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叁拾叁(2 / 2)
谢娇娇将收起的信件拿出又展开细细读了一遍,眉头紧蹙,慢慢道:“祖父的信中说,秦大将军理应仍在龙怀,让我若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带着谢府信物去找他……”
“可这几日打听下来,龙怀只有一位将军,便是那还在京城的秦小将,”竹青不解,探头也去看那家书:“再问下去,便无人肯说了。”
祖父许久不曾离开京城,与秦孟联系也多是信件往来。若是秦孟早已不在龙怀,祖父也应当是知道的。
但从信上来看,祖父却是对龙怀变化毫无察觉。那若是这样,极有可能秦孟发去京城的信件,多是被人伪装了字迹。
狂风猛烈击打着客栈摇摇欲坠的窗栏,缝隙中偶有风刮进,发出如同婴儿凄厉哭喊的尖锐声响。
客栈中,门外的喧闹声一直没有停过。百姓似乎已经对这样的天气见怪不怪,谢娇娇耳尖地听见有人大声喊着店小二,让他快点送上些热酒。
她探身取过桌上的烛火,将信的一角放在摇曳的火光上,任由火蛇卷起家书。
“龙怀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百姓对秦孟缄口不言。”谢娇娇的脸被火光印出些影子,竹青极少见到她这样严肃,心中一凛。
“你我已经在此处,现在再走倒也不是不可,”桌上只剩了一小团灰,谢娇娇用簪子拨了拨,确认信件已经完全烧毁:“只是边疆稳定关系到京城安危,我得留下来。”
竹青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像是知道她的顾虑,谢娇娇缓了缓继续道:“我虽女子,本也是想过上轻舟泛湖的快活日子,可天下安危与你我都息息相关。”
“既然我已经得知此处有异,我必须等到京中来人后,才能走。”
窗外的风愈发大了,砰砰敲打着窗户,沉重地落在两人的心底。
竹青点点头,正欲开口,便面露震惊地倒退了几步。
她颤抖指着窗户,一时发不出声来。
听到动静的谢娇娇皱了皱眉,奇怪地看了看竹青,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砰砰”。
谢娇娇头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