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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找的光明正大!还有谁!万杏这一刻就想问,还有谁能像她这般聪明伶俐!
胡策眉眼沉沉,而后他稍作揖,从顺如流道:“如此,策多有冒犯。”
他弯腰,轻柔地扶起万杏双肩。他手掌宽大有力,一手握着她肩膀的时候像是将她半揽入怀,而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从她肩上,一点点将淡粉色纱衣褪下。
他动作极慢,万杏倚在他怀里,全是他身上浅淡的雪松味道。她长这么大从没和哪个男人这般亲近过,便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想攥着某些东西,便攥到了胡策胸前的外袍上。她胡思乱想地垂着眉眼,连呼吸都是轻的。
——好难熬啊。他怎么这么磨蹭啊。脱个衣衫这么慢吗。
纱衣从肩头滑落,褪至背。胡策此时忽然弯腰,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和她的长发落在一处,他从容不迫地看着怀里的小娇娥,声色稳淡:“松手。”
——太近了啊。万杏要命地想,连睫毛都能数清楚了,说话时候的气息也细致地轻巧拂面,他一大男人还肤质如玉,极为清冷的、像超脱世外极致俊美的玉雕。
“杏奴,”他轻道,“松手。”
一声“杏奴”烫了耳,万杏恍然回了神,有点无措地问胡策:“什么?”
胡策神色自若地提醒:“姨娘攥了策的衣服,策如何替姨娘除衣?”
万杏立刻尴尬地松了手:“……你继续。”
她面若红霞,耳尖发烫,心里苦逼地叫唤系统:统姐,这真的是我攻略他么?我怎么觉得自己要被他攻略了,窒息。
【系统:噫。杏妹要加快速度,艾桃准备回来了,郎中也快到了。】
万杏立刻摒除杂思。此刻胡策已经替她除了粉色纱衣,万杏嘤咛着躺在被褥间,一手搭着胡策的袖袍,继续可怜兮兮地说:“可以帮我看看脚踝么?疼得厉害。”
胡策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姨娘不适,策自是要看看的。”
说罢他起身,准备褪去她的足衣。万杏深吸一口气,僵硬地说:“郎君,请疼惜……”
【系统:警告!警告!是“她轻轻地叫着,那声音媚到骨子里:郎君,请疼惜奴一些。”】
【系统:杏妹,你这跟一木头一样,鸡叫都比你温柔。】
万杏:……
万杏紧紧地攥着胡策的袖袍。胡策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眼里藏着的紧张和抗拒,胡策心想终究是个小姑娘么,虽然似乎是抱有什么目的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撩拨亲近他,但到底脸皮比纸还薄上三分。
胡策温言:“还是等婢女……”
万杏打断:“郎君,请疼惜奴一些。”
胡策一愣,紧接着小娇娥又开始念:“郎君,请疼惜奴一些。”
她来来回回念了五遍,一遍比一遍娇柔,一遍比一遍可怜,最后一遍竟是柔弱里带着些活色生香的媚。一张小脸香娇玉嫩,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唇,一点红舌若隐若现,眼含春水发如墨云,她娇小明艳比花还娇贵。
胡策忽然就明了世间君子欲与求,不敌美人殊色将智伐情的缘由。
他坐下来,看着万杏忽然就笑了,还笑出了声。他似有些愉悦,斜飞的眉像工笔白描的墨线,一双雅致幽邃的眼笑起来肆意风流,看得万杏呆了一呆。
不多片刻,反应过来的万杏羞恼地问:“你笑什么?不许笑!”
她的撩拨引人发笑,说出去她不要面子的啊?!
胡策闲懒地看她,施施然地不答反问:“想与我欢好?”
万杏呆着,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没有啊。”
他玉一样的长指抬起她下巴,不疾不徐地说:“策疼惜杏奴,杏奴也会疼惜策吗?”
万杏:???大佬你在说什么WTF???
胡策又笑着松手。
“方才你央我疼惜时,我估摸便是你现下这心境,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胡策顿了顿,又说,“只许杏奴放火,却不许策点灯。这四海八荒九重天上,从未曾有人敢对我这般不敬。”
郎中和艾桃似已进门,胡策从床侧边站起来,顺了顺被攥皱的袖,慢条斯理低声道:“杏奴,本君可记住你了。”
那话音之低,倒像是说给他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