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2 / 2)
伏缉熙显得冷漠,张口欲说自己?也不会?,就见燕攸宁沉进了水里?,水面层层涟漪越渐平静,瞳孔微微一缩,跳进水中。
寒凉青绿的湖水里?,燕攸宁抓住伏缉熙的手腕,拉过他环住他,吻在他唇上掠夺他唇舌之余的氧气。
装作窒息脱力溺水的模样,软软倚在他身上,被抱了出去?。
两人一身湿水滴滴答答回到小舟上,湿了木板,她被抱着?靠在他怀里?咳嗽,眼里?泛红水汪汪地?看着?他咳嗽。
扯着?他的衣袖“费力”起身趴到他肩头,“咳咳,咳!阿玉是不是就想看着?我死了?咳。”
伏缉熙抱着?她柔软纤弱的身子,忽而生了十分的负罪感,抿唇不语。
她像是委屈,他方才确实有不想救,看着?她溺死的想法,如此便无人再?囚禁他了,可她是一条人命他怎么能见死不救,有看着?她溺死这样的想法,真是太?罪恶了。
“阿玉,你让我伤心了。”她在他耳边因呛水而哑着?嗓子低声?道。
伏缉熙越发愧疚,垂着?眼抱着?她默然。
“水里?很冷,你要我死在水里?吗?”
“我没有。”
夏诸看着?伏缉熙,垂眸忽然觉得有些无奈,他竟是如此轻易地?被公主牵着?思绪走,公主怎可能如此柔弱,如此明显却看不出。
看着?两人,他觉得自己?今日就是个工具,被公主用来?推动她与小侍人的感情?了。
刚有些挣扎的迹象便又乖乖巧巧进了笼子里?待着?的小侍。瞧着?挺聪明,却被公主吃得死死的。
因着?两人一身湿,夏诸将船摇至岸边,伏缉熙抱着?燕攸宁下船,回头与夏诸颔首走进梨花林,带人回宫。
马车上,燕攸宁还靠在伏缉熙怀里?,忽然张开手掌,手心里?是那朵梨花,她拉过伏缉熙的手放进他手心里?。
“虽然阿玉想我死,但我心里?还是有阿玉的。”
伏缉熙怔怔的,片刻,“我没有想公主死。”
“咳,咳。阿玉,我冷。”
伏缉熙当即将她抱紧了些,万分自责,“是我不对。”
回到高平宫,两人湿漉漉的让琇莹吓了一跳。
这大好的天气,怎么像是淋了大雨?
伏缉熙将燕攸宁抱回寝乐殿放到床上,琇莹取来?干爽的衣裳。
“公主,这是怎么了?”
“游湖时不小心落水了。”燕攸宁道。
琇莹没有意会?,有些想不明白,公主会?水,便是落水也不该这副模样,但瞧着?燕攸宁的神色,冷淡虚弱,她不敢多言。
“奴婢去?请医师来?。”
“暂时不必。”
“诺。”
琇莹揣着?疑惑的离开,伏缉熙站在殿中还有些自责的模样,燕攸宁看他,“阿玉,过来?。”
他听话的到床前。
“坐下。”
他又听话地?在床沿坐下。
“我待阿玉可还好?”她凑近问他。
他沉默片刻,“公主待我尚可。”
燕攸宁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自己?,伏缉熙心觉很难直视她黑眸明亮而又认真的样子。
“咳。”她收回手撑着?床又咳了两声?,虚软地?倒在他身上,伏缉熙心跟着?一颤,低头看她。
燕攸宁在他怀里?抬头,吻上他的唇。
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能感受到的顺从。
燕攸宁知道,他是乖了。抬手将他按在床柱上。直到呼吸错乱,两两喘息。
“阿玉讨厌我吗?”
伏缉熙看着?她,没有回答。
“阿玉可是想着?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不是。”
伏缉熙本是不愿回答,顿时急着?辩解,“我不讨厌公主。我……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
他现在很后悔未第?一时间下水救她。
燕攸宁侧头,淡淡笑,却是显然不信。
伏缉熙垂眸,他做的事总是不能让她相信。
燕攸宁一直知道他待在她身边是被强迫的,遂未想过去?强迫他心里?的想法,本演这一出也只是为了将锁他在焦离殿的事揭过去?。
于是未追究她落水时他冷漠的不想救她的事。
“阿玉如何想的不重要,只需人在我身边。”话落,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玩弄。
阿玉真是赏心悦目啊,哪儿哪儿都漂亮。
伏缉熙垂着?眼,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蹭了蹭,上头还有些湿意。
“公主还冷吗?”
“呛了水,哪里?都不舒服,不仅冷,嗓子疼,脑袋也疼,胸口也疼。”
她又回头看伏缉熙,他微微皱着?眉头不知所措。抬手覆上他的眉眼轻轻抚摸着?,心里?一声?叹息。
罢了,不折腾他了。
“我次次宽容你,你却总惹我伤心伤神。只因你这样貌,乱人心神。”
伏缉熙看着?她不语。
他总狠不下心伤她,在她手中就如砧板鱼肉,任她牵引摆弄。他只觉无力,却不知为何。
有些事情?,好似无形之中失控了。
看着?眼前燕攸宁,可她好似还如初见半分未变。她所提及最多,便是沉迷于他的样貌。
从初见至此时,她的宽容都是因为他的样貌。
“公主能喜爱这副美色多久?”
燕攸宁以为他又问她几?时会?腻,而后放他离开,捏了捏他的脸颊,“目前是想生几?个娃娃,男娃娃女娃娃都好,都喜欢。”
伏缉熙面上微微红晕,垂眸,耳尖也扑了淡淡粉色。
“待王兄即位,我带你回封地?,我想要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到时就放你离开。”
提到离开,伏缉熙回过神,太?子檀即位,她想要两个孩子,那时间太?久了,他没法等。
伏国的事,等不了那么久。
燕攸宁的思绪也有些飘远了。
太?子王兄即位,在此之前不知会?否有变数。如今燕宫里?已?经仅剩她一位公主,她虽不愿远嫁她国,可有些事并非人力所能左右的。
遂她虽爱他恋他,无比贪他的身子,那日已?与他那样疯狂,却也只是对他做了那些罢了。
到底还是不能真正占有了他。