
“啪!”又一鞭子抽在她的腰上。
水祝再也忍不住,抬手捧住他的脸,一口咬上润润的桃花瓣。
清凉的,像雪的味道,一点一点融化在嘴里。
许久,身上再没有鞭子。
水祝松开他,仰头撞进一双错愕的漂亮眼睛。
他张着嘴,露出整齐洁白的小牙齿,最里面有两颗长长的白牙。他呆呆地盯着她,小长牙一颤一颤,就是合不在一起。
人还会长长牙?吸血鬼?
水祝稀罕地伸手去摸,指尖刚挨上小白牙,他猛地“嘶”一声,推开她跑了。
水祝坐在地上,四周雾蒙蒙一片,她没看清他是往哪边跑的。
怎么跑了,不喜欢打她了吗?
真好看呀,她愿意再给他抱抱。
水祝撑起身来,想穿透迷雾去找找他。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尖锐的铃声贯穿耳膜,浓雾呼啸飞走,水祝猛地睁眼,迷迷糊糊看见熟悉的天花板。
她呆在床上,脑里一片空白。
做梦了?梦见了什么?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又一阵铃声穿透进来,水祝顿时清醒过来。
转头看时间,06:11:03
她快速爬起来,脑子混沌,眼睛酸涩。
昨晚睡得太晚,又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提不起精神。
洗漱出来,换上轻便的衣服,喝杯水,往门口走。手摸上门把手,兀地想起还没带小蛇。
她跑回去掀开被子,床上空荡荡。
麻呀,她的小蛇呢?
“小蛇?”水祝满屋呼唤。
没有回应。
“小蛇,你快出来,没时间啦,咱们等会回来再玩。”她拉开衣柜,没有,趴在地上看床底,没有,抽屉里,没有,锅里,没有,碗里,没有,浴室,也没有。
哪里去了?跑了?又离家出走?
她没对它做什么呀。
难道是昨晚不让它再吃饭,生气跑了?
麻呀,她的小蛇真是小公举,她都答应今天再给它煮饭了,怎么还生气。
“砰砰砰——”
“水水,醒了没?快点,时间赶不上了。”罗珊在门外大叫。
水祝又叫一声:“小蛇?”
没有回应。
时间已经06:27:32
不能再耽误了。
她一把抓起小蛇蜕下的皮揣进衣兜,拉开门和罗珊开跑,跑到楼梯口罗珊推苏文静下去。水祝回头望一眼,到处都是在急急奔跑的女生和蛇,没看见她的小蛇。
六点三十分。
66个女生齐聚城堡大门口。
大门大开,黑土里擦着一面黑色的大旗,上面用金丝线绣着气势磅礴的大蛇,在晨风里飘扬。
天空泛着雾蒙蒙的白光,晨雾飘飘渺渺,冷空气冰脸。
佣人举起计时器:“热身运动,五分钟。”
“啊?”有女生诧异地叫一声。
佣人按下计时器,站在门边,宛如木桩。
这时,她们才知道,佣人们不会再善心地为她们讲解所有。
时间“滴答滴答”游走,所有人开始杂乱无章地做着自己所能理解的热身运动。
在大学军训后,她们再也没有做过这些,突然做起来,俱是手忙脚乱,乱七八糟,动作格外滑稽,特别是蛇还缠在身上,随着她们僵硬的动作东倒西歪。
有女生忍不住问:“能不能把蛇放下?”
“不能。”
所有人继续。
有女生看见两手空空,轻松自如的水祝,提高声音问:“水祝,你的蛇呢?”
水祝停下动作,拉开衣兜,笑着说:“在睡觉呢。”皱巴巴的小蛇在兜里拱成一团。
女生们撇撇嘴,这一瞬间真希望自己的蛇可以缩小。
“滴!”时间到。
佣人抬脚走出城堡大门,她们跟上。
踩上松软的黑土,水祝走得格外轻,她知道下面有蛇,怕一脚插进蛇嘴里。
她们站在黑旗下面,举头遥望,满目都是黑土,遥远的黑土边缘还有一面旗帜随风飘扬。
看起来极小,因为太遥远。
佣人指向那面旗帜:“单边6公里,请你们务必在早上八点之前完成12公里的跑步。跑步结束后,自由活动。”
所有人呆滞。
十二公里?一个半小时内完成?
军训也只跑过五公里呀。水祝瞪大眼睛,小心脏蹦蹦蹦。
她的体育成绩一直都是擦着及格线。
水祝回头:“没完成会怎么样?”她想锻炼自己,但想和实际行动还有很大的差距,特别是十二公里。她得让自己没有退路,才能真正地激发自己潜藏的毅力。
“今晚拒绝进入城堡。”随着佣人的话,黑土一阵翻腾。那凶猛的动静,黑土下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蛇。
她们突然想起5ml阿伏帞只能在城堡外安全呆两天。
再不犹豫,女生们抱起自己的蛇,撒丫子开跑。
水祝指着苏文静问:“静静不用跑吧?晚上能进城堡吧?”
“可以。”
那就行。水祝让罗珊把苏文静推到城堡门口,跺跺脚,深呼吸,提脚,开跑。
没跑多远,呼吸开始急促,吸气跟不上吐息,很累。脑袋发晕,耳膜鼓鼓,脚软。
“水水没事吧?”罗珊追上来,担心地问。
水祝摆手:“别管我,你先跑。”几个字吐得气喘吁吁。
罗珊看她是真难,不再和她说话,率先跑前面去。
水祝发誓,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定从小致力于体育,不,她压根儿就不会来这里。
心里哭唧唧,双脚还是不能停。一停,她准完,绝不会再跑得起来,就算休息半个小时也不会再跑得动。
水祝慢慢地,慢慢地提脚,换脚,小步小步地往前前进。
远方的旗帜还是那么小,那么远。
她吐出一口气,看见罗珊越来越远,女生们零零散散的四处分散。
不知是谁“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不是前面,是她身后,水祝没有回头,持续往前小跑。跑得久了,她若有若无感觉掌握到一点小技巧,比刚提步时轻松些。
她控制自己,不断给自己鼓气。
然后,她超过了一些在她前面的女生,将原本在她身后的女生越甩越远。
旗帜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依旧是一面黑色的大旗,金丝勾勒出雄伟盛大的大蛇,吐着黑色的信子俯视她们。
近了,她看见旗帜下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张纸,桌旁站着五个佣人。
每跑去一个女生,她们就提笔在纸上画一笔,然后女生们绕着旗帜又往回跑。
水祝看见罗珊在她旁边冲她招手,罗珊开始往回跑了。
她勾勾嘴算是回应,跑上去,绕过旗帜,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
单边6公里,已经完成。
还有6公里,就结束,加油。
当回程跑到一半,她看见已经到达终点的罗珊再次跑来,跑到她旁边,大喊:“水水加油!水水加油!水水加油!”
“快!越来越近了!马上就到了!快!水水快!”
“还有一千米!水水快跑!快加油!五百米!水水跑啊!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水水别停,脚抬高,马上就到了,最后五十米!水水憋一口气,快速冲过去!”
“冲啊!水水冲啊!”
“啊,到了!水水真凶!”
黑色旗帜在头顶飘扬,水祝脚一软,栽进黑土里。
就差一点,一点点,她被罗珊喊得差点断气,原本她能很平稳地跑回来,被罗珊一口一个加油唬得一口气没接上。
罗珊把她从土里拖起来,赞扬她:“水水厉害啊,你看,还有人没跑到一半呢。”
眼睛冒星星,呼吸困难,水祝张嘴大喘气,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两人搀扶着跨进大门,水祝趴在椅子上不想动。喉咙干涩,呼吸喷得鼻子火辣,小腿酸痛,软而无力,浑身都难受。
陆陆续续地女生进来摊在椅子上,谁也吐不出一句话。
歇了许久,水祝吞口口水,仰头对罗珊说:“以后跑步时,不要、不要和我说话。”
“我那是在给你鼓气,我看你跑不动啊。”罗珊倔强。
“不需要,谢谢!”水祝撑起身,腿肚子软得抬一步都难受。
罗珊忙扶着她:“去哪啊?”
“回去吃饭,然后撒种子。”还要找小蛇。
罗珊恍然大悟,扶着她上楼。进了屋,水祝撑着墙去洗手洗脸,脱下满是泥的衣服,裹上宽松裙子,往锅边一坐,喝水的手都在抖。
罗珊放下水杯,去舀米:“水水你休息,我去洗米啊。”
水祝点点头,打开火,往锅里加水,等罗珊把米倒进锅,无意识地问:“静静呢?”
“啊?”罗珊一拍脑门,“楼下!”说完蹬蹬跑下去。
体力真好。
水祝靠在椅背上,心生羡慕。
火关小,她起身再次尝试叫:“小蛇?你在哪儿?出来吃饭哦,我煮了很多很多饭,你想吃多少都有哦。”
“快出来呀,不出来,我吃完就没有了哦。”
盘在灯罩里的小蛇缩了缩肚子,它想吃,它还想蜕皮。
信子藏在嘴里卷了卷,满嘴都是软软香香甜甜的味道。
它两眼呆滞地盯着灯杆。
它被她、被她、被她调戏、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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